我心说:“不行,这可不能让于妍看见。”
趁着于妍还没起来我赶紧收拾干净,将纸灰扔进下水道用水冲干净了。
我把钥匙放在了客厅的桌上,然后我就上班去了。
在公交车上我还在想,昨天晚上难道我跟一帮鬼在赌钱?‘明闻棋牌室’?
我心说:“呵呵!真是有意思,我输了自己的阳间钱,却赢了鬼的阴间钱,我又怎么能算是赢家呢?”
以前我师傅曾跟我讲过酒鬼、耍钱鬼的故事,说的就是那些嗜酒成性和嗜赌成性的人总是能看见与他们同性的鬼魂,并且他们也会在一起赌钱,喝酒。
所以大众就把那些有赌瘾和酒瘾的人称为耍钱鬼和酒鬼,有些地方也将酒鬼称之为醉鬼。
昨天可能就是因为我喝多了,才误入其中的吧。
来到医院所有程序依旧如每天一样,来到办公室,杜哥正在纸上画着排列有序的小方格,每个方格都有一组三位数,我再一细看,却发现那些方格里的数字都是病房的门牌号。
我:“杜哥,你这是在干啥呢?”
杜哥一本正经的说:“我在研究双色球!整好喽能中五百万呐!”
我突然发现这办公室里的臭味儿没有了。
我对杜哥问道:“这臭味儿怎么没了呢?”
杜哥:“咋滴,你没闻够啊!”
我:“不是不是不是!没了好,呵呵!”
穿上工作服,又开始了我的医院之旅!每当我穿上这身儿衣服我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和责任感,这也说明了我在骨子里是一个善良的人!
每天我都要看好几遍每个楼层的每个病房。
当我来到三楼的339病房时,却看见一个女人再给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喂水,还不时的骂着:“就剩一口气儿了,赶紧死了得了!”
我走近一看,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个老大娘,应该是在昏迷状态,而且那女人哪是在喂水啊,分明就是在硬灌,那女人是背对着我,所以没有察觉到我进病房,我走到病人的床尾时,她才看见我。
“你有什么事儿吗?”那女人语气生硬的对我说。
我:“我查一下病房。”
那女人:“查完了吧,赶紧走!”
我:“查完没查完暂且不说,你刚才那是在喂水吗?你这样硬灌会把病人呛着!你知道吗?”
我又接着说:“再怎么说,她是老人是病人,你这么对待她,你就不怕你老的那一天也会有人这么对你吗?”
那女人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跟你有关系么?我们来住院,你挣着钱,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气愤的说:“你自己坏,不要把我们医生也想的跟你一样坏好吗?”
那女人:“哼哼,不要跟我开玩笑好吗?全社会就数你们当大夫的最黑心,最坏!你不用在这装好人!”
我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那女人指着病人又说:“她住不住院都可以,反正都要死了,而且又不是我妈,我不会像别人一样跟你低三下四求你治病,给你红包,她住院的钱我都不乐意出,你不用来威胁我,哼!”
看来这个女人一定是老人的儿媳或者说老人是她后妈,二者必有一个。
我气的恨不得想揍她一顿,无奈!我转身就回办公室了。
来到办公室我说:“杜哥,339病房那个老人,你能治好不,所有费用我出。”
杜哥:“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啥也别说了,咱们大夫在人们心里的形象就是那么的丑陋吗?”我对杜哥问道。
杜哥:“唉!都是钱惹的祸,罪恶的根源呐!病好治,心难医!”
我把经过跟杜哥说了一遍。
我:“杜哥,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我最起码对得起我这身儿白大褂,那个女人说完那一番话,我有一种被人侮辱的感觉!”
杜哥:“呵呵,不必生气,自己做的对得起良心就好。”
我:“你能不能治好那个老人?”
杜哥肯定的说:“能。”
我:“那你为什么不治啊?”
杜哥:“就算我治好她,她也就只是能活几个月,这几个月里她也一样是遭罪,与其治好还不如不治,早些让她解脱。”
我:“真是气死我了。”说完我就走了。
我又来到三楼,走了一圈听见有人好像在争吵,声音是从339病房传来的,我走到门口侧听,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心说:“肯定又是那个泼妇!”
那女人说道:“赶紧出院,你妈活不了几天了!在这儿住院也白浪费钱!”
一个男人说道:“你怎么这么狠毒啊!我妈现在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女人:“不出院,明天就离婚吧,你看着办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女人还真是病人的儿媳。
那女人走出了病房看见了我,我马上装作刚经过的样子,然后相互撇了对方一眼。
我看见病房里,儿子握着母亲的手在淌眼泪。
我心说:“你个完蛋货!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她还有什么用!我现在不光想揍那个女人,还想揍这个男人!”
这一转眼又到了中午,吃完饭我就到医院门口抽烟,我刚掏出打火机,只见远处一个人骑着一匹马来到医院门口,那人身着怪异的服饰,将马拴在门口的铁栅栏上,在我身旁经过带着一股寒风。
我心说:“在城市里骑马,可真罕见呐!”
我把烟揣起来在后边儿跟着他,他竟然直接来到杜哥的办公室,我也跟了进去。
那人对杜哥说:“我来瞧病,可能医治?”
杜哥:“可医,请坐。”
那人有对我说:“你是个什么东西?跟着我做甚?”
我:“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
那人站起身来,对我发出一阵暗吼。
我不寒而栗,被他的气势吓的退坐在椅子上。
“恩?还敢顶嘴!”那人气势汹汹的说。
杜哥:“且先息怒!”
然后那人对我一挥手,我突然迷迷糊糊的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我一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本仙白天振,来求先生瞧病,望先生予以妙药治愈。”白天振对杜医生说。
杜医生:“呵呵,好说好说,伸手过来,我先把脉。”
过了一会儿,杜医生说:“病非难症,药却难寻!”
白天振:“哈哈哈!不知是什么药啊?请先生示下。”
杜医生:“北方有一石湖,方圆千里,岸深五丈有余,常年结冰,无物可破,惟夏至左右五六十日解冻。湖中有石横鬃鱼,长七八尺,形如鲤而目赤,昼在湖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引诱可捕,以云中露煮之则熟,食之可愈此病,如今夏至已过,湖已结冰,只待明年可捕。”
白天振:“多谢先生赐教良方,本仙去也!”说完化作一阵轻雾飘落马上,扬鞭而去,不知所踪。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杜哥在玩手机。
“杜哥,今天中午那个看病的咋那么奇怪呢?”我对杜哥说。
杜哥:“呵呵,哪有什么看病的,中午你回来就睡觉,一直到现在这屋也没进来过一个人呐!你做梦呢吧!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恩?没有吗?是我做梦?我也记不太清了。”
杜哥:“你就是太疲劳了,肯定是你做的梦。走啦,下班了。”
杜哥接着又说:“哎!对了,国庆节咱俩不放假。但有三倍工资!”
我:“啥!我宁可不要三倍工资,我也想要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