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今天又来了一只金雕与夜枭。”
公子羽淡淡的说道。
“啊!”范剑回答:“怎么,想看啊?”
就当公子羽还没有说,他想看的时候,范剑竟然率先的问了出来。
公子羽一愣:“能给我吗?”
范剑:“又不是什么大事?”他竟然就直接将金雕信与今天的夜枭信交给了公子羽,公子羽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他翻来覆去的看,看了很多次:“没了,就这两句?”
“就这两句!”
范剑回答。
于是乎,夜色里,其实现在还没有到夜,所以不怎么算夜色,而是夕阳里,两个大男人站在一起看夕阳,说挺美的吧,也美不起来,说不美吧!其实还挺美的。
…………
夜里。
“噗”的一声。“啊!”范鸣从自己的梦中惊醒,他并没有看见奶奶被人用匕首杀死,但是他在后面的梦中,却不断的做梦,梦见奶奶被人杀死。他很难过,也很难受。他想查处到底是谁杀了奶奶,他要为奶奶报仇,不然不管怎么做,他都会良心不安的。
第二天,范鸣找到了公子羽,他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己虽然有身份,是雪国的王了,而且还真的就是帝云的儿子,但是在他手中的势力好少,太少,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
“老师。”
“嗯!”
“我想你帮我一个忙。”范鸣说道。
“忙,什么忙?”
公子羽回头过来呆着一点俏皮,当然也有一份骄傲的看着范鸣。
“帮我找到城中的杀手,还有杀手组织,帮我查一查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奶奶。”
范鸣说道。
公子羽静静的看着他:“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是你堂叔的事儿吗?”
范鸣愣住了,他真的不记得了,完全不记得。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你的堂叔,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你问我有关于杀手的一切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以为就你想知道你的奶奶是被谁杀死的,我们就不想知道我们的大娘又是被谁杀死的吗?虽然她不是我们的亲生母亲,但也是我们公子家的人,我们公子家的人可没有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外面了的。”
公子羽淡淡的说道:“所以,就算是父亲没有查,也没有让我们查,我不知道我的两个其三个他哥哥现在在哪里,他们到底查没查,但是我查了,我却没有查到到底是谁杀了他,我只查到有人准备杀你,而且找到的为就十三大杀手组织中的零来杀的,意为将一切给清除,给清零的意思,可惜,好似被谁在其中打断,我想就该是你另外的一个师傅,他救了你。而至于你的奶奶,我们的大娘,她的死,就算是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想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理论上杀手接到任务的时候,都会选择最简单,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完成任务的,但是好似在上一次来杀你的那一个杀手手中,他选择了一个最笨的办法,而且还节外生枝了,这是我们想不通的。”公子羽说道。
范鸣:“那有可能知道奶奶是被谁人杀死的吗?不管是在现在还是以后?”
公子羽静静的看着范鸣:“现在基本上没有可能,因为好似那一个人根本就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的线索,任何的线索,记住也挺清楚我说的话,是任何的线索,我公子羽从来不认为失败,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但是这一次,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而且失败的很彻底。但是谁又知道在明天,或者是在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呢?未来还没有到来呢。”
公子羽说道,最后他对范鸣说道,也许,也许,也许真说个不得,这范鸣奶奶的死,就是一个意外,不是某一个人造成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所以没有答案,没有证据,没有蛛丝马迹。但是在范鸣看来:“意外?”这一个世界有意外,可能有,但是会有这么的多吗?他可不信这就是一个意外。
十五天后。
帝云当初离开雪国前去长城的时候快,没有想到他回来的更快。
他们在去的时候,是在半路才遇到一群神术师的,这回来的时候,可是从一开始就有神术师的帮助,所以速度更快。
当他一回到自己的国土,甚至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在雪国里发生了什么,因为范剑一五一十的曾将发生在雪国里的事儿全部给帝云说过。
他找到了他的戍边大将。
“班师回朝。”帝云淡淡的说道。
大将军李牧看了帝云一眼:“诺!”静静的回答。
…………
帝云去了长城不是一个秘密,帝云还活着不是一个秘密,但对于一部分人而言就是一个秘密,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帝云还活着。
有一些人还曾用帝云的生死来说了一个谎言,直到现在这一个谎言都没有被人揭穿。
但是现在很快的就会被揭穿了。
因为帝云回来了。
君临城,一间小屋子里。
“那一头野兽回来了。”
一个君山会的长老说道。
“野兽?回来了,哦,哦!难道?”
另外一个人没有听懂,然后慢慢领悟,最后明白过来。
“真是鼠目,我等做的是复国大事,眼界当看天下,而不是曲曲一角,真不知道你们这君山会的长老席位是如何获得,虽说这只是在君山会雪郡之中的席位。”第一个说话的人曾在黑影里淡淡的嘲讽:“长城被异族攻陷了,一共去长城的五王集体撤退,只留下了长城的一些老人做以抵挡!”那人说道。
顿时在这间小屋子里议论纷纷,有的惊异,有的惊恐,有的不知所措,突然……“卟”的一声,还有一个人放了一个臭屁,顿时在这一间封闭的小屋子里,哇哦,气味好难闻啊,有的人想生气,有的人想怒吼,有的人想骂两句,但是在最后没有人说这些人,没有人说话。
“我们今天再次聚集到这里也不是为了说这些的,而是说他来回了,我们退或者不退,能在再三天内拿下皇城吗?”
第一个说话的老人的声音响起。
“能,但损失惨重,而且一旦那人回来了,我们多半君临城的贵族会站在他那一天,他定不会孤身回来,到时候我们难以抵挡他的入城,也不过功亏一篑。”
一人说道。
“那诸位的意思?”
第一个说话的老人再次示意大家思考,以及说话。
“我们应该撤了,天下共百国,目前十三大国中我们能够掌控三国,种子埋下五国之多,小国八十有七,已经三十四国纳入麾下,剩下四十三还在战乱之中。我等复国大业,指日可待,且不可因为这一城一国小事而浪费天下大势,而且我个人觉得我们这一次玩的有一点大,不如休息一下,因为不管怎么说,长城不说倒了,也不说踏了,但从我们人类的手中丢失了,剩下来的多半都是属于我们整个人类与异族之间的一场血战,而不是我们人类与人类之间的了。”一人说道,他的声音很慢,很沉。说到了每一个人的耳里,说道了每一个人的心坎里。
“你的意思,哦,是让其他国家的人先去同异族打,然后打的一个大残的时候,我们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对吧?”一个长老明白了。
但是很多长老在刚才还以为他明白了,在现在却突然觉得他好似没有明白。
但是不管如何,君山会决定退了,瞬间退走,当第二天太子与长公主从自己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当然长公主与太子睡的是一张床,身边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了,他们的军营,他们的营寨,消失不见。
就如同在这君临城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君山会这三个字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君山会来得太快,去的更快。
可让人不知道的是,那一些老人们,依然藏在这一座城里,等待着他们下一次的回归,与下一次的机会,就算不知道这一次的回归,这一次的机会过去后,下一次的回归,下一次的机会又在哪里,又在何处,又在何时。
帝云回来了。
叛军只剩下了一支,当然,大臣还有。也就是隶部尚书,N多尚书那一群,加上帝国中军,暴风军团,夜鸟军团。几个军团在城外。
在昨天,甚至更久之前,围在皇城外的军团,叛军那都可以说是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啊,在今天就显得有一点点的乏力与凄凉。
有一点点的……怎么说呢?兔死狐悲,他们马上也要死了的感觉,人心惶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
第三天,这三天来,没有人攻城,第一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第二他们那士气啊,简直低落的不叫士气了,没有逃兵那都是万幸。第三,他们不想攻城。
帝云回来了,以一个帝王的姿态。
当一个人回来的,他走进了叛军的万军之中,但却无一人敢动,一人敢杀,甚至是想过要杀他。
“我回来了!”
帝云只这样说了一句。
很多叛军:“哦!”只有寥寥数人的士兵呐喊了起来,然后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呐喊,帝云果然还是这一群士兵的王,他们也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的王,而不是现在那所谓的长公主,那所谓的太子,或者是说那所谓的……私生子。当然,也包括此刻正坐在金銮大殿上的那一位。
叛军之中的大将,真正的大将军陈晨站在叛军之中,他看着云,云也看着他。
“你自裁吧!”帝云说道。
陈晨:“那我的儿郎?”
“可活!”
帝云说道。
陈晨抽出了自己的刀剑。
“将军!”有他的亲兵朝着他怒吼,他的亲兵只知道他,并不知道王,这就是兄弟。
“不可啊!”他的亲兵再怒吼:“啊!我杀了你!”竟然直接朝着帝云扑来。
“蓬”的一声,可却没有跑出一步,就被陈晨一剑打在了后背,摔在了地上,久久爬不起来:“尔敢,那是王!”陈晨说道。
陈晨就自杀了,来势汹汹的叛军,将君临城围困了将近半个月的叛军,赢云路一脉人,失去了30%的实力,赢云霞一行人,干脆直接被抓紧了皇宫。长公主,太子。
“朕还记得朕在不久之前对你说过的,你是太子,你只是太子,你就是太子。朕让你做太子,就才是太子,如果朕那一天不让你做太子了,你就不再是一个太子。这天下,这雪国,这皇位,都是朕的,不是你的,当然也包括你的姑姑,最少在曾经,她也是朕的,她不是你的,如果你要要,你对朕说,朕如果要给你,朕给了你,那才是你的,如果朕不给,你不能抢,抢了。那就是死罪。”
帝云说道,这是他对着太子说的,然后找了杀了太子。
“父王,父王,不要啊,不要啊!”
太子叫起来的声音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最后竟然还吓的尿裤子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
“你是朕的妹妹,也是朕第一个女人,虽说朕没有打算过拥有你。但你的心,你的人……朕曾经真的对你动过心,但朕也对你多番容忍,但是现在……如若现在不是一个多事之春,朕也不会杀你!”
其实说了这么多,帝云还是要杀帝女。
“你要杀我,我们曾经,我用嘴,还有后面的时候……你,你,你……”
帝女还是死了。
帝统,现在的帝统,以前的范统,他在帝云的面前也是在瑟瑟发抖的,很害怕。
“父,父,父,父王!”他竟然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帝云的孩子。
“哈哈哈……又一个叫父王的,朕可真忙啊,又不知道从哪里多了一个孩子。”帝云笑了,最后他静静的看着帝统:“谁是你的母亲啊,让朕来看看朕的皇后,或者朕的爱妃,让朕来第一眼看看她,认识认识她啊!”帝云说道,帝统朝着赢云霞看去。
“死!”
帝云最后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他没有故意范剑的意见。
最后他才意味深长的看着范鸣,这一个他曾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取下了名字,甚至在范鸣出生之前就取好名字的孩子,这才是这一个真正帝云的孩子,虽说帝云有很多孩子。
“做的不错,但这也不过权宜之力,你毕竟也不是朕的孩子,虽说这一次……罢了,罢了,你脱下你的皇袍,这一次的事情,朕既往不咎。”
帝云说道。
他的话,范鸣不是他的孩子?范鸣顿时如同遭受了雷击,胸膛口被割了一刀的痛,他……
“啊!”他不明白帝云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要这样做?他……
“啊!”真想痛的呐喊,他想说点什么,比如说自己还记得一切,曾经帝云对他说过的话,但是他在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他慢慢的脱下属于皇室的袍子,也许这还真的不属于他把?范鸣如同一匹狼一样的看着帝云,可却没有让帝云有一点点的面部表情。
范剑:“……”他无表情,因为这是在众多想法之中最符合他的想法了。因为他的想法又变了,在以前他想让范鸣当王,在他看来,也许范鸣当王也不错,但是在现在,他又不想范鸣当王了。
公子羽:“哈哈哈!”他多想笑啊,但他的笑最多也就在心里而已,不能大笑出来。
“也许这就是命,这就是人,这就是天,这就是地,这就是这世界吧!”
他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不过朕还听说,在朕的皇宫里面的时候,出现了一件小事,当时所有人都不想管,你说过,你想管,朕的宰相还问过你,你为什么要管,你说你不知道,他再问你,在这一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有那么多的事,而你只要一个,你是不是都要管,都想管,你说,你都想管,你都要管。朕不能赋予你整个天下的权利,整个大陆的权利,但是却可以赋予你整个雪国,在我雪国之境的权利,从今日今时这一刻开始,自从朕说过这一句话开始,你,你的身份不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无冕之王,整个雪国的第二个国王,没有皇冠的国王,你可以管我雪国境内所有不平之事,你想管的所有事情,你要管的所有事情,但是朕最后给你一个忠告,你想管的,你要管,不管在那时是哪时,朕都希望你能够保持着在这时,在那时的心,真的宰相问你那一句话的时候,那一个问题的时候,你的心的那样的心,永远都不要改变。”
帝云说道,他的这一句话很长,但他却是一气呵成说完的。
当他把这一句话说完的时候,在场的人,不管是谁,都面部表情非常的精彩,因为在场的人除了几个不知道内情的人外,都知道内情。他们都知道帝云为什么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而最震撼的,感觉到反差最大的则是范鸣。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帝云给了他一切,给了帝云能够给范鸣的一切。除了这整个雪国,但是也许换一个角度来想,这就是范鸣所需要的一切,给他一个帝王,反而不美。
在场有几个赌徒,公子羽那是亏的血本无归,范剑无伤大雅。
其他人……无所谓了。
好似在这一个瞬间,大陆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好似整个雪国又变成了一方净土,好似长城并没有被攻破一样。
…………
第二天.
天下人,至少20%人,帝王,贵族,达官贵人,各路商贾等等,都知道了,长城被攻破了,异族要南下了。曾经在他们心里就以为只是传说的异族,竟然还真的存在,N多人:“……”
一时失去了方寸,失去了想法,当然还有更多的人。有钱人,贵族们想到大海之中去了,离开这一方故土。
有的人在想,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有的则是说去北边,去杀异族。反正千奇百怪。
……………………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