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冬天有点冷,真是含蓄的说法啊,其实很冷,很冷。江城的冬天很冷,很冷,特别冷,非常的冷。特别是今年的江城的冬天,今年江城的冬天特别冷,到处都打着霜,下着雪,飘着比起雪更冷的雨水,但是又有哪一年江城的冬天没有下雪?没有飘着比起雪更冷的雨水,没有结霜?但今年的江城比起以往年每一年,任何一年更冷,结霜结的更厚,雨水还没有落到地面上已经结冰,就连尿尿……都得快一点,不然会冻住你的小J【J】的小朋友。
今天也下雪了,算上日子36天,超过以往的任何一年。
江城坐落在雪国的南方,与君临城对应相辉。
在雪国大片大片雪白色的国土里犹如沧海之中的明珠一样耀眼,有了其他在雪国非常稀少的颜色,比如说泥土的颜色。
江城的冬天有点冷。可以说句很冷了,有人知道为什么江城的冬天为什么这么冷,因为他们在雪国,在江城。
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今年的江城,今天的江城会这么冷的?
特别是今天,特别是今年。
才醒过来的人们根本不想起床。
觉得……
“啊!今天怎么这么冷啊?”
不断的抱怨道,对于这个问题,没有人知道答案,没有人想过答案,没有人给出答案。
相比起北边的君临城,君临城依山而建,江城就普普通通,大大方方的坐落在一个平原上,然后挖地基,砌城墙,慢慢的修葺起来的。不威武,但很大,在雪国境内,乃至整个大陆上都有不可彰显的名声与地位。
…………
在江城,不只是江城,还有君临城,乃至整个雪之国,整片大陆都没有假期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所以一般来说人们需要366天全年工作,如果真有事的时候才提前说出来请假,就连过年也是,其实在这边他们没有过年这一个概念,但是他们也知道一年的初始,然后会在那一天大家庆祝一下。
但他们没有为他命名。
所以到了这边六年多,范鸣就上了六年的学,没有休息过一天。
只是还好,私塾里面教授的东西对于他一个大雪山而言不是很难,加上没有家庭作业,所以轻松很多。
五天后。
什么五天后,离开陈本年到江城范府来拜访老夫人的五天后。
“架!”一匹快马,快马加鞭的终于来到君临城外百里之地的驿站里,陈本年终于从江城一路从江城狂奔到君临城了。
下午,他一个人通过赶路,通过乔装打扮进入君临城。
…………
江城。
“算算日子。”
范鸣又去上课了,奶奶同钟伯在他的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奶奶突然说道。
“差不多了。”
钟伯说道。
奶奶的眼睛不经意的扫过在桌子上的一张被揉成很多皱纹,细痕的纸:“你说这人啊,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说道。
钟伯看了他一眼,然后扬起了头如同一个诗人一样:“权,钱,女人。但我只为你。”
突然他对着奶奶说道,也是含情脉脉的模样,他们两人就算没有一腿也该是情人关系。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你身旁,有位佳人,在湖中中央。”
今天他们在唱歌。
下午,一天又玩了。
在江城的今天今天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该玩的还在玩,该劳作的还在劳作,在唱歌的依然在唱歌,该跳舞的依然在跳舞,该啪啪啪的还在啪啪啪。
范鸣又在自己的床上早早入睡。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一个主角,因为自己应该是一个穿越者,但同时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无力,他还太小了,这还不是一个拥有魔法与剑的时代,所以他不能在很小的时候练就魔法,或者是说一鸣惊人,因为他的精神力,因为他两世为人,但他还是很努力,很小心翼翼的在了解这一个世界,在懂他,至少他在这一个世界还拥有很多其他人不曾拥有的身份,权势,家财,这可以让他离开自己的成功更进一步。
也许这也是他主角的光环的作用吧!
他知道一个词,希望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所以他时刻都在准备着。
君临城发生了一件小事。
一件小的不能引起所有人注意的小事,小的没有人知道。
“宰相夫人,宰相夫人!”
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了正在接受逛街,准备去买点脂粉回家的宰相夫人,赢云霞。
她听见了这一个声音,但她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没有将自己的头转过去,因为她没有。
她也不需要。
“我知道一个骑马价值朝中一品大员的消息,如果您给我需要成为朝中一品大员,或者外放二品,我就将他告诉你。”
陈本人说道,在宰相夫人一旁穿着黑衣服,将自己的头都给裹在衣服里,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的那人,就是陈本年。
宰相夫人依然没有甩他,但是……
她的心里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消息,而且……
好奇会害死猫,何况只是一点好奇心呢?她今天下午也有时间,时间多的无聊。
他阻止了在暗中想要去带走陈本年的几个侍卫。
“什么消息!”
她高傲的回过头来轻蔑的看着陈本年,以自己的身侧对着他,并没有正眼看他,她想对他表达的意思是,你不配我正眼看你。
“这里说话不方便!”
陈本年说道。
“怎么不方便?”
赢云霞说道。
陈本年沉默了,静静的盯着她。
“那好吧!”
果然赢云霞对这一个陈本年的消息很好奇啊!
不久,可能十五分钟后。
“现在你可以说了?”
陈本年与赢云霞来到了一间客栈里的贵宾包房里。
“这里是?”
陈本年朝着四周打量。
“你放心,这里一定没有耳目,这里是我家二哥开的酒楼。”
赢云霞说道。
陈本年静静的看着在赢云霞身边的两个侍卫与丫头。
赢云霞再次抬高了自己的下颚,再次轻蔑的看着他:“他们是我的贴身侍卫与丫鬟。”
他说道,陈本年知道在这一个大陆上贴身二字代表着什么,他准备说了,自己得到的消息。
赢云霞说话的速度比起他快,打断了他:“而且我不可能真正的与你单独相处,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们从未见过,我不可能将他们也给支走,同时你得要知道我是谁,我什么身份,你戏耍我之后的后果。”赢云霞说道。
陈本年:“学生自是知道!”
他说道,他还做了一个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范剑的学生。
然后……
“不知道夫人,在这边我能够获得我刚才所需要,所希望得到的吗?”
陈本年话说完了,他的筹码已经放出来了,他什么筹码都没有了,他问。
赢云霞静静的看着他,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瞬间张开来:“值得,的确值,但……我怎么知道你对我说的是真是假?”她问。
“我知道您是谁?”
陈本年回答。
赢云霞静静的看着他,然后突然开口:“你想做京官还是外放?”
…………
夜里,夜凉如水,星月当空,月黑风高。
一朦胧的月夜下一轮朦胧的月。
江城,普普通通,范鸣第一次第一夜的失眠了,睡不着,他想起了在以前自己睡不着还会幽会五指姑娘,然后就能睡得着了,但是现在……
伊人还在,物似人非。他自己不给力,不争气啊。
他失眠了,这一夜很多人睡的很好,很多人没有睡好,很多人根本就没有睡。
君临城,更多的人没有睡,君临城有一种生活叫夜生活,总是在半夜,或者夜晚十点过后,才有人出来玩,那时才热闹,有人摆摊,有人唱戏,有人耍杂技,有……当然也就是那些文人【骚】客了。
风流一夜。
这一夜赢云霞没有回家。
“今夜不回去啊?”
一个男人突然说道。
“回去做什么,还是一个人独守空房。”
赢云霞突然说道。
“他真的从来都没有动过你?”
“不过我动过他。”
“哈哈……”
男人笑了:“说吧,又有什么事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赢云霞将自己的身子贴在了那一个男人的怀里:“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杀人?”
“对。”
“谁!”
竟然就同意了,坑爹吧,这是,NM,你们在讨论的不是杀猪,杀羊,杀狗,杀鸡啊,是杀人,杀人啊,老大。
说的这么简单。
…………
三天后。
陈本年回京用了五天,杀手从君临城来只用了三天。
范鸣去上学去了。
小院子里,奶奶如同在赏花,钟伯如同在陪着她赏花。
“来了吗?”
突然奶奶问。
“来了。”
钟伯回答。
“应该是一个人吧,知道是哪里的人吗?”
奶奶再问。
“不知道,不过应该只来了一个人。”
钟伯回答。
“不知道?”
奶奶突然回头,然后看着钟伯疑惑的说道。
钟伯:“嗯!”点了点头。
夜里,夜凉如水,夜风夹着夜雪夹着夜雨,很冷,很冷,很冷。
雨水淋在人的身上比起雪水更冷,而这一个人的心比起雪水,雨水都冷,他一个人走在风雨里,竟然还赤着脚丫,踩在青石板路上,踩在雨水里,踩在雪花上,每一天,每一个晚上都有人在大街上扫雪,地上又堆满了雪花。
时间为夜里十一点。
奶奶正坐在客厅里,她竟然在今天这么晚了还在客厅里,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这是在范鸣来之后,从他几天打开始,就已经拥有记忆来开始的第一次。
他自己也在自己的床上,好似睡不着,在失眠。
这人一步一步的朝着范府走去,他推开门,范府的大门还没有关。
这人有点疑惑,他想走,结果愣了一下,继续推门而入。
他站在雨里,他站在门口,他站在范府的小院子里,他没有注意到小院子里的腊梅花,他只看见了奶奶。
奶奶看见了他,看见了门前的狮子,看见了小院子。
“我以为你会选择在哪个孩子放学的时候,或者是说在他玩耍的时候,在上学的时候下手。”
奶奶说道。
“嗯?”这人一愣。
奶奶也愣住,然后:“哈哈哈……”
“你是来杀我的?”她突然问。
杀手的眼睛明亮了起来。
……
夜更深,人更静,江城基本上变成了一座死城,除了一些大家族府邸里面守夜的人外,除了一些起来上厕所的人来,基本上的人都已经入睡。
可却偏偏还有一个人起床了。
他的名字叫范鸣,按照习惯他要睡到凌晨五点半左右,但是今夜,不知道为何的,他总是感觉到心里很烦,睡不着,不只是失眠,还起的很早。
他不只一次的看外面的天色,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时间尚早。
但他真的忍不了了,他床上躺着也睡不着,他知道现在的天一点还没有到凌晨五点,但是他睡不着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他坐在自己的床前,一时,难免的范鸣想起了李月容,那一个喜欢他,他不喜欢的小女生,如果她在自己身边的话,还可以陪他说说话,为他解解闷,他想着,他竟然开始在想李月容。
然后在床上坐了N久后,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决定走出门去,去看看那自己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的腊梅花,去看看后园花园里的鲤鱼游泳,去找几个同他关系还不错的守夜人小斯,去同他们说说话。
范鸣想着,他从自己的厢房走到了客厅,看见了四具尸体。
一具他不认识,穿着黑色的衣服,赤着脚丫,一具为他的奶奶,一具为钟伯,一具为一只金色的信鸽。
范鸣一时都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时他都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怎么在范府里面有尸体,而且还这么的多?
良久他从熟悉的穿着,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衣服上面看出了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是奶奶。
慢慢的反应过来。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他静静看着眼前的尸体,他没有淋到雨,但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江城的冬天有这么的冷,江城的冬天有这么冷过,他打了一个冷战,朝后退了三步。
“奶奶!“
才彻底反应过来。
…………
君临城,对于发生在江城的意外,也可以说是有人的事先预谋,很多人都在期待着结果,很多人都猜想到结果,很多人都以为自己猜到了结果,其实……
他们只猜到了开头。
早晨,早餐,餐桌前。
宰相范剑看着宰相夫人,他唯一的夫人赢云霞:“你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他问。
“哦,是的,突然有点事。”
赢云霞回答。
“今天早晨的你看起来格外的漂亮。”
范剑说道,脸上带着笑。
“是吗?”
赢云霞的脸色有点不正常:“可能是因为好久都没有回过家了,看见了父亲,看见了哥哥,看见了嫂子,看见了自己的侄儿,我在昨天很高兴吧!”
她说道。
范剑:“呼啦啦……”
没有回答,发出很大声响,如同母【猪】吃饭一样发出声音。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君临城的冬天一直很冷,君临城的冬天很冷,君临城的冬天有一天冷,江城的冬天也好不到哪里去,江城的冬天我听说也很冷的,江城的冬天有点冷,江城的冬天很冷,江城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听说大雪已经下了三十七天了。”
“大雪压垮了好大一片土地,农作物,屋顶。”
“不过既然我们都是雪国人的话,雪国的冬天有点冷,雪国的冬天就很冷,在雪国根本就没有冬天,也没有出现,没有夏天,因为我们一直都在长夜里,在凛冬之中。”
他说道,他一连串的说了好多句话,让在场的人……
一共两个丫头,两个家丁,一个管家,宰相夫人,他们的“儿子”,宰相,一共八个人,没有一个人听懂他到底再说些什么,就算是宰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抱着奶奶的尸体,范鸣将她的头与身体合在了一起,但是很可惜,合不上去了。
范鸣没有哭,但他流泪了。
他对老人,对奶奶的感情是真的,他甚至还将这边的奶奶与那边的外婆二人的形象重叠了,以为一人,结果两人。
外婆死的时候,他正在考试,外公电话都看不清楚,姨娘打了电话来,结果打了很多次没有打通,关机了。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给自己的外婆送终,但是这一次,他有机会了,但是他不想要这机会。
他看着眼前四具尸体。黑衣人,剑上的花纹。
“杀手!”
“奶奶只是一个奶奶,谁会来杀他?”
“奶奶,钟伯他们这么晚了,他们什么时候与杀手遇到的?”
“他们怎么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一直都在客厅里?”
范鸣想到了很多问题,然后他想到了答案。
自己是皇帝的儿子。
谁会杀一个普通的老夫人,也许没有,但是一定会有人要来杀一个皇帝的儿子,还是没有人知道他是皇帝的儿子的儿子。
范鸣:“我,我,我今天觉得奶奶好漂亮,不,不,不,我不是说奶奶以前不漂亮,我是说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的,觉得今天的奶奶好漂亮,比起以往的奶奶更漂亮。”他说道。
奶奶:“是吗?那以后奶奶会更漂亮的,漂亮给我的乖孙子看!”
她说道,她在说什么,在场一共五个人,两个人懂,三个人不懂。
范鸣想起了前面几日【他】同奶奶之间的对话,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联想到了什么。
他看着现在的奶奶,还是还是那么漂亮,但是在几天之前,奶奶还活着,但是在现在奶奶已经死了。
“她一定知道了什么。”
范鸣说道,所以在他心目中一直没有改变过的奶奶改变了。
奶奶是在保护他吗?这几天的改变,是要做出某一种姿态让人看吗?
结果……
范鸣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奶奶,其实……
不过也差不多了,他是次要的原因,也是主要的原因,他是导火索,如果没有他的话,就不会有杀手来江城,不会有N多的人将目光注意到这里。
…………
第二天,凌晨四点,有丫头们起床了。
“啊!”
一声尖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惊醒了很多很多的人。
早晨,八点,事情发生了,事情开始朝着八个方向传播。
江城老夫人死了,老夫人?什么老夫人啊?
你不知道吗?宰相的母亲啊?什么,她死了?
消息很早传到君临城,很早,很早。
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竟然赢云霞,也不是她去请的某位友人。
更不是帝国的皇帝,云。
哎,等等,等等,为什么这些人都有机会,理由率先知道发生在江城的事儿呢?
杀手是赢云霞拜托自己的友人请的。她的友人在理论上应该第一个得到消息。
前几夜赢云霞没有归家,去陪的那人就是她的友人。
然后是她,但是他们都没有第一个,或者第二个得到消息,反而是……
就连帝国的皇帝,云也不是第一个,他是第二个,那第一个是……
没有人知道答案,至少目前没有。
帝云是第二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他收到了一封夜枭传信。
信上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写信的人为他的一个秘密组织,夜枭里面的小队长。
范鸣毕竟是云的儿子,就打算他不再皇宫里,不再君临城里,但他始终是他的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在他的心目中分量很重的孩子,所以早就为他准备了暗中的夜枭精英保护人员,简称保镖。
平时属于不影响范鸣的保护着他,也许从来都没有人发现。
当范鸣在抓石子的时候,在离开他一百米外有一个烧烤摊。
当他去山上游玩的时候,离开他两百米有一个采药的云游郎中。
当他去上学的时候,在书院外面的土地里有一个农夫。
当……
不管他在百米,百米之内,必定有一个长得很像,乔装打扮过的陌生人。
他从来都没有看过他一眼,但他一直都在尽忠职守,在保护着范鸣。
直到这一天,江城来了一个杀手,一个……很普通,如同乞丐一样的杀手,但是在他的身上又看不见一点的杀气,与一点乞丐的模样,他的步伐很坚定,他的眼神更坚定,他的目标……
他只与他看了一眼。
结果……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神,那是一双敢杀人,敢与他对视的眼神。
在当时这个小队长还在做生意,所以也就没有怎么注意了,反正范鸣等下就要放学了,然后放学之后就要归家了,不是吗?
他没有想过这些,也没有朝着这一个方向想。
结果,就在夜里将要入睡的时候。
夜不能寐,犹如范鸣一样失眠,他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每每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一双敢与他对视,让他觉得不一样的眼神。
他决定去范府看看,虽说他一直都觉得,一定不会出事,一定不会出事的。
他就看见了一个杀手,这一个杀手突然单掌一翻,一把飞刀突然参天。
落下三点鲜血,五颗血珠下来,然后落在了地上异常耀眼,一直金色的小鸟被杀死,流出了血。
然后这人长刀所向,对着前面一刺……
“素丽,你先走!”
这边钟伯竟然还懂武道,他的腰上什么时候悬挂上了一把宝剑,也许一直都挂着,只不过不怎么引人注目,没有人看见过,也许是为了迎接今日会来的杀手特意准备的吧!
扬手抬起长剑来,就挡在了奶奶的面前。
但是可惜……
“噗”的一声,当他的剑还没有拔出来的时候,他的喉咙就已经被刺穿了。
剑尖还刺穿了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后面,让鲜血喷了奶奶一脸,连忙闭上了双眼,太美不敢看。
杀手再进,随手一推,将钟伯的尸体朝着地面推去,然后再静静的看着奶奶,奶奶也在看着他。
“你是来杀我的,你只是来杀我的,你可否不杀我的孙儿?”
她说道。
“噗”的一声,杀手提剑,朝前一刺,动作极为干净利落,刺入了奶奶的喉咙。
“呜,咕咕咕……”
奶奶并没有感觉有多痛,感觉多痛苦,就再也一句话说不出来,就有很多很多的鲜血从她的嘴里,他的喉咙上的伤口朝外溢出来,一汩一汩的。
大雨还在下,杀手与三具尸体站在一起。
显得这天色有点晚了,当时的时间的确有点晚了,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十五分左右,天色已晚,月黑风高,画面太美,就连月亮都不忍心看,只得躲进了云里。
夜枭小队长出现了,他的名字叫王传志。
他的身体很轻,很轻,就如同一只灵猫一样在各个树梢之间,各个屋顶之上,瓦梁之上穿梭。
突然有的身影一闪,犹如一道影子,他刚好看见了正在小院子里为自己擦剑的杀手。
杀手也感觉有人来了,连忙朝着屋顶看来。
他在看着他,他在看着他。
但是他没有想起他,他想起了他。
在城门口的时候,杀手之有一个,那么的有范儿,装扮成了犀利哥的模样,看起来的样子就真的同犀利哥一模一样,不过还要犀利一点。
坚毅的眼神,坚毅的步伐,坚毅的动作。
他看见了他,他还记得他,因为他是唯一的一个。
他不记得他了,因为在城门口的小贩太多了,因为他从进城开始会看见N个小贩,不会多记住一个的,特别是他的眼神。
杀手没有继续插剑,他的剑上还有血。
他突然长剑一指,对着王传志一指。
剑在风雨之中低鸣,剑刃划开一颗一颗的雨滴。
那人站在屋檐下,剑刺到了风雨里。
王传志也看见了他,他本想喊出一句狗血的:“是你?”
结果他只不过在心中为自己,也为这人一叹,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然后静静的看着他,悄悄的将自己的右手伸到自己的鞋子里面,然后摸出了一把锋锐的匕首,他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必有一战,他知道眼前这人非友即敌。
他知道这人已经杀了两个人了,他知道这人应该是一个杀手,他知道自己来晚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来晚。
他们都没有进行狗血与浪费时间的对话。
“唰”的一声,突然王传志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犹如一条线一样的朝着杀手刺来。
杀手将自己手中的长剑一折,最后一横,对着王传志一档。
“叮”的一声,匕首插在了剑刃上。
声音不大,可以说小,风雨很大,风大雨大,大的让人觉得离谱,让人不能听见任何的声音。
大雨倾盆而下,淋在了二人的身上,浇在了二人的头发上。
让雨水顺着他们的头发顺流而下。
“叮叮叮……”
一个刹那,王传志还在半空中,杀手就站在他的身边,二人再交战三次,王传志的匕首再舞动了三次,但都被杀手挡住。
杀手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很难缠,很厉害的对手。
王传志感觉到了杀手的可怕,他的剑技的熟练。
他的双脚突然微曲,然后朝着前面一弹,踢在了杀手的剑上,整个人如同一只灵鸟一样在半空旋转,做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360度大旋转落地。
落地的一个瞬间,“啪”的一声,他的叫再踩在了地面上,形成了非常可怕的力量与反弹力,竟然踩碎了石板,朝前一闪,犹如一道黑线,匕首朝前一划,划过了长空,划过了雨夜,划穿了一颗一颗的雨水,将他们给切成了两半。
“噗”的一声,这极快的一招,这出其不意的一招,终于让王传志伤到了杀手,他的匕首杀到了他的肩膀上,还想对着里面推进的时候。
“嗡”的一声,王传志听见了一声剑鸣,然后好快的速度,明明自己的匕首已经伤到杀手了杀手应该退让,但是他没有,他竟然硬生生的在扛住王传志的匕首的时候,突然右臂一个回旋,将长剑拿在掌中,剑尖对准王传志,然后一点,对着王传志的胸膛杀来。
还有最后一秒的时间,王传志已经看见了一颗雨水被杀手的剑尖刺穿。
他躲,能活,不躲,必死。
会被刺穿喉咙,他能够做到的最多也只不过是将这杀手重创,但这不是他所需要的。
所以……
朝着左侧一闪。
“咻”的一声,剑就从王传志的额头前杀过,斩落了他的三根头发。
他的手朝后一甩,也将必伤,已经伤到了杀手的匕首给挪了回来。
王传志连忙朝后退了三步,杀手朝后退了一步。
他们二人都在这雨夜里,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对方,都怕被人发现了,都没有人发现过他们。
“叮”几乎是一个同时,二人单脚朝着地面一踩,借助极强的反弹力朝前一冲。
“叮叮叮……”
武器不断的碰撞,在这雨夜……
…………
一天一更,一更八千,更新时间,早晨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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