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转头对身边的青年吩咐道:“阿无,你给小宁搭把手,弄好了直接回去吧。”
他们两个会过来,除了处理龙子的事务正在厦门逗留,主因还在秦朝歌要他们准备一下,参加十五天后龙虎山天师府的罗天醮大会。
至于一块过来的妲己,纯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了。
这位姑奶奶也不知道从哪得知的秦朝歌回来了,闭关出来,好一阵找,前天还在杭州和许冰澜打了一架,终于找到宁立恒和赵无极这里,若不带她过来,估计他们两个真会被她一顿死揍。
小魔女战力可怕,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除了秦朝歌和夏禾,就没有谁放在她眼里过。
罗天醮事关龙虎山天师之位的归属,据说这一代张天师欲将一个早年就流落在外的徒孙捧上天师之位,故而有此大会。只是,这场大会不同以往,竟有放出消息说门外异人也可参选天师继承人。
这就是许冰澜通知他的消息,彼时秦朝歌的二姐打电话过来约月港市吃夜宵,刚好是顺路,秦朝歌也需要和麾下最重要的两个人见个面。
然后,发现和他们一块过来的,还有妲己。看他们当时一脸苦相,估计被妲己揍得不轻,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只能瞒着秦朝歌带她过来。
秦朝歌倒不至于为此心生上位者的多疑猜忌,立刻给妲己一通解释,小萝莉全程不说话,只盯着他看。不得已只能先带回KTV包厢,也就有了后面那些事。
听到秦朝歌吩咐,赵无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只是一听又要和宁立恒一块处理事情,就忍不住皱眉。
宁立恒可就非常高兴了,他大笑着揽住赵无极的肩膀,用力一拍,豪气干云,道:“大哥放心,只要阿无再和我待一段日子,我保证把他变得幽默健谈举止风雅,绝不再是整天这烂泥一样的死样子!”
赵无极打开他的手,不悦道:“你烦不烦?小心我揍你!”
宁立恒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样子。
秦朝歌哈哈大笑,耸耸肩,转身招呼众人离开。在场目睹者中几个人已经有点胃里止不住的翻腾,连忙离开。
还没回到包厢里就有个女孩扶着墙壁呕吐,刚才那画面虽然才短短一两分钟,却是很暴力血腥。那对年轻夫妇面色惨白地离开,两个年轻女孩也被吓坏了,于她们,于二姐二姐夫大姐大姐夫来说,一言不合就要将人打死的事情以前也只在电影里面才有,宁立恒那么轻描淡写把人眼球踹出来,就算说他是市里面某领导的公子也不至于可以逃脱法网。
其实,就华夏界碑六部而言,它就是监管华夏异人的一个半官方机构,为的就是避免有秦朝歌宁立恒这样的异人肆无忌惮对常人出手的恶劣事件发生。
界碑六部的监管力度不可谓不强,但总免不了有空子可以钻,只要事情兜得下。
时至今日,只有一种事情是整个异人圈子里不能容忍、会群起攻之的,比方说异人对异人的家人出手,而这部分家人,是普通人。
祸不及家人几乎是每个异人的底线,当然,异人为了自己为了家人,这条线也不会轻易去碰。
这件事的发生让大姐他们兴头顿消,回到包厢后不久,即分别找了个借口离开。
虽然早些时候这些亲戚就对秦朝歌这几年的快速崛起有所猜测,也都知道他在县里面市里面黑白面上都很吃得开,但像这样的恶劣事件,发生在自己面前,还是让他们看秦朝歌的眼神不由有变化。有恐惧,有担忧,有害怕,有关心,可谓五味杂陈。正常思维的人难免都会将秦朝歌联系到混黑道捞偏门的方向上了。
小侄女熬不住困意,早在大姐怀里面睡过去,并没有看到刚才一幕。离开之际,大姐到底站住了脚步,看着秦朝歌,道:“小弟,听姐的话,不要走那条路,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包厢门口处柔和的灯光照耀出温暖的光影,秦朝歌偏了偏头道了声我知道啦,只是眼神深处波澜不惊,侧脸俊美之余,透着一股坚毅。他并不是一个会因别人一两句话就改变自己的人。
大姐默默叹了口气,嘱咐你们也不要玩太晚,就和大姐夫先回去了。
宁立恒显然有权有势有人有钱,而且处理起这类事情来,得心应手,不知以前是否常干这种事。不一会外面就安静下来,整个KTV恢复正常营业,形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送走他们,二姐二姐夫作为东道主回到包厢里,秦朝歌推脱时间很晚,让他们先回去。
二姐二姐夫也有朋友就是做的捞偏门生意,对秦朝歌沾染这方面反是不会很反感。
转眼包厢里只剩下四人,秦果儿清秀的小脸上全是闯了祸一样的楚楚可怜,挽着秦朝歌撒娇:“哥,原谅我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啦好啦,我没有怪你,你不出手我也要打断他们的狗腿!”
“真的?”
“废话!赶紧放手,去把外套包包拿一下,我们也回去了。”
南方的冬季并不会太冷,闽南这个地方更是从不下雪,随便套两件衣服出门足够。但到了黎明前最暗的时间,除了路上刮过的呼啸寒风,呆在车里,有暖气,寒意还是会一丝丝侵入,让人发冷。
一路上陈安琪一直有些不自然,她亲眼目睹秦朝歌兄妹不把人当人,说白了钱权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种过人上人生活的工具。她没有说什么,嘴角却还是倔强的冷着。
不知过了多久,陈安琪忽然叹气,“是不是以后我也会过起这样的生活?”
“拼命的去强大并不是为了欺侮弱者,只是为了不被欺侮。”
秦朝歌的眼神盯注在车窗前方,嘴角轻笑之间,邪魅气质显露无疑。陈安琪忽然觉得妲己是不是就是受的他影响,身上才有那种邪魅气质。
两人没在这话题上深入,陈安琪心里面有着倔强的善良,秦朝歌却是从恶到善,但他的善,从来都不意味着他会心慈手软。
回到家里时东方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黑橙二色相间的布加迪威龙在清晨薄雾中十分显眼,强劲、昂然而沉闷霸道的引擎声刚刚熄灭,不远处早起的两户人家出来看了看,一个晨跑的老人家也朝这里看了几次。
车外面,秦朝歌帮陈安琪开了车门,他高大魁梧的身体斜靠在车身上,一只手压在车顶,俯视着刚刚摘下安全带的陈安琪。
陈安琪抿着柔唇,唇线柔美而透着高傲,明润、粉嫩。因为冬季天气无处不在的寒气,她的小脸扑红,打了胭脂一样,但是神情有一些疲惫,通宵之下又神思过重,让她清秀的小脸看起来有些苍白。
她从车里面出来的时候因为秦朝歌没有让开,等她稍微站直,两个人的嘴巴都快碰到一块。她装作发火骂了句神经啊,语调轻轻的柔柔的,撒娇的笑起来。
秦朝歌突然发问,道:“美女,可以认识你吗?”
陈安琪一愣。
就是这么一愣的功夫,秦朝歌已经低头吻咬,舌头抵在她的牙齿上将她的嘴巴撬开了伸进里面。她脑袋一下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把舌头舔向他,笨拙回应。两人不知是第几次接吻,但每次她都和未出阁的小姑娘一样笨拙得让秦朝歌大感兴趣。
这一吻秦朝歌很快放开她,她回过神来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把一只手伸进自己裙子里了。嘴巴被他吻得发麻,香津清甜,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毕竟在家门口,此时也已黎明初现,秦朝歌恋恋不舍的抽回手,把她抱进别墅了。
进了别墅,回到卧室,陈安琪终于勉强恢复一丝气力,当即咬牙切齿就要算账。奈何,入眼就是秦朝歌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邪魅的神情与目光,一下子将她的全部心神给吸走了。
爱他爱到了骨子里,陈安琪忽然产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这辈子成为他的女人,真的好幸运。
只是面上当然还要假装生气,秦朝歌惯会察言观色花言巧语,不用几句就把她哄得眉开眼笑,同时,也把她衣服剥得只剩下贴身衣物。
正要奋进时,秦朝歌忽然停下来。陈安琪也猛的眼神一清,只听得楼下别墅院子里法拉利的引擎声划破黎明,然后熄灭。
紧接着就是开门、上楼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