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柔骑着马回到了忘忧小筑,一路上泪流不止。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傻,早该猜到他的心里是不可能会有她的,为什么还要不信邪的去尝试?现在好了,梦终于醒了,他情愿永远记住一个死人,也不把一个活人看在眼里。究竟是谁说的,死亡也是一个让人永远记住的方式。可是,她不会那么傻,她不会为了他去死,尽管她管不住自己的心而爱上了他,但她能管住自己的行为,她不会像悦宁那样脆弱,她一定可以忘记他的,一定可以。
熙柔趴在桌上哭了一会,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面对他了。于是拿出笔墨,在纸上写了封短信,压在烛台下面。然后也不通知蓝茵一声,独自一人骑着马连夜向扬州赶去。
正处于甜蜜中的宝儿丝毫不知道这一切,她与胤禛喝着葡萄酒,说了一整晚的情话,直到天色大亮,两人才回到忘忧小筑。他们刚踏进大门,却被急冲冲跑出来的蓝茵撞了个满怀。
“蓝茵,什么事那么急啊?”宝儿一夜没睡,此刻困得不得了,被她这么一撞,更是晕头转向,所以对她有些责怪。
“宝儿小姐,我正要去找您呢!小姐她自己一个人去扬州了。”蓝茵急急的说。
“是不是扬州那边有什么急事?奇怪,不管再怎么急,她都会带着你一起去的啊!柔柔有没有留下纸条什么的?”宝儿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了。
“有,您看。”蓝茵将熙柔留下的短信拿给宝儿。
宝儿将信打开,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几语,说她不放心白莲教的事,先去扬州探听一下情况,胤禛和胤祥让她好生招待着。她不再称呼两人为大哥,在信上写的是两位公子。
宝儿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她责怪的看了胤禛一眼,将信塞在他手上,便跑进内院找胤祥去了。她要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让熙柔迫不及待的想逃离杭州,躲得远远的。那纸上明显风干的泪迹让她清楚,熙柔走的时候是多么的伤心。
“龙祥,你给我出来。”宝儿气愤的拍着门,让随她赶来的胤禛有些不解。
“宝儿,这么早,龙弟大概还没起来吧!有什么事,等他起来再说不行吗?”
“柔柔走了,他还有心思睡觉?我就是要吵他起来问个清楚,他是怎么把柔柔逼走的。”
“宝儿,你怎么这样说。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不能那么武断。”
“我哪里武断了?你们不了解柔柔,但是我了解,柔柔从来不会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她甚至连蓝茵都没有带,可想而知她有多伤心,只怕她现在一个人在某个地方正难过呢!”宝儿越说越不放心,她转头对身后的蓝茵说:“你现在快去扬州,不管怎样都要找到柔柔,并且一步不离的跟着她,至于白莲教的事,先不要让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