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熙柔总是忙忙碌碌的,早出晚归,几乎见不到人影。胤禛和胤祥有些担心她的安危,只有宝儿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你们放心好了,柔柔只要一做起事来,就是这样不分昼夜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再说她身边的近卫队可不是吃素的,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宝儿一边帮胤禛盛汤,一边毫不在意的说。
“宝儿,其实我很好奇,你们哪里找来那么多人肯为你们赴汤蹈火,什么事都愿意做,就连生死都交给你们了?”问这话的是胤祥,其实胤禛也很好奇。
“唉!其实他们都是些可怜人。黄河淮河只要一发水灾,灾民就不计其数。那些当官的只顾自己,根本不管这些灾民的死活。我们有的时候会跑去救济,遇到一些身体强壮的男人就带回来培养。这些灾民多半心地单纯善良,又因为对官府恨之入骨,所以当听到我们的用意后,个个都摩拳擦掌,积极得很,平时训练起来也异常刻苦。其实我们也只不过把他们当作自己的朋友,而对于他们来说,在这里得到了尊重,自然对我们忠心耿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互相尊重信任才能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原来如此,原来主仆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是这样的?胤禛他们从小就生活在主仆观念很强的环境中,对于他们来说奴才就是奴才,是供主子差遣的贱民。不要说尊重奴才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奴才们有没有自尊。现在听到宝儿她们对待手下的态度,心里一阵震撼。也许这也多多少少影响到雍正日后废除贱籍的决定吧!
“不过说起来熙柔已经好几天没回来吃晚饭了,晚上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回过家。唉!我总感觉白莲教这个事与平时我们对付那些官商不同,柔柔应该会没事吧?”宝儿这会也有些担心,可除了等消息外,别无他法。
“别担心了,看得出她是十分谨慎的人,应该不会有事的。”胤禛拉住她的手,安慰道。
夜深了,胤祥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走到当日熙柔与宝儿练剑,后来又弹唱古筝的后院,看着头顶上皎洁的月亮,心里十分彷徨。
他此刻想的不是悦宁,而是熙柔,那个为了他的一句话就毫不犹豫跳下湖的女孩。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吧?就像悦宁那样爱得很强烈。可她比悦宁坚强,比悦宁豁达,更加比悦宁特别。如果悦宁当时就是她这样的性子,他们之间会有不同的结局吗?唉!这世上哪有这样比较的事?哪有那么多的如果?要不是他的心早已给了悦宁,此刻也许也会对熙柔动情的吧!怨只怨老天,将一切如此安排,最终所有人得到的只是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