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大雨中飞驰而去,留下一个墓碑与一堆黄土被雨水不停的洗刷着。
这时,旁边的树林处走出来一个人,全身被淋得没一处干的地方,脸上满是雨水与泪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墓碑下的泥土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悦宁,你走了,我的梦也醒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任何人心慈手软,也不会对任何人像对你那样的笑。我的真心已经随你而去,留下的只不过是以前那颗带恨的心。”胤禩捏紧拳头,自言自语的说着,声音不再带任何感情。
胤祥依然把自己关在悦宁的屋子里,这让敬嫔担心的不得了。她不止一次过去劝说,里面都没有任何反应。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差人请康熙过来。
康熙也是一脸的无奈,这件事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能理解几个儿子的痛苦。他想起了悦宁在乾清宫对他说的话,心里一阵彷徨。也许生在皇室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一团和气,自己希望的也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和谐,内里的暗潮汹涌永远是他想象不到的。
“唉!随他去吧!要是他这关也过不了,那也不配做朕的儿子。”康熙拥住哭泣的敬嫔,平淡的说。
“皇上,为什么……”敬嫔想问却又问不出口,她能感觉到皇上这么做也很无奈。
“这样,也许对谁都好。”康熙又叹了口气,走进敬嫔的屋子,不想再听悦宁屋里传来的低沉哭泣。
胤祥在屋里继续盯着悦宁留下的日记本,他每天只要看上一点,心就会痛得无法再看下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胤祥,我终归是鱼爱上了飞鸟,永远只能浮在水面上仰望着飞翔在天空上的你,只怕渐渐的,就要因为呼吸不到氧气而死去。”
胤祥的手抖动着,拿不住本子,将它摔到地上。一张信笺飘落出来。他有些惊讶的将它捡起,展开,是悦宁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
“胤祥,你不在宫里真的太好了,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死时的样子,肯定是很丑很丑的。等你回来,我们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你会伤心吗?就我对你的了解,应该会有一点点吧?不过我还是不想你伤心,你就当做了场梦,就当我从来没有在你们之间出现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