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风时而轻柔,时而却有些刺骨。
寒风并不影响学校的浓厚的学习氛围,呼呼拿着课本一回到教室就搓着手尽力让自己暖和起来。
“今天好冷啊!”呼呼冲着手掌哈了口气,继续搓着手。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哈哈哈,还好我没出去!”宗岩幸灾乐祸道。
“是哦,像你这种不爱学习的人,怎么会出去背书呢?!”呼呼瞥了宗岩一眼冲着手心哈了口气,又把手放到耳朵上暖一会儿。
天气冷的耳朵都要冻掉了。
“刚刚,那个……”沉默了几分钟宗岩突然开口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啊?什么?”呼呼把手放下来,“刚刚捂着耳朵没听见,你说了什么啊?”
“自恋什么?我没跟你说话。”宗岩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呼呼还真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窗外的风还在吹着,同学们纷纷回到教室上晚自习。
教室里静悄悄的。
呼呼翻开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数学书,那密密麻麻的数字看着就头疼。
“不想看不想看不想看……”呼呼把刚打开的书又合上,趴在桌子上内心有无数只小动物奔腾而过。
“不想看就别看了呗,反正你数学也不好。”宗岩把呼呼的数学书从她胳膊下面抽出来放在自己书桌上,心里暗喜了一下。
“什么啊?你这个人怎么可以阻止我好好学习呢?!是不是怕我比你强啊?”呼呼不满地把数学书抢过来:“哼!我就要看,I,love,study,study,makes,me,happy!”
“夜壶,你说什么鸟语呢?听不懂听不懂。再说了,你本来就比我强啊,我对学习不感兴趣。”宗岩拿出桌上的《资治通鉴》继续说:“你想看就看吧。”
“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说你都听不懂。别叫我夜壶!我要学习了!别打扰我。”呼呼深吸一口气,刚翻开数学书就掉出一张纸条。
“咦?写的什么呀?情书啊?”宗岩看书里掉出一张纸条好奇地凑过来看,呼呼却不愿意满足他的好奇心,一巴掌把他的大头拍开。
“好奇心害死猫!别偷看,是叶宁给我写的小秘密!”呼呼白了宗岩一眼“要是给你看,老天都会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宗岩把椅子又往呼呼身边挪了挪,“我不怕啊,我看看我看看!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不怕我还怕呢!你遭天谴的时候带上我怎么办啊?走开走开!”呼呼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
“夜壶,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你怎么能这样呢?大家都是好朋友嘛!”宗岩谄媚地看着呼呼,呼呼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谁跟你是好朋友啊?!哪有叫好朋友‘夜壶’的?!”
“关系好才有昵称啊!关系不好我理都不理的!”
“啥破昵称啊?!你走开走开!”呼呼嫌弃地把又要试图凑过来的宗岩推开,宗岩却趁机抢走了呼呼手里的纸条。
“喂!我都还没看呢!”呼呼伸手去抢,宗岩却把纸条死死捏在手里,把手举得高高的,呼呼死活都够不着。
“我先看看,万一这纸条有毒呢?!夜壶,我这是保护你啊!”
“什么不好的事都能让你说的冠冕堂皇,真是服了你了,行行行,你看吧,看完给我!”呼呼看着强抢是不行了,就想假装妥协,等一下他打开的时候瞅准时机抢过来。
呼呼心里的如意算盘好像被宗岩看出来了,宗岩阴险地笑了一下,看得呼呼心里毛毛的。
宗岩把纸条放在左手,伸出右手抵着呼呼的头,呼呼就再也动弹不得了,也没有机会偷袭他。
宗岩刚把纸条展开看了一眼,怪老头就进来了。
“宗岩,呼呼,你们俩到我办公室来!”
呼呼把宗岩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扯下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都怪你!”
宗岩有点心虚地拉了拉呼呼的袖子:“我也不是故意的嘛,sorry啦!”
怪老头的办公室跟他人一样怪,也不知道算不算时下流行的混搭风。
“你们俩上自习的时候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啊?你们俩不学习就算了,不要影响其他人!”怪老头点了一支烟,一口都没吸就放在桌上“呼呼啊,你是好学生,你怎么也跟他混在一起呢?”
“老师,你对我有意见就直说,什么叫我们不学习,什么叫跟我混在一起?”宗岩对怪老头说的话很不满,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俩拉拉扯扯什么呢?我看看那个纸条上面是有金子还是银子!”怪老头把烟拿起来把烟灰弹了弹。
“不过是一个纸条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宗岩顶了一句。
呼呼拉拉宗岩说:“不过是一个纸条而已,你给老师吧。”
“呼呼!”宗岩皱着眉头“不行!”
呼呼掰开宗岩的手指,拿出纸条递给怪老头。
“这个纸条是哪来的?”怪老头开口问。
“不知道是谁塞到我书里的。”呼呼看着怪老头回答道。
“嗯……不知道?”怪老头打开看了看皱了皱眉,“你真的不知道?”
“老师,难道你知道?”呼呼定定地看着怪老头。
“行了,你们以后注意一点,先回去吧”说着,怪老头就把烟掐灭了。
夜凉如水,呼呼和宗岩刚出怪老头的办公室就赶紧回教室了。
“宗岩,怪老头一直那么问我,纸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啊?”一回到座位,呼呼就开口问了宗岩。
“嗯……有人喜欢你。写了纸条跟你表白。”宗岩缓缓开口。
“开什么玩笑啊?认真点好不好?真是的!”呼呼不以为然地说。
“没有开玩笑,就是有人喜欢你。只是比较腼腆不好意思开口。”宗岩一脸严肃,呼呼都有点紧张了。
难道是真的?
“那你知道是谁吗?”
“你想知道吗?”
“我……好奇,但是不想知道。”呼呼看着宗岩笑了笑“其实,这也没什么啊,难道是你写的?”
宗岩也看了看呼呼:“怎么可能?那么俗,还夹纸条呢!什么年代了?!”
“真不是你啊?”呼呼有点小失望“你刚刚用‘腼腆’这个词儿,还以为你在说自己,不过你一点都不腼腆呢,我信了。”
“你知道就好,我可不觉得腼腆是褒义词。”宗岩看了看玻璃上映着呼呼的影子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