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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八卦杀局

待进得这个酒家,小二见这二人,程老丐穿着破旧还缀有补丁,而曹德法则是光头扮相,腕子上还有一条布条勒着,这布条上隐隐有着发黑的血迹,小二心道这是哪来的乞丐和强人,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实在是曹德法现下的打扮过于吓人了。

小二上前道:“二位爷打尖还是住店?”

程老丐道:“先上二斤上好的烧酒,再来几斤顶好的牛肉,快去。”说罢就将十钱通宝放到了桌上,这小二一见得这么多的钱,很是痛快的答应了,毕竟只要肯给钱,谁在乎你到底是不是强人或是乞丐呢?

“两位大人请。”这小二招呼着这二人,还殷切的将座位布置好了,又道:“二位稍等,我这就将酒肉给二位上上来。”

曹德法刚一坐下去,便将打狗棍放到了程老丐面前,道:“多谢程老哥借棍一用,这份情兄弟我记下来了。”

程老丐道:“兄弟既然叫我一声哥哥,那这话就是客气了,再说我这借棍也没助兄弟取胜,实在是惭愧。”

曹德法哈哈一笑,拿起酒碗,饮了一碗,道:“技不如人我也没办法啊,老哥哥你这么说,我实在是有些无地自容啊。”

这程老丐见状,给曹德法又斟满了一碗,也给自己满上了,二人碰了一碗,这大口一饮,程老丐道:“痛快!既然兄弟如此说了,那我也就不再给兄弟添堵了。”

曹德法开怀的道:“当是如此。”言毕又与程老丐对饮了好几碗。

程老丐与其酒罢,问道:“兄弟你莫要怪哥哥多嘴,只是这江湖闯荡不易,兄弟可有何打算?”

曹德法眉头一皱,道:“喝酒喝酒,哥哥何苦多问呢,人生自古多艰辛,受些苦楚又有什么。”

程老丐见状问不出什么,只好交代他同时丐帮的兄弟,那便是五湖四海都有亲人,出门在外没什么好怕的,又将丐帮的口诀和暗号传给了曹德法,让曹德法熟记于心,眼见曹德法倒背如流才放下心来。

这二人此时正是高兴的时候,那程老丐说道这丐帮渊源,原来这丐帮是程老丐一手创建,而本意乃是帮助天下的穷苦人士,却没成想成了现在的规模,在全国有着近万的帮众,堪称一大帮派,这中间又多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实力甚是不俗,只是过于分散,成员又以乞丐为主,这才没被地方官府注意到。

“程老哥,你这手打狗棍甚是精妙,我是看不大透啊。”曹德法开始与程老丐探讨武学上的事情了。

那程老丐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见得曹德法这么说,立时便开口道:“我这打狗棍啊,说精妙自是精妙无比,可若说起渊源只怕要让人笑掉大牙。”原来这打狗棍的来由真是由在街上讨饭时,因疯狗撕咬,需要将他们驱逐来练就的,这么一来,这棍法当然是很灵活。这说出来两人皆是哈哈大笑。

曹德法说道:“今日程老哥你这借棍之德,小弟我无以为报,见哥哥你临阵对敌时除了这棍法,没什么拿的趁手的功夫,便将这八卦掌传与你吧。”说完也不等程老丐有反应,便将这八卦掌总诀背诵而出,程老丐听得这个总诀,本想打断,又想到这也是曹德法的一片好意,自己若是打断,那便伤了和气,就没有打断。

只是在听的时候,程老丐觉得这八卦掌甚是精妙,但却缺了些刚猛劲道,这程老丐也是一个武痴,心中有话怎么也藏不住便就开口问了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一问,恰也问到了曹德法的心坎中去了,原来他也觉得这掌法精妙有余,而威势不足。

“我也不是没有问过师父,师父说现在这八卦掌乃是历代前辈改良而来,为的是降低这八卦掌的习得难度,好来将我们八卦门发扬光大。只是这么一来,难度和威势便是势不两立,只好中间取了一个平衡,这八卦掌便是成了现今的模样。”这曹德法喝了一口酒,缓缓道来。

“原来如此。”程老丐听得此言点了点头,便将自己对这掌法的见解讲了出来。

“这八卦掌原意乃是讲究阴阳相生相克,天地人和,这劲头乃是一股子精气神,可你派这般传改反而失了这劲头,威力自是弱了几分,若我看来…”这一讲,惊得曹德法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一时间将程老丐惊为天人。

“老哥你说的见解若是融进八卦掌,那这八卦掌威力便是可以倍增十倍,真是不可想象。”这二人便乘着酒兴兴冲冲地讨论改良八卦掌一事。

“非也非也,若是按我所说,这八卦掌也就不再是八卦掌了,就成了一套刚猛过劲的掌法了。”程老丐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子道。

“那又有何妨?!只要够霸绝天下就可,管他八卦掌还是九卦掌呢!”这曹德法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拍出了两道裂纹,看得一旁的小二心是一颤,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这事待掌法草创出来时再说吧,现在说来还为时过早,曹老弟,不早了,咱俩歇息去吧。”程老丐不想再与曹德法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下去了。

于是这二人便开了两间上房,去歇息去了。那曹德法是没什么心眼的大汉,听得此言便是沉沉睡去了,时不时地还有着呼噜声传出来。可另一间房里的程老丐则是盘腿在榻上练气运功,练得九九八十一个周天后长出一口气,朝门虚拍出一掌,回手心道:“这八卦掌果然玄妙,辅以我降龙诀,真是妙不可言。”

又运功了些时间,对着门外道:“进来吧。”这时走进来一人,赫然便是白天同福酒家的小二,这小二对着程老丐耳语了一番,只见得程老丐连连点头,又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那小二道:“那小人就先告退了,有什么需要吩咐的还请帮主再唤我就是。”原来这小二也是丐帮中人。这小二走后约莫一刻钟,程老丐对着屋顶提气讲话道:“八卦门的朋友,何必遮掩?怎么不进来一叙?”

那屋顶听得这话,回道:“老乞丐,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气度,我一时间竟有些不舍得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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