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赵云,吕布松了口气,这场战斗虽然没输,可也不算赢,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自己会这么早碰上赵云,根据对自身的评估,自己没有一项能比得过人家,现在完全靠的是吕布这个名声来震慑敌人,毕竟没有了蔡琰的帮助,自己也只是个力量强大的武夫。
“赵将军,回来了吗?”公孙瓒站在辕门之上,眺望着陈留国,“怎么一点儿声儿都没有?”公孙瓒清楚的很,这是一场攻城战,纵使守军只有一百人,战斗的声音也会沸沸扬扬,可刚刚侧耳仔细倾听,只有一阵短促的乱哄哄的声音。
“不好,快开营门!”公孙越从哨塔上大喊一声,让公孙瓒回过神来,远处的浓雾中渐渐淡出将士们的影子,看着灰头土脸的赵云和不成样子的将士,公孙越就气不打一出来,从哨塔上下来就要出辕门,被公孙瓒一槊挡了回去,“大哥!”
“回去!”公孙瓒命左右把公孙越送回去,看着回来的赵云,不怒反笑,让赵云有些不自在。
“将军此战只当练习,孤见伤亡人数不足百人,无碍,无碍。”公孙瓒没有怪罪赵云,但赵云始终板着脸低着头,抱歉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这场攻城战公孙瓒不是不重视,更不是不在乎士兵的性命,只是现在正直用人之际,手下大将没有几个,况且战场上瞬息万变,谁都没法保证。
……
身在陈留国的吕布此时也不安分,用现有的一部分酒肉开了一个庆功会,极力的想挽回士气。虽然这一战赢得不光彩,还让自己很崇拜的赵云蒙羞,但作为一个军人,最重要的即是完成自己的目标,为了完成目标,荣耀也好,道义也罢,都应该放在其次——战场上本来就算地狱了,没有必要在地狱讲什么信义。只要能够取得胜利,那么用什么方法,什么策略来取胜都无所谓,吕布,始终是这么认为的。
“弟兄们今晚全部休息,潘凤张颌,我们今晚带好兵器,城楼守夜!”吕布抹了抹嘴上的油,稍微松了松皮带,朝城楼走去。
“哎,主公。”张颌拉住了吕布,“我与潘凤守夜就好了,主公先去休息吧。”
“不必了,我有一些事跟你们聊聊。”
“今夜敌人不会过来骚扰,但也不能不防,我今天对战的人,你们日后如果与他为敌,走为上策。”
“主公拥兵二十万,何惧一人?”
“此人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我今日若没有骑兵相助,单挑也没有胜算。”吕布从仓库里抬出四五罐火油接着说:“但若此人他日被我们所擒,只可活捉。先过来帮忙。”
“是!”潘凤和张颌一手提一罐火油,疑惑的说:“主公,你不是说敌人不会来攻城吗?”
“不会攻城不代表不会小规模的袭击!你们把火油往城门七百米、五百米的直线区域分别撒上火油,并用一条撒上火油,燃烧速度快的长麻绳,与城门垂直放置,要使带有火油的地方都着起来,动作快些!快!”
张颌把城门稍稍打开一条缝,骑着快马计量着距离,“五百米,老潘,火油。”……“七百米,撒!”
“别忘了绳子,上面盖一些草,别太明显。”吕布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至少这样安全多了。
“粮食运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