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整座A市成为灯火的海洋,邵聿慎坐在椅子上,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从亮起,再到黑暗,亮起,黑暗,如此重复很久,邵聿慎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大楼。
锦江大酒店内,女人虔诚将房间内洒满花瓣,高脚酒杯倒上点点红酒,酒水反射对面高楼灯光,亮的人眼睛发疼,房间内响起舒缓音乐,女人闭上眼,悉心聆听,身上一件浴袍,松散,露出好看锁骨,风情犹在,纤长手指端起红酒,安安静静喝一口,染满红唇的酒。
门被敲响,她睁开眼,整理了下头发,款款打开门,看到门外男人,这时,她才露出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还有笃定。
邵聿慎从门外看到她的装扮,沉声开口,“有事就说。”
赵纺敏抓住他健壮手臂,亲昵靠他身,“阿慎,何必对我这么冷淡,你进来,我们好好谈谈,说不定我一开心,就放了你和你那个小情人终成眷属了呢?”
邵聿慎深深看她一眼,一言不发跟她走进门。
赵纺敏将门锁好,然后对着他说,“阿慎,坐。”
邵聿慎坐在餐桌前,看到精致饭菜和红酒,他看着对面的女人,薄唇动了动,“现在可以谈了吗?”
赵纺敏喝了一口红酒,看着对面淡漠俊美脸庞,她笑了笑,“看,今晚夜色多美啊,十年前的你,怕是没有这样的心思欣赏A市的夜景。”
她的话带着淡淡不屑,邵聿慎挑挑眉,并不开口。
“阿慎,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么?”她开口问他。
并不等他回答,又说,“我最喜欢你对我一副冷心冷情的样子。你看,你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以无赖流氓,对着别的女人就冷漠无情,这世上,哪一个女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温苑,她可真幸运。”
最后一句话,淡淡嘲讽,简简单单一段,道出这么多年她的痴恋与无奈。
她看向邵聿慎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无名指空空如也,她又看向自己的,然后举起来,闪亮的钻戒被灯光照耀,她对他笑,“阿慎,今天让你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是你亲手给我买的钻戒,那你这辈子也别想摘下去。”
邵聿慎轻轻的勾唇笑,“钻戒是韩深挑的。而且,何必呢,你们女人,不是都需要爱你的人么?选一个你爱的人,只会让你吃很多亏,老去更快。”
他端起酒杯,闻了闻,然后慢慢开口,“如果你执意要和我一辈子绑在一起,那也不要怪我对你们赵家,不留情面。”
他扔下这句话,把酒杯扔在地板上,传来清脆的摔碎声,他朝门走去。
赵纺敏在他身后,看他决绝背影,冲上去,在他将要打开门时抱住他劲瘦腰身,在他背部摩擦,她带着哭腔开口,“你就这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