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卡那哆哆嗦嗦的正准备开口,这时电话响起,一位警察把电话放在卡那耳边,拿一把枪抵在喉咙处,那边传来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卡那,今晚交易取消,下次我会再通知你。”
电话被立即切断,卡那立刻就被拷起来,余天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对着耳机那边开口:“任务取消,归队吧。”
他扯下耳机,盛家阳的质问还在耳边回响,最后,他发动引擎,开回警察局。
卡那被关押在监狱里,审问的警察问了很久,也没问出什么来,余天在外面看了良久,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尼古丁的味道镇定情绪,余天抽着烟,今晚月色很好,这时他忽然想起余明,五年前的每一个夜晚,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辗转反侧,夜夜不成眠,只为了那一点小小线索,宁愿拿命去换。
盛家阳从后面走过来,他拍了拍余天的肩膀,和他坐在一起,“余队,你在想什么。”
余天看着他的脸,还很年轻,他忽然开口道,“有女朋友了吗?”
盛家阳挠挠头,笑着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哪家姑娘愿意跟啊,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寡妇。”
余天眼眸酸涩的厉害,他笑了笑,“家阳,你和我那个弟弟,性格可真像。”
盛家阳看着他,“就是那个去金三角做卧底最后英勇牺牲的余明?”
余天又拿出一根烟,递给盛家阳,他摆摆手,示意不抽,余天独自点燃,“是啊,余明也是和你一样,我问他为什么不找女朋友,他也说了和你一样的话。直到他光荣牺牲的消息传回国时,我才明白了他的话,谁愿意跟一个连稳定生活都给不了她的人做夫妻呢?搞不好哪一天,真的成了烈士遗孀。”
他自嘲笑笑,眼眶里有了晶莹的水珠。
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个离过婚的。
前妻是他青梅竹马的小女孩,陪他一路走过来,可等他坐到刑警队队长这个位置后,她却毅然决然的提出了离婚。
他苦苦挽留,而她却摸着肚子,告诉他,“余天,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余天怔怔的看着她,这三个月他在哪呢?他为什么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为什么他没有陪她去产检?
许多许多的为什么,全部都无从解答。
她指责他,眼泪流了满面:“我吐的吃不下饭的时候,多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我每天每夜的睡不着,噩梦连连,总梦到仇家来寻仇,杀了我和宝宝;我去产检的时候,护士总问我孩子的爸爸去哪了,为什么不来陪你,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么大的家,我每天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只有我自己,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只剩下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