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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寻找荣连贵

带去的八包货,三天全部卖完,挣了几万卢布(适逢苏联解体卢布贬值),我们用一半卢布在鄂木斯克市场采购了一批皮夹克和呢料大衣,带回国又赚了一笔人民币,我自然乐不可支,头一次体验到:“有钱的感觉——真好!”我们是不是得赶紧抓货,二下鄂木斯克?

小伍嫌这么干不过瘾,说要到绥芬河走一趟,摸摸路子,要大干。我本应该跟他们一块去,用小伍的话说,出去玩玩,散散心也是好的。

我忽然想起,下一次去鄂木斯克,得给伊万老人一个交待。人家托付的事,咱得当事办;虽说人家没限制时间,咱还是抓紧给人家办了好,再说人家岁数那么大了,也等不起呀。再说……这里涉及到两国关系(我没说悬乎吧,是两国关系吧?),我也得给中国青年争个脸不是?我找了个借口,没跟他俩同去。我想利用这段时间,了解一下有关“鼎新泰”制粉厂老板荣连贵的情况。

我爷爷过世已经多年,我决定去找孟广禄爷爷。

孟爷5岁那年坐在一只柳条筐里被闯关东的父亲挑到哈尔滨。他比我爷爷大好几岁,身材又高,力气又大,在哈尔滨干了一辈子苦力活,吃了一辈子力气饭,哈尔滨的老人老事,他了解很多。

这天,我带了一瓶白酒一只烧鸡去见他,我们那个大杂院拆了后,孟爷就搬到新建的小区去了。敲开孟爷家的门,他不在家。哪儿去了?孟爷后娶的老伴告诉我,到古梨园溜达去了。孟爷一辈子爱打鱼捕鸟,春夏秋三季不在屋里呆着,泡在江边和树林子里;只有冬天,猫在家里,因为他有哮喘病,一见凉就犯。

“外边这么冷,孟爷怎么敢到古梨园去?”我说。

古梨园得名于园内一棵梨树,树旁碑文说明此树为东北军阀张作霖亲手所植,如今经历半个多世纪风雨,树干有尺粗,树冠似巨伞,在地上遮出一片绿荫。树枝上经年累月挂满红布条,这是那些求财,求子,求升官,求消灾免祸的人系上去的。如此看来,梨树之神并不专司一职,而是全面都抓,属于“总理”级干部。东北过去信奉萨蛮,即是多神信仰;梨树之神集众神之职于一身,也是百姓对萨蛮的克隆。

“如今时兴养生,老爷子说生命在于运动,这不就到古梨园走圈去了。”比孟爷小二十岁的后老伴说。

“可是他不怕犯哮喘病吗?”

“怕什么?你以为老头傻呀!天天出门戴两层口罩,凉气吸不到肚里!”

我瞅着这个比孟爷年轻二十岁一肚子怨气的后老伴,心里猜测:老爷子哪是去走圈呀,是躲着您呢!

我把酒瓶和烧鸡搁下,说晚上再来;并请老太太转告,让孟爷晚上在家等我。

“你小子自从搬出大杂院,就没来看过我。今天拎着酒瓶子来,准是有事找我。我告诉你,你知道孟爷这点脓水,你自己掂量掂量,孟爷办得了的,你只管说;孟爷办不了的,你千万别让孟爷为难!”晚上与孟爷一见面他就让我下不来台。

我嘻嘻哈哈地陪了一阵不是,说:“老爷子您别生气,头几年我是忙着上大学,最近这一年忙着找工作,心里不踏实,就把您给搁脑后了,您打我两下,解解气,行不?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您打吧!”

“臭小子,明知道孟爷舍不得打你,喝酒!”

孟爷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您来这个。”我给孟爷撕了个鸡大腿。

“找我什么事?”

“您是哈尔滨老人,我打听点事。从前哈尔滨有个叫鼎新泰的制粉厂,您知道吧?”

“鼎新泰?知道,老人都知道,白鸽牌面粉就是他们生产的,质量好,受欢迎。……问这个干啥?”

我给他解释:“前几天小伍带我和高冲到俄罗斯倒腾了一趟货,认识了一个俄罗斯老头,他和母亲都在哈尔滨呆过,托我打听一下鼎新泰老板荣连贵的消息……”

“荣连贵?这是哈尔滨的大老板呀,老人哪有不知道荣连贵的?我在码头上还给他装过货呢。我也见过他本人,嗬,有气派,人也精神,是个人才!”

“他还活着吗?”我问。

“早死了。”

“我想见见他的后人。”

“这个……我不知道。”

“上哪儿能找他们?”

孟爷歪着光脑袋瓜,想了半天,说

“你到市工商联去问问,兴许他们知道。”

“市工商联为什么知道?”

“私人企业都归工商联管,所以它们能知道。对了,我再告诉你,抗美援朝时,荣连贵还给志愿军捐献了一驾飞机,报纸登过消息,全市老百姓都知道。”

第二天,我找到市工商联,一个体形略胖烫着短发的女干部接待了我。我向她说明来意,她认真地询问了我的动机,在解除她的疑虑之后,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跟这个电话联系。

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电话,也不知道跟谁联系。但我知道这是一很重要的电话。

我来到街上,在一家食杂店的公用电话,拨通了电话。

“你是哪一位?”电话里传来一个成熟的悦耳的男中音。

我忙报上自己的名字。也没顾上问对方是谁,就说我刚从俄罗斯回来,在俄罗斯认识一位老头,他的母亲叫伊琳娜·阿赫金娜,在哈尔滨“鼎新泰”制粉厂做过工,这个俄国老头想通过我,帮他找一下“鼎新泰”老板荣连贵的家人;我特别强调荣老板给了他母亲这份工作是救了她一命。

电话里一时沉默,过了一会儿,那个成熟悦耳的男中音问:“你打的这个电话号,是从哪来的?”

我说是市工商联办公室主任给我的。

对方沉吟一下,说:“老太太正在睡觉。过两个小时,你再打电话来。”

“您是谁?”我赶紧问。

“对不起,现在不便告诉你。”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是掐着手表熬过来的。

“我征求了老太太的意见,他不想见您。”悦耳的男中音在电话里这样回复我。

“老太太是谁呀?”我又急又失望。

“是我母亲。”

“您母亲是谁呀?”

“荣连贵的女儿。”

“哎呀!”我兴奋得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可是……为什么不肯见我?我是代表一位俄罗斯老人想见见她呀!”

“恰恰是因为这位俄罗斯老人的特殊身份,所以母亲才不肯见你。”

“为什么?您能简单告诉我一下为什么吗?”我又急又慌,生怕对方啪地一下挂断电话。

悦耳的男中音显然是一个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人,他好像看出我的焦急,说:“这其中肯定有些原因。从我的角度观察,老太太的反应很激烈,这是说,那位俄国老头的母亲肯定伤害过我姥爷。你看,实在对不起了,就这样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大哥,我干了一件鲁莽的事,如果惊扰了老太太的安宁,请她原谅我。”

对方扑吃乐了:“你叫我大哥吗?你多大了?”

“24。”

“我64,不是占你便宜,可以做你爷爷了。”

对方笑了,很友善的笑,没一点占我便宜的意思,只是纠正我逮谁管谁叫大哥的毛病。

“我不想管您叫爷爷,那显得您多老呀。我叫李秋,去年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前些日子跟同学往俄罗斯倒货卖,偶然认识了一个俄罗斯二战老兵,他听我是从哈尔滨来的,就拜托我这么一件事,我也是出于热心肠,没别的意思……大哥您不让叫,爷爷我不想叫,那就什么也不叫了。”我想,这是我最后应该向对方说的几句话。

“年轻人前程远大,一定有份好工作在等着你。”对方鼓励我。

“谢谢您的鼓励!”一股失望的情绪袭上心头,在放下电话前,我鼓足勇气说:“如果往后再有点什么事,想跟您联系,可以再打这个电话吗?”

“可以。”对方不加思索地说。

回来我就琢磨:老太太不肯见我,说是因为受过伊琳娜·阿赫金娜的伤害,这同伊万·达维多夫说的一样;不过伊万说的是对荣老板的伤害,而且属于个人隐私。如今再看,荣连贵的女儿也知道这件事,这就不是什么私秘了。那么伊琳娜·阿赫金娜与荣老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一种什么性质的矛盾?为此,引起我极大的好奇心。

我能不能解开这个历史迷团的真相?

我兴奋起来。

小伍和高冲在绥芬河呆了三天回来了,说此行很有收获,很受启发;说我们以前的目光太低,格局太小,要干就要办大公司,迈大步,挣大钱。

“资金呢?启动资金在哪里?”我问二位。

“可以借嘛!”小伍说。

“跟谁借?”

“向银行贷款。”

“贷款要抵押,拿什么抵押?”

“拿房子抵押。”

我不吱声了。为什么不吱声,没法吱声——如果我说,小伍,拿你家房子抵押,那显得我多自私,多不仗义;如果说,拿我家房子抵押,我在家里又做不了主。高冲在家也做不了主,憋得也不敢吱声。这时小伍拍着胸脯说,拿我家房子抵押!当时感动得我和高冲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可是,咱不能害小伍呀!他家也不宽绰,里里外外也就一套房,公司赔了让他住露天地去?高冲是他大哥,我是他二哥,我们不能干有损弟弟的事,这是道德底线。

赴绥芬河办大公司的事,也就在嘴上乐呵了几天,就没人再提起了。

撂下绥芬河的事,我想起那个“历史迷团”。好几天过去了,该往老太太家打电话了。

接电话的,还是那个成熟的悦耳的男中音。

“我是李秋!”我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接着耍贫嘴,“您不准我叫大哥,我不想管您叫爷爷,可总得有个叫法呀,您说,我管您叫什么好,大……”“哥”字顺嘴就要溜出来,我及时把它咽回去。

在此之前,我一直在猜测这位悦耳男中音的职业,在什么单位,做什么工作?干部?医生?教授?他那种儒雅的、斯文的气质,我估计离不开这个范围。

“随便叫,叫大哥也可以嘛……”对方透着大度。

“那……您得告诉我您姓什么。”

“我姓邓,邓旭园。”

我灵机一动,有了:“那就叫邓老师吧!我说邓老师呀,自打上次给您打过电话,我就坐了个毛病……天天失眠,睡不着觉,批评自己:老太太挺好的,日子过得挺安静,叫我给搅了一把,多对不起老人家呀!……”

“没事没事,老太太挺好的,你放心吧。”对方宽厚地说。

“邓老师呀,你说我又一想,时间都过去快一个世纪了,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早化解没了,国共两党是死对头,还合作过两次呢。我的意思是,劝劝老太太,放下历史恩仇,向前看,对自己有好处,有益于自己的身心健康。您说我想的对不对?”

“对对对!”邓旭园连声附合。

“那我明天去看看老太太,不看她一眼,我心里过不去!——老太太要是怀疑我是坏人,我带一个同学去,他是派出所警察,保证老太太绝对安全。”

“那就……过来吧,警察就不必了。”邓旭园说了他家地址,接着嘱咐,“咱们事先有个约定,关于那个俄国女人的事,你不要跟老太太提。”

“记住了,绝对不提!”

撂下电话,我跑进邮局,填了一张国际长途电话申请表,交一百元押金,等了三十分钟,长途电话通了,营业大厅的广播喇叭响起来:“李秋同志,请到5号电话间接电话。李秋同志,请到5号电话间……”我赶紧钻进5号电话间。

接电话的是伊万老人,我告诉他,我找到荣老板的女儿,她已经八十八岁,我明天就去见她,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

“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时刻!上帝在帮助我们!”伊万老人兴奋地说。“我想说的话很多,他父亲不仅救了我母亲,还救了其他俄国难民,使这些难民不至于流落街头,沦为乞丐……你替我祝福她健康长寿,……至于母亲交待给我的那个忏悔,其中涉及他父亲隐私,我不便向她说呀,……究竟该怎么办呢,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

打完长途电话,在邮局营业大厅,我随手买了一份《民国旧闻》周刊。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我看到上面居然有一篇谈到俄国难民的文章:

“1918年至1921年间,以逃避革命、内战、外国武装干涉和饥馑,从俄国逃出二百多万难民。他们象潮水般涌向四面八方:向北的那股人,奔向芬兰、摩尔曼斯克;向南的那股人,到达土耳其和巴尔干半岛;往西去的,进入波罗的海各国以及波兰和德国;往东走的穿过西伯利亚,进入中国东北境内。……”

客车颠簸得厉害,我收起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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