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商场准时关门,表弟张迪开着他的宝马车,叫肖菡还有程红丽上车。
“我才不坐你的车,晕车。”程红丽拒绝的说。
“宝马不坐,你要坐什么啊?”一个做事的服务员笑着说。
“我这命只能坐他爸的皮卡。肖菡你带桐桐先随你表弟去吧。”程红丽笑着说。
肖菡回答说:“我同姨妈一起吧。”
肖菡带着沈桐随程红丽来到了湘菜馆。这家湘菜馆是湖南人开的酒店。因为她是湖南人,张文彬特意挑了这家饭店。
湘菜馆以湘菜系列为主要菜谱。湘菜以“辣“著称,讲究色、香、味、形,味道浓烈醇厚,是目前我国时下最流行的四大菜系(鲁菜、川菜、湘菜、粤菜)之一。
这也是在当地比较高档的饭店,由于比较有特色,所以生意一直很红火。这家饭店的老板同张文彬也是10多年的朋友了,他们那时都是从内地到西部青海大通县来闯荡的。那时他们都还年青,都是怀着美好的憧景,在这一步步的走到现在。并拥有了现在的财富。
张文彬预定的还是这里最大的包箱富贵厅,一进包箱他的亲朋好友,都一一向肖菡打招呼,并欢迎她的再次到来。
在餐桌上肖菡举杯一一感谢大家的热情招待。而程红丽却在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还说:“这是这里的特色菜”。
在吃饭期间,他们提到了沈一鸣,并说他是个好孩子,也问起了肖菡这一年过的怎么样。这时肖菡脑子里回忆起她同沈一鸣一起去河南南阳参加同学婚宴的情景,在餐桌上因她有点害羞不敢大口的吃东西,沈一鸣特意,打了一份包带回旅馆,当时他们是那么的开心,在这期间肖菡还作了一首打油诗“南阳风光真美好,南阳朋友真热情;南阳美食惹人馋,肖菡是个大吃货。”当时的沈一鸣笑的是多么的灿烂……
当肖菡回忆起沈一鸣的笑容时,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肖菡,你想什么了,快吃,这羊抓肉凉了不好吃。”程红丽推了一下她说。
她快速收回心情,继续他们的晚餐。
“你好,我是湖南岳阳人,是你老乡。”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同肖菡打招呼,并向她敬酒。
肖菡一听是老乡便与他用长沙话,聊了几句。并相互加了微信。
这男孩叫一路向西是他的微信名,因为肖菡没有问他的真实姓名。
一路向西,是个90后,个子大约175cm,瘦瘦的身材,长的还不错,五官很漂亮。虽然只有25岁,但已是某货运站的老总了。据说他14岁就跟随他姐夫来到大通县了,因为他姐夫是搞货运公司的,所以他也跟着姐夫学做货运的管理。
当时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每天给这的商铺做维修家具及安装家具的活,因为他做人讲义气又实诚,所以大家都把他当自家的小孩或小弟一样。后因姐夫去了广东发展,他便接下了这个货运公司,在他的手上,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大。
他还对肖菡说:“下次,我做东请她一起吃烤羊肉串,并说这边的毛牛肉及羊肉比内地的正宗。”
肖菡谢谢了他的好意。
言娣带着张萌萌过来了,说:“叫大伯母。”
肖菡抱过小孩亲了亲,并让沈桐与萌萌一起去玩。
“小舅,谢谢你的招待。”肖菡举杯对程红生说。
程红生是个老实人,他高高的个子,脸上永远挂着他那憨厚的微笑。这几年他生意做的并不是很好,只能糊口,有时舅妈都打算回老家,不做了。
程红生眼睛里闪着泪花的说:“好,好!坐吧。”
吃饭期间饭店老板过来给姨夫敬酒并与肖菡说:“我们是老乡,欢迎过来旅游。”
肖菡也回敬对方,并感谢他。
张文彬见她有点伤感便说:“过几天是我们这的老爷山花儿会,你带桐桐去玩玩吧。到时让你表弟陪你一起去。”
这一顿接风宴大约持续了两个小时才散席。
肖菡带着沈桐随程红丽回到家里,程红丽安排她们的住处,并说:“你表弟搬到新房子去了,所以现在有地方住了,在这多住几个月。”
表弟张迪只从生了孩子,他岳母过来给他带孩子。而这边的房是个两居室,显的有点拥紧,便帮到隔壁的小区新房去住了。
子骞回到酒店,他让助理安排好外宾的住处,自己回到房间,开始向远在新加坡的母亲洛青汇报工作,并同她讲了国内的一些行情。还同她商量回国发展的工作进展。
肖菡给沈桐洗完澡就带她上床睡觉,她拿起故事书给沈桐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在听到公主吃了毒苹果时,她不停的说:“白雪公主不要吃。”
肖菡笑着说:“你继续听,她会活过来的。”
沈桐像个小大人一样的说:“要是人死了,真的能活过来就好了。”
沈桐要睡了,但是她每天晚上都会问:“外婆呢?”
肖菡答:“外婆在家睡觉。”
“舅舅呢?”沈桐继续问。
肖菡答:“舅舅在看文件。”
“爸爸呢?”沈桐接着问。
肖菡答:“爸爸在上班。”
“在上班,哦在上班”沈桐便跟着说。
肖菡在沈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宝贝晚安。”
沈桐也会对她说:“妈妈晚安”便睡着了。
肖菡望着睡着了的沈桐,她的脑子里再次回想起沈一鸣对自己说的话:“我走了,你要坚强,不要哭。”她强忍着眼泪,从床柜上拿了一本《摆渡人》开始阅读。
只从沈一鸣走后,这已是她第500多个不眠夜了,还好有这些书的陪伴。
子骞手里拿着肖菡的名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老想着在飞机上她的脸颊,想着她那疲倦的表情,想着她忧伤的眼睛与自已对望的情景。他的思绪在她身上迟疑不肯离去。他在想肖菡这几年是怎么过的,遇到了什么事,她的笑已变的勉强而没有生气。
那天晚上,子骞再次回想起闪烁的阳光在肖菡的眼里舞动的样子,想着她锁骨上方那美丽的凹陷。在他脑里一遍又遍回放着,那年爬完长城送她回家时的对话。
“我想陪在你身边。”子骞说。
“你那里住着另一个人。”肖菡答。
他想到这里,捂紧了被子,盯着天花板,痛苦的想起。如果自己当时说“只有你”。她是不是还会保持那悦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