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顾晓晨将动作停下，但身子却没有丝毫想要退下的意思。
向筱黎目光闪躲地看着他，声音因为心虚而变得很小：“那个，能不能不做。”
“可是我们应该抓紧时间啊。”顾晓晨退了下来，但心里却是满腔的不情愿。
“等等，再等等，好不好。”向筱黎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顾晓晨。
顾晓晨的动作迟疑了一分。
“…好吧。”顾晓晨叹了一口气，正想出去却被向筱黎叫住：“去干嘛？”
“喝酒。”顾晓晨不耐烦地冲出门去，向筱黎的眸子里有着不情愿，却并没有阻拦。
即使顾晓晨留下来，他们之间又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找尴尬么，那还不如让彼此都静静更好。
…
…
顾晓晨自己一个人到的酒吧，没有呼朋引伴地，而是一个人枯坐在一边独自喝闷酒。
他到底在气什么。
他不断问自己。
难道这种小事就让他生气？
不，绝不是的。
他生气的是空祁的事。他认为向筱黎不和自己同房不给自己生孩子一定是和那个叫空祁的男人有关。
于是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孟雲，帮我查查空祁这个人，然后把他的资料发到我的邮箱上。”
“嗯。”那边回答的声音残弱而又无力。
顾晓晨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怎么了，听起来声音怪怪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小感冒，嗓子有些哑。”孟雲还装腔作势地咳嗽了几声，顾晓晨又叮嘱了他几句确认没事之后又兀自喝着他未喝完的酒。
孟雲挂掉电话之后也开始着手办起来，只是忙了一会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下便又继续工作。
这样反反复复几次，弄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搞定。
发给顾晓晨的时候还听得他抱怨了几句：“孟雲啊，最近做事怎么不利索了。”
虽然带着开玩笑的笑意，但心底里却是有担忧的。
孟雲那边的笑声更为勉强，并没有对着锋头说，反而岔开了话题：“怎么，在哪里。”
“酒吧。”顾晓晨回答说。
“筱黎呢？”
“没过来，在家。”
“闹脾气了？不是刚好了一天么？”
“…”顾晓晨放下酒杯，一脸嫌弃地吼道，“你就不能盼着我好？难道结婚了连自由都没有了？”
“自由？一般有自由的人都没有女朋友。”孟雲的话也是冲着针尖儿说的。
顾晓晨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是吵架了，但没多大事。”
“唉。”孟雲叹了口气，凭他的语气就能听出他此刻的颓唐，“没多大事，爱情就像鸡蛋壳，完美无缺的才会坚硬无比，不然的话就算是一个小孔也能让它一触就碎。”
“……”顾晓晨将最后一口酒灌进胃里，还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喂，你说你怎么老这么成熟，什么鸡蛋壳，我告诉你，我的鸡蛋熟了，谢谢！”
“嘟嘟嘟嘟…”
顾晓晨将手机立马装进口袋，连一句回复的话都没让孟雲说出口，即使这样，但刚刚的话却让他沉思，是的，爱情就是这样。
他转身走出酒吧，因为喝酒的缘故也不开车回去，就靠双腿，一边散心一边想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