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人们不忘闲谈水库的归属,花落谁家都有猜测。一头牛偷吃被人打了也会讲三天,何况承包水库的这种大事情?好贪小便宜的人就说出了“凭啥承包水库要买他的柑橘树?我包了,我就不要,我要空土地。”,其实这种人不会去投标承包,他唯恐天下不乱,别人相争或相骂打架他可乐意了,虽然他得不到任何好处。
当何有之听到了要“空土地的话”后说:“可以啊,水库的承包是向村委承包的,三年一期,而土地是向李家村承包的,五年一期,谁包了水库我不管,但土地还是我的,等着了柑橘你要包地,你敢砍掉我的树吗?异想天开的事情不要想,要包就要有诚意,否则我还要包水库?”
他的话又传开,传到最后是:“何有之根本不是不想包水库,他想独占,故意说谁包水库谁要买他的柑橘树。可谁知道他的柑橘树值多少钱?这是刁难?让人不敢去包水库。”
人言可畏。但投标的事情总是会来到的。不会因为一些人说三道四而停止。
投标时,何有之去了现场,看到了很多人,何答何僚当然来了,这次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包了水库盗墓的机会又来了。最惊讶的是李铁来了,蹲完了监狱,剃了光头站在他们身边格外显眼,三人不时说着什么。
而李铁见到了崔得富狠生气,他走去打崔得富,而崔得富的爷爷崔成和带了崔家村的人来集体投标,意思是你们李家村不参与,我们崔家村独自参与。他们见了李铁要打崔得富,当然不同意,就围过去说李铁。而李家村的人虽然看李铁及其父亲不是什么好鸟,但集体感有的,也就围了过来。眼看两村的民众吵起来有动手的情况。何施仁说:“都住手,散开,水库给你们任何一个村庄包了,恐怕你们还是会再打架。”
他的话还起作用,人群散开。但何有之走去了,他说:“李铁,我没有找你算账,你还找崔得富?你是真的活腻了,不知天高地厚?”
他随手给了李铁一巴掌。李铁知道了他的厉害,捂着脸,不敢吭声。何有之再抽了他个耳光说:“以后听到了你打了崔得富,见你一次打一次。今天两个耳光是警告,下次觉不轻饶,不打你半死,我不姓何。”
李铁灰溜溜的走了。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个替他说话。何施仁就说:“准备投标,用纸写上名字和价格,叠好放在箱子里。两个小时候后开票。”
李家村的李铁又回来了,他想跟何答合伙,何答说他跟何僚合伙,要参加要问何僚。李铁就去找何僚商量,何僚不同意,他说不要那么多人。而何有之就去找何施仁,他问村委主任,以后的柑橘树和自己建的屋子怎么办?
何施仁根本不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说:“你们自己协商。”
何有之说:“施仁叔,在村委解决不是最好作价吗?”
何施仁说:“那你先估个价,承包了的人同意了你的价格就叫他算钱给你,不同意,房子你自己拆掉,树自己砍掉。”
何有之说:“这怎么行?”
何施仁说:“不行也没有办法,当时就没有同意盖房子。”
何有之想再说,他走去了别的地方。何有之心里有怒气,但没有发作。恰巧崔成和来找他,把他拉到偏僻处跟他说他们村想包,但与他俩合伙的名义承包,如果不这样,怕村委同李家村的人不同意,让何有之拿干股,不用守鱼和出钱。
何有之想起何施仁的态度,说:“行。我写标,写我们俩的名字。”
崔成和说:“谢谢你,我们村其实是为了守墓地。没包到水库,我们村也要建房子守墓地。”
何有之走去了村委问会计拿了张纸,现在他不跟何答'交往,自然没话说,形如陌路人。当何有之往箱子里投承包价时,守在票箱的会计说:“你不是说你不再包了吗?怎么反悔了?”
何有之说:“不是反悔,是重新包。以前是接的烂摊子,现在走上正轨了,想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属于自己。”他瞪着他继续说:“我不可以投标吗?”声音之大,吓了他一跳,赶紧说我没有这个意思。而喧嚣的村委大院顿时安静了。
何有之在投标箱的桌子上又重重砸了一拳说:“叫我砍树拆房子,我看你们谁敢包水库?”
大家面面相觑,短暂的醒悟,就有人说谁说要你砍树谁说要拆你的房子,不是说照价过户吗?
何施仁就出来说:“你不要激动,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你不是说要我自行拆掉房子和砍树吗?”
“我是说别人不要你就那样做,又不是叫你一定要拆除?消消气,村委帮你解决问题,谁包了水库谁负责原价过户,行了吧?”何施仁又摆出一副仁者姿态。
何有之说:“好,你今天当了大家的面说了原价过户,我听到了,到时谁拆我的水库的房子我拆他家里的房子。谁敢砍我的树我砍谁的人,话撂下,不打扰你们,我走了。”
何施仁追出说:“你投的标?”
何有之说:“算数。我去拿钱。”
崔得富跟在他屁股后面,说:“师傅,你有种。”
何有之说:“他们想不花一毛钱来占领我的东西,阴险狡诈。”
天下没有免费午餐。
得饶人处且饶人。
道理谁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