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僚走了,沿途很多人看到了他背着被子走了。崔得富很高兴,他说那个毒气走了。但最欢的是何答。何答父亲何施仁说:“何僚可能在学扣,但这是我们祖宗武术里的下乘教,年少学,损人不利己,最主要的是学了这个阴气太重,而且他要偷偷试扣,找陌生人他不知扣是否练成,他会找个熟人试,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走近他粘他。”
何答说:“我知道。”
何施仁说:一般他是不会试本村人,除非有深仇大恨。握手拍肩的人,千万要注意他,你一不留神他就下扣。
何答说:“那我们村谁的扣最厉害。”
何施仁说:“我们村有四大家族,一是是何先生,就是任桃花的外公,但他死后,他的口决失传,或许何有之的父亲得了,但我不得知。二是他媳妇生了许多女儿的何老邪,他是公认有扣的人。第三是何僚家,他父亲何金没练成,但我看何僚小有成就。第四是你爷爷,但是他没有传给我。”
何答说:“我爷爷为啥不传给你?传给你多好,我也可以学了。”
何施仁说:“这是害人不浅的武功,练了会绝后得。你学什么?”
扣,相传是一种阴功。它伤人的后遗症大,人一旦被扣了,要吃几担草药才能好。碰到死扣,等到了日期自然发作就会死,没得治的。而且学了扣的人,人人都是敬而远之,少有知心的朋友。
何答说:“不学,那传下这种武功干嘛?不是浪费前辈的表情吗?”
何施仁说:“练扣的人要心术正的人练才能发扬光大,心术不正的人练了会祸害一村人。你还是练你“荞麻三之角,别的就不要想了。”
何答说:“多威的绝学,你竟然没学到?自己武功基础差,就不要总是说我学武不用心?”
何施仁说:“你不懂,长大了你才会明白你爷爷的用意。小时候我也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你会扣,出门在外,人人都会防着你,没人会真心对待你。而且如果你有扣又十分坏,他们会用乱棒打死你。”
何答说:“这样啊?”
何施仁说:“学武跟学做人一个道理,点到为止,不要太强势,也不要太软弱了。你要学的东西很多,就怕你走歪门邪道?”
何答说:“暂停,你的说教我理解我懂,不要再说了。”他起身离开了。
何施仁看着儿子远去,笑了。心里希望他平安过一辈子,与人无冤无仇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