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邓肖筱身体渐渐发热,肿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没一会就恢复成原本艳丽的面容,红云浮上她的脸颊,嫣然魅惑。
“啊……”她的嗓子也好了,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但随即立刻止住,强忍着蜷缩在床上不再吱声。
邓科启淡然的坐在床边,等着邓肖筱自己过来求他。可是他等了半天,邓肖筱下唇已经被咬破,掌心全是深深的指甲印,有的甚至已经划破,染红了指甲,就是不愿过去。
邓肖筱意识已经模糊,脑子里浑浑噩噩,现在只靠着一股倔强和坚毅强撑着,但这股倔强和坚毅如同搭起来的多骨诺米牌,一碰就倒。
而邓科启这时候的抚摸对于她来说,就是这一碰。
娄月洋站在门口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屋内传来女人一阵阵的呻吟和男人或低或高的嘶吼声。
他抬起手上犹豫的放在门上,又放下,又放上,又放下……最后手掌轻轻抚在门上,仿佛在怜惜一位自己深爱的女人,娄月洋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敛下眼遮住他所有的情绪。
日落西山,他的双腿已经站的麻木,然而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犹如一个木头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若不是起伏的胸膛,怕是有人会真的认为他是个木头。
“嘀——嘀——睡眠时间已到,请回到卧室。”
手腕上的光脑响起作息提示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宇宙盟主为了保证娄月洋的基因绝对健康,给他设定的作息时间都是让他他强制性执行,一分一秒都不允许有偏差。他当然也试着抵抗过,但是后果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他没有自由。
像只被戴上项圈的狗,匍匐在自己亲生父亲脚下。
“嘀嘀——请立刻回到卧室休息,请立刻回到卧室休息,以免遭受惩罚!”
娄月洋忽然扯住手上的光脑,使出他最大的力气掰着光脑,然而他的手腕已经通红一片,光脑依旧好生生的套在上面。
“滋滋……滋滋……”
“啊——”
上百瓦的电流瞬间穿透他的脊髓,娄月洋顿时凄惨一叫,大脑一片空白。
屋内邓科启侧躺在邓肖筱的身边,邓肖筱双目赤红,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心如死灰的瘫在床上,双目无神没有焦点。突然外面传来娄月洋的一声惨叫,死寂的眼中泛起一丝涟漪。
邓科启掐住她的下巴,在她红肿的唇上吸了一口:“你看,他都不敢进来。我让他等在门口,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邓肖筱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脸一扭挣开他的手,把头埋在枕头里。
“嘁……”邓科启鄙夷的出声,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张纸巾,裹着食指擦了擦。坐起身来,白色的床单从他腰间滑落,露出六块结实的腹肌和古铜色的皮肤。
慢慢悠悠的穿上衣服,领子上的金色纽扣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涩的闪烁着。邓科启优雅的系上领结,穿上西装,一翻正视的样子就像是要迎接什么重要的人似的。
邓肖残败的躺在床面上,像一朵凋零的玫瑰花。
“你就先休息吧。”
邓科启整理了一下袖口,说着打开房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娄月洋蜷曲在角落,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邓科启蹲下身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问了一句:“为什么没进房间?”
娄月洋嘲讽一笑,汗水顺着苍白的唇留下,像是一条条银丝划出:“不是你叫我不许离开,不许进房的吗?”
“呵呵……”
的确是他说的,真是听话。
“将军,盟主来了。”
“恩。”在留住娄月洋的时候,邓科启就猜到盟主一定会来,毕竟这是他的药引原版不是?
“邓科启……你胆子真大!”
高大魁梧的男人逆光而来,一米九多的个子,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半分痕迹。高挺的鼻梁上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别人,就仿佛被一把狙击枪盯上一样。
剑眉星目,薄唇微抿。一身快刀出鞘的凛然之气扑面而来,大厅里的温度刹那间骤降,娄月洋的眉上竟在一瞬间结上了冰霜。
宇宙盟主名叫娄皿,现在已经八百多岁了,身体一直都不好,他可能会成为历史上最短命的一位盟主,这成为了他几百年来治不好的心病。今天接到机器人传来的消息,他立刻就往邓科启家赶来,不准时睡觉,万一细胞活性下降怎么办!
他可是药引!
“盟主不用这么生气,我又没把他怎样就是,他还好好的站在那里。”
“他现在应该在房间的床上,你需要和我解释一下。”
邓科启拍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抽出一根雪茄点上,不急不缓的说道:“是他自己来的,又不是我强迫他来的。再说了,旁边就有给你儿子准备好的房间,是他自己不愿意去的,怪谁?”
娄皿目光落在地上,娄月洋狼狈的蜷缩成一团,面上青筋暴起,双目狰狞,显然已经神志不清。
“哒——”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一位身着简单衬衫的男人弓着腰走进来,不用娄皿吩咐,自觉敲晕了娄月洋,抱起他就往背上一抗,就近找了一间空房,给他灌上药水,塞进被窝里。
“没有下次。”娄皿双眼一眯,冰冷的说道。
然后转身让那个驼背的青年留下:“你看着他,醒了立刻带他来见我。”
邓科启望着渐行渐远的那人,余光偏向房门口,那里开了一条小小的缝,他吐出一缕缕白色烟雾,模糊了门口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弯了弯眼。
海月半夜从床上爬起,胸口阵阵撕裂的痛感清晰的传入脑神经。隐约中灵魂似乎被什么东西在往外扯,“哗”的一下打开窗户,寒风鼓起她的衣袍,让她清醒了些。
但是这只能算是隔靴止痒,半点实际效果都没有。
太痛苦了!
就在在其他时空,时空排斥现象都没有这么严重!海月仿佛躺在一张冰冷的床上,胸膛被人用刀狠狠割开一个大口子,鲜红的内脏在寒气中瑟瑟发抖,血管壁上仿佛掺上了霜雪,血液流过时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