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海月问道。
“然后我就一直在基地讨生活,直到今天。”
海月眯了眯眼,怕不止是这样吧,不过,不关她的事喽。好了,听了个睡前故事,故事不错。
“明天还会有麻烦要解决,我去睡了。”
海月打了个长长的哈气说道,突然灵光一闪,兴致勃勃的问:“你是不是说你的异能没了?”
朝络一愣:“恩。”
“手伸出来。”朝络伸出手,海月的手一顿,“算了,自己想办法洗干净,下次再说。”
【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笑点在哪里,白痴。
额……
海月往床上一仆,过了一会把头藏在被子里钻了钻,她不难过,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罢了。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末世的雨水都是红色的,像红色的细线,缠缠绕绕。
基地两里外的医院里——
“月,你为什么一直要往南方走啊?”
……
“你为什么那么厉害啊?”
……
殷筱在心里给自己打打气,没事,她一定可以和他说上话的!
月其实不叫月,只是从认识气他就没和殷筱说过话,她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他会朝着南方说“月”,所以她也就叫他月了,除了她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如果朝络看到这个人,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个人就是那次杀了他们整个车队的……丧尸。
路南在倚在一旁的门框上,嗤笑一声。
这个月,他怕是谁都没有放进心里,跟他们一起结伴,他想,不过是顺路罢了。这殷筱的心思路人皆知,人家怕是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月,这个给你吃吧,我……”殷筱迟疑了一下,“好像从来就没见你吃过东西。”
青年平淡的扫过她,仿佛那里只是一团空气。
殷筱面上一滞,举着的手僵硬的挺着。
青年从她旁边走过,然后跳上阳台,朝着南边眺望。夜黑的连雨水斗看不见,只能听见雨滴啪嗒房檐的声响,抬起手好似在抚摸什么:“月……”
海月猛地从床上坐起,眼神凌厉的看向北方,那边什么都没有,海月皱了皱眉,她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叫了一声,怎么回事?
精神力散开来,一直向北方铺展开去。
青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划过喜色:“月……”下一刻跳出阳台,转眼间消失在雨幕中。
“埃——”殷筱话音刚出,人就不见了。这下着雨会是上哪?
海月眉眼渐渐凝重起来,有人来了,速度极快!她翻身穿上外套,把朝络从他房间叫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水底,这时身上到是干干净净的。
“怎么了?”朝络知道这么晚把他叫起一定是出事了,简洁明了的问道。
到了!
海月把什么往他身上一扔,朝络接住才看清是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上面的金色符文在楼道间熠熠生辉。
“放好。”
海月的话音刚落,一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厅,朝络大骇,面色刷得白了:“是他!”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朝络一时间心绪烦乱,脑子里一片空白,紧紧攥着黄符,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一点安全感。
门外刮过一阵冷风,青年细碎的短发微微浮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上自带光彩。
“把门关上。”海月紧了紧衣服说道。
当海月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是谁了,说真的,她从来都没想过他还能活着,而且……来找她了。
朝络一懵,关门,放狗吗?
青年转身,乖巧的关上门,然后回到海月旁边站好。
海月点点头,准备带着他上楼。
“姐姐,他是丧尸!”
海月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朝络。青年这才看见屋里还有人,她的房里竟然还有一个男人!
朝络面皮一绷,好强的杀意,和姐姐半天的有过之无不及了!
心里呼了一口气,勉强说道:“就是晚上我和你说的,他……杀了我们整个车队。”
海月把目光放回他身上,然而他歪了歪头,眼里一片无辜,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像是知道自己笑起来不好看,敛了笑,委屈的盯着海月,好像不明白朝络在说什么。
海月:“你叫什么?”
青年依旧歪着头,不明白海月说什么,半响过后迟疑的吐出一个字:“月……”
海月摸摸他的头,点头应了一声:“恩,月。”
烟花般的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蹭了蹭海月的手:“月,你……”
原来月是叫她啊,海月温柔的牵起他的手:“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的眼珠不受控制的转了转,脸上全是茫然,见海月一直在等他的回答,急的咬住嘴唇。他的牙与常人不同,两颗虎牙格外尖长,不过一会,唇上已经鲜血淋淋。
海月用手指沾了沾他嘴上的血,粉红色的?放在嘴里添了一下。
他的双眸突然闪闪发光,朝络目瞪口呆的看着海月的动作,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姐……姐,所以,他是你男……男朋友……吗?”
海月一愣,窝草,刚才她干了什么!
一抬眼,那人脸上的傻样她实在不愿承认这是她造成的。海月恼羞成怒的戳了一下他的脸,气呼呼的说:“说啊!你叫什么!”
“娄……”
海月本来以为他还是说不出什么,没想到竟说出一个“娄”字……
【主人你不觉的奇怪吗?】
海月没吱声,在上个时空夏恒凭血肉之躯在时空黑洞里活了下来,但是现在却换了一副面容,名字也跟着改变了,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是同一个人,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而且他的脑子……】枪灵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显而易见。
海月感觉自己仿佛被迷雾环绕,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等着她,但她明知道前面是一个坑,还特么的心甘情愿。
不管了,懒得想!
我……%%)*!¥……这可是关乎她的身家性命,能不能认真点!
娄奇怪的捂了捂胸口,然后另一个爪子扒上海月的……胸……
“疼……”
我擦!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妈咪呀!哈哈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