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玖宫如画,阊门瓦欲流。珠光玉华艳香烟,无尽笙箫按霓裳。
以白玉铺地,润尽光华,使檀香绕殿,萦袅袅芬香,浮窗珑雕是以青瓦,水晶珠帘逶迤侵泻,那般清冽空灵,视那朱漆大门顶,悬金丝楠木匾,配以青铜柱,翡翠盘,琥珀酒,金足樽,染成紫禁风采。
一砖一瓦,都可歌以诗词。一草一木,均是艳比群芳。
铺陈的宴席,好像要邀天之幸,殊不知,这只是一场喜事姻缘罢了。
“你真的要嫁给你不爱的人吗?”
“或许吧。我梦里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落景此刻心里还回忆起昨晚一别时,祝离与之所说的那几句话。
世间一切都是妄动,缘深缘浅,路长路短,看见就好,了然于心便罢。
此际,天空中泛起点点蓝纹,落霞的余晖好似快要洒净了,晚风轻轻的浮沉着,卷起地上遗留的花蕊。
这一刻,一纸飞鹤降下,其上抛下来一张空文,别人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只有落景自己方才能视到。
“计划如常,我已完成,只剩于你,月华殿,成败唯你。”短短几个字,已经交代很多了,务须多言,此际帝沌就在月华殿,而落景要做的,就是趁现在,捉住时机,去取祖巫血精。
施以轻风,落景隐匿在黑暗中,赴往此役最后关键之处——月华殿。
不知为何,当落景到此地时,殿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人,视角余光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蜷缩在墙角里,正瑟瑟发抖,细看之,才发觉那就是帝沌。
他眼里好像惊恐,虚汗布满了全身,慢慢的额上的青根都暴起。
落景把墨青石按下,小心翼翼走到他的身边,帝沌好像都没注意到自己,目中无神,双手牢牢捉住衣袖两侧。
“快取他的祖巫血精呀,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啊。”谛听都看不过去了,在那训呵着落景。
“你没发觉他状态有点不对吗?”落景疑心的问着。
“他智力不全,难免会有痴呆之相,你管那么多干嘛。”
谛听虽这么说,落景还是暗中把不死筋运起,冥之泪化眸,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即使这时谛听意识到他,出手要伤自己,落景也有抵制之力。
却见帝沌在那一脸呆萌,瑟瑟的说着,“母神不理我了。”
一句话戳中了落景心坎,只因帝沌所说的母神就是祝离。
“你母神现在在哪?我能令她理你。”落景抚慰的说着。
“真的。”帝沌两眼放光,直视着落景。
落景点了点着头,神情表现得信誓旦旦,丝毫不带半分虚假,帝沌指向殿堂的深处。
落景随帝沌走至那里,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祝离身上布满了伤痕,脸色惨白,眼神迷糊不定。
“你把她怎么了。”落景身上夹带的凌烈气息狂卷一地,暴怒的呵道。
“我把母神掳来,让她哄我睡觉,但是她不肯理我,于是,就这样了······”这个道理让落景苦笑不得。
“嗯,你先把扣锁解下来。我可以让她哄你睡觉。”落景无奈中只能行此计策,帝沌也随落景所说做着。
扣锁解下,落景扶住了伤痕遍布的祝离,微颤的手是那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