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出现在这里,绝不可能是巧合,我们的游猎队伍中有内奸,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我不安的看着松赞干布,很是替他担心,他和诺易钵是敌人,现在又受了伤,能敌得过诺易钵和那些吐谷浑武将吗?
“尊贵的王,天上的雄鹰,你的身上,怎么插了一支箭呀?好像只长了一条尾羽的山鸡呢!”诺易钵奚落着,将脸上的罩布扯下来,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厌恶的瞪他一眼,抢在松赞干布前面,对他反唇相讥道:“死驴尾巴,你个阴险小人,不笑能气死阎王,笑起来能吓死牛头马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张嘴吧满世界都是粪味儿,快闭嘴吧你!”
我的骂一气呵成,诺易钵被气得一怔。他也是个王,自然受不得别人用这么轻薄的词汇来羞辱,当时就变哑巴了。
松赞干布自鼻子哼出轻轻的笑意,将我拦在身后,对欧阳策说:“带她先走!”
欧阳策拉拉我的衣服,说:“走吧!”
我回头瞪他一眼,冲口就说:“要走你走,孬种!”这要在以前,我会认为逃生是人的本能,无可厚非。可是现在,在古代经历了这么多事,见识过了视生死于无物的英雄,我对一些事务的看法,也在无形中改变了。
松赞干布带着嘲笑看他一眼,然后带着自豪说:“你的妹妹,很了不起!”我得意的将头一扬,向欧阳策做了一个显摆的表情,却也就在这时,颈后被人一击,然后便悠悠的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松赞干布的帐篷里了,晴朗的光线溢满视野,耳边是听动的颂经声。
依若就坐在离床尾不远的茶几旁,正在搅拌着一碗东西。
我起身,问:“依若,我怎么回来的,赞普呢?”尽管知道他不会死,仍然止不住担心,毕竟他受了重伤。
依若听到我说话,微笑着回过头来,眼圈浮肿,眼眸溶溶,显然刚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