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酒后,带着被误解的怨恨瞪了我一眼,我醉懵懵的脑子迟钝,只是安静的望着他。
他正想对我说什么,忽然一滴红色的液体滑出鼻孔,沾在唇上,像洞房的珊瑚珠那般美丽。我怔怔的看着,还没意识到什么,他就一抬手将那美丽的珠子拭去了。
木雅茹央妃和象雄妃坐得近,也看到了被他快速抹去的血滴。木雅茹央妃匆忙掏出一块棉布帕子为他擦手。而象雄妃则是满眼妒火的瞪向我,好像我谋杀了她的丈夫。
很多人并没看到松赞干布落了一滴鼻血,只是知道他又豪迈的喝了一大碗酒。于是,喝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又发出欢呼,开始豪饮。
我的空碗也再次被添满了。
象雄妃终于忍不住了,挎住松赞干布的臂弯,忧心的说:“王,你喝得太多了!这一碗酒,就让皇后自己喝吧!”
我也对他说:“是啊!看你,你都喝得流鼻血了,不能再喝了!虽然我不会喝酒,但是为了大家的热情而醉,相信也不会被嘲笑的!这碗酒呢,还是我自己喝吧!”与其让她们再围着我叽叽歪歪,不如把这碗酒喝了,大不了一醉到底。
醉了!醉了!现在脑子里没有想其它的,似乎只是为了堵一口气,我竟又把白晳的手伸向那闪着星光的银碗。
忽然一只粗大的手掌扣在了碗口!
是禄东赞。
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松赞干布的眼皮底下扣住我的酒碗!
轰闹声渐渐消失,众目济济,再次将我们的席位作为了关注的焦点。
我想禄东赞可能也有些醉了,不然不会做出这么冒失的举动。他这样做,松赞干布又不知道会怎么想了?
松赞干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开玩笑的问:“怎么,想抢皇后的酒喝?”
禄东赞回说:“大王,你和皇后都不能再喝了,这碗酒,就让臣下来代吧!”
松赞干布还未开腔,象雄妃便说:“王的酒你可以代,可是皇后的酒,你怎么好代呢?大相真是,去了一趟唐朝,性子越发的开放了!”
禄东赞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望着松赞干布,等着他的旨意。
松赞干布并未回应他,反而莫名其妙的对我笑笑,以诙谐却暗含着杀机的口吻问道:“呵呵,皇后,大相嘴谗了!你的意思如何?这碗美酒,是本王代你喝呢,还是大相代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