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密林葱郁,花草繁茂,有泥土飘散的芳香,有动物丰富的合声演唱。这里,显然不是那草木贫瘠的央迈勇峰!
我低头找了找,想找出电子定位仪来判断自己的方位,却很失望的发现,装着各种宝贝的挎包已经不见了。现在,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以外,我仅有的私人财产,是挂在脖子上的一次性相机。
但愿能早点离开这片陌生的山林!
然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警察局报案。
回想到达这里以前的一幕,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了起来。一年多的考古工作,胆量已经暴涨了不少,还是抑制不住惊惧的蔓延。
太可怕了!那会儿,我正盯着那半面古镜,忽然……
“啊——”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从附近传来,回忆断裂,我倏地惊住。
本能告诉我,声音传来的地方发生了可怕的事。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我居然很小心的寻了过去。
林木在此处依然繁茂,有遮天避日的气势,然而视线的左侧出现了一个断面,应该是悬崖!
随着脚步的移动,一些复杂得我无法判断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本能的蹲下去,躲在草丛里一点点儿向前挪,草叶割在脸上,刺辣辣的疼。最后,当我拨开挡住眼睛的大叶蒿草时,啊,一声发不出口的惊叫刹那间贯穿了自己的脑海。
这是怎样一个惊人的场面!
就在我的眼前,头近脚远的躺着一个人,他的眼睛睁得奇大,眼球突起并布满血丝。一道剑痕从眉心正中直至颔下,划出深深的血沟,将长满胡子的脸劈成两半!
怦,怦,怦,怦。
心脏在失拍的骤跳了几下以后,我呆在原地,已经吓得七魂出窍,没有了自主思维。脑海深处,自动跳出了父母亲切的脸庞。
想回家,再也不找什么香巴拉了,这一刻,我只想回家!可惜,一切都晚了。
由于受惊过度,我全身发麻,不会动,不会叫,不会躲,像个被固定的木偶,直勾勾看着眼前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