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生,听它们班同学说,每天都会有一个五十多岁穿的还不错的老男人提着一包珍御轩的甜点来看她。两人亲密得不得了,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这么做。所以说……先生,你还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吗?”
尤满月添油加醋,竭力地想把尤满星浪荡当鸡被人包养的事戳穿到这个人面前。
似乎只要贬低尤满星,就能无限地抬高自己在如此尊贵冷傲的男人面前的形象。
秦至深冷笑一声,如刀削斧刻般的冷峻面容竟然显现出一股煞气来,杀气腾腾。
一种猜想浮现出他的脑海……难不成小东西这几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件事?
因为这所学校的人都只会用最龌龊的心思看待人,揣测人,给人安上罪项。
怪不得小东西难以在学校交到朋友,不是她自己有什么问题……
完全是因为这所学校的学生风气差,而品行优良的学生又太少……
不过,秦至深便是有这种本领,越是气愤的时候,越是冷静自持。
他俯视着尤满月,看了她一眼,然后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那笑容冷冽的弧度,无端让人心寒。
但尤满月感觉不到,只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气质卓然,还对她笑,岂不是对她就是有点那个什么意思?
“你是姓尤吧……你的爸爸,是尤则乾,最近刚撤了职。”
尤满月先是一惊,面前的尊贵男人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岂不是在自己最开始跟他搭讪的时候,就露了馅?
不过……这种问法,不就是体现了男人对自己的关注吗?
尤满月强自镇定下来:“您……您怎么知道……”
“你父亲尤则乾的事,或许还需要我考虑考虑。”
男人丢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随即高大健美的身子一转身。
就朝着路旁边的迈巴赫走去,留给尤满月一个清俊伟岸,却如此傲然地身影。
这……这……这什么意思?男人说这句话,是不是要帮助爸爸?!
啊啊啊啊啊啊!太好了!尤满月捏紧拳头为自己高兴!
天知道!她被爸爸撤职的事给害的多惨!
至今,她对同学的说辞都是她爸爸被人陷害,才被撤了职,但实际上却是受贿。这么没面子的事,尤满月怎么说的出口?再者,目前爸爸在跑关系,准备做生意,但做商人哪有做区长来的舒服?
若是爸爸能重新坐上区长的位置,那就太好了!
………………
当天晚上,尤满星趴在桌子上做功课。
但本来就不会的功课,却被那个人给弄得心思更加烦乱。
她干脆打开天窗,深深呼吸一口夜色中的新鲜空气。
天空黑沉,繁星满天,她的脑海中却全是那个人。
不想了,一切反正都过去了。坚持就是胜利。
这样想着,尤满星准备关掉窗户,进去睡觉。
但正准备关掉时,却看见楼下逼仄的小区里。
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而刚才就在想的那个人。
正倚在小区内最大的榕树下,两只修长的手指夹住香烟。
明明灭灭,正符合尤满星此刻上下蹿跳的一颗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