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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些年

浮生会所内,徐孝贤望着对面痴痴地打量着自己的两个娇俏少女,也不说话,静静的由着她们观察。

......

“oppa,你变了。”

徐贤打量了自己的哥哥半天,吐出一句她此刻心中最想说的话。

“是啊,oppa,你真的变了好多。”

林允儿盯着面前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人,话语中明显带些晦涩莫名的意味,摆弄着刚刚到手的,黑色鎏金的会员卡,想着刚刚那两个会所仅有的服务生对自己和小贤恭敬的态度,同样感到不解。

徐孝贤微微一笑,“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徐贤小脸上写满了纠结,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在她心中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哥哥和妹妹本来就应该是相似的,从小到大她便一直追逐着哥哥的脚步,无论是学习、生活,甚至于性格,都期望着自己能够成为和从小最为尊敬的哥哥一样的人;

然而几年不见,这种相似却被现实打破了,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pobo。”

徐孝贤食指轻轻点了点妹妹和允儿的额头,柔声道:“不管oppa变成什么样,你们都是oppa心中最疼爱的小呆板和小鹿允,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林允儿微微一笑,拿起手边的勺子,轻轻的戳破眼前的甜点,不再说话。

徐贤嘴角同样甜甜的一笑,口中却说出了另一番话,“我会努力让我们回到从前的。”

轻轻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徐孝贤没有多说,他明白妹妹话中的意思,所谓的回到从前并不是和过去一样,只是一个从小把哥哥当做榜样的妹妹想要继续维持曾经的那份相似;

现在曾经的那份相似被打破了,那便也让自己也变个样,变得再一次相似。

从小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徐孝贤对她太过了解,对于某些事情,这个小呆板显得别样的固执,这份固执有些像父亲,但更多的是像他自己。

......

“oppa,这些年你都在哪儿啊?”林允儿放下手中的勺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徐孝贤拿起手边的丝绸手巾,爱怜的替少女拭去唇角的奶油,轻声道:“想知道些什么?”

“想知道的有很多!”

“那我慢慢说。”徐孝贤微微一笑,收回了停留在林允儿唇角的右手,眼神转向身后悬挂着各式各样乐器的墙面,目光中带着回忆,显得深邃、悠远。

“最开始的时候一直在伦敦生活,跟着乐团的前辈们学习,那是一段挺让人觉得朝气蓬勃的时光;起初的时候以为自己至少会一些东西,所以尽管表现的很谦卑,但多少带着些少年人的骄傲,后来一场场音乐会听下来,剩下的便只有惭愧了,于是学习起来便越发的卖力。”

“后来老团长或许觉得我有些天份,又或许认为我还算没有浪费自己的天份,于是推荐我去了巴黎国立音乐学院,之后一年多的时间便在巴黎度过了;微风轻轻拂过塞纳河畔的树梢,租一架马车,路过埃菲尔铁塔,穿过凯旋门,在香榭丽舍大道的尽头下车,找一间客流量不多不少的糖果屋,露天的桌椅旁,一杯咖啡、一支铅笔、一本五线谱,便是一下午的时光;”

“最近半年时间跟着老师在美国流浪,纽约、旧金山、迈阿密、夏威夷、洛杉矶......今天刚刚回来。”

......

“就这么简单?”

林允儿笑眼朦胧的望着徐孝贤,心中觉得这段故事很美,也同样明白这段故事里面有着无数的辛酸与孤独;他似乎习惯了给予身边人温暖,总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聪慧的小鹿能够明白有些刻板的忙内,但很多时候不太明白徐孝贤,到底一个人觉得自己亏欠了自己多少,才会那般近乎完美的要求自己。

“当然,就这么简单。”

徐孝贤玩味的拍了拍面前仿佛想把自己看透的少女脑袋,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他没有告诉妹妹和允儿他待过的,现在依旧有着兼职的乐团叫做“伦敦爱乐乐团”,也没有说他跟着一起流浪半年的老师叫做理查德-克莱德曼,他没有讲身后墙壁上那一件件乐器和乐器上的签名都是怎么来的......

大多算得上高尚的成就他都没有立刻吐露,他想说一些他想说的,不期盼与人同乐,只希望经年过后,此时的自己在两个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面前,还能是原来的自己!

就这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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