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阿。”周围的人其实心里明白,就算是枯萎的红松树,也绝非这么容易能砍倒的,而且这棵枝繁叶茂,捡起掉落的红叶细看,如此的新鲜光滑。
这时就有一两个人上来搭话,表示帮忙一起砍,陈平微微发笑,很礼貌地就拒绝了,他不难看出,找自己的几个都是比较瘦弱的,自己一个人很难完成规定任务的,这时候就得找一个厉害的有经验的领路人,俗称抱大腿。要是以前的话,有人请求一起砍他还求之不得呢,不过现在,发现伐木可以锻炼功法后,哪还要别人帮忙,分分钟还会拖后腿。
见陈平拒绝,几人没有气馁,仍旧想劝他答应,并且说了些团结合力效率好之类的话语。不过在陈平许诺他完成任务后来帮他们后,便满意地散去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伐木的过程的枯燥的,工作的人也因此烦闷,但时光并没有因心情不好而变慢,很快便到了中午。
这时陈平已经砍完了第二颗树,跟着大伙一起在树荫底下休息,不一会儿远处便传来了踩着叶片的沙沙脚步声,抬头望去,果不其然是负责伙房的刘大叔。
只见他提着个木桶就快步走来,脸上的虽长满皱纹,但矫健的步伐却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已然五十多了。每次送伙食去后山都是刘大叔负责的,而陈平刚来没两年,多选在此劳动,见面多了,一来二去便跟他很是熟络。
刘大叔依旧是一脸的微笑,显得很憨厚,让人心生不出什么恶意,很快便提着桶走到大伙面前来:“来,大家吃午饭啦。”说着便弯下腰把桶面上的白布掀开来,露出的是一个个冒着白气的黄褐色窝窝头。他拿了两个走到陈平跟前递了过去,低声问道:“嘿,怎么?听说你昨天唉棍子了?”陈平接过窝窝头吃了两口,苦笑道:“是啊你听说了?”刘大叔嘿嘿一笑,走到陈平身旁陪他坐了下来,道:“何止听说阿,我还看见咧。”陈平很是好奇:“当时大叔不在场吧,怎么知道的?”“当时是没看到,但昨天的饭可是我亲自送过去的,那屁股肿得,啧啧......”陈平一脸不好意思,同时也向他表示感谢。毕竟中午那顿可不是刘大叔的份内事。但也对方却是不在意地摆摆手。而对于对方好奇怎么伤口好得这么快的问题,陈平却是含糊地盖过去了。
就这么偶尔搭一句偶尔接一句的聊了一会,刘大叔见桶已经空了,杂役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拍拍手起身,拿起腰上的白围巾擦了擦手,便提着木桶回去了。
此时静坐在树荫下的陈平观察了一下自身的情况,自从获得成就加成的点数外,接下来的修炼并没有什么增长,倒是气血功的得到了不少的进步,眼看着沙漏就要滴完了,于是便不再休息,拿起斧头继续干活。经过了一早上的练习发现伐木修炼功法的进度竟然比打坐静修要来得快,或许是因为功法特性跟这个劳动有相性吧,于是陈平砍得是格外的卖力。
看着陈平的其它几个杂役却是一脸的感动,砍了一上午,手都发酸了,眼看着完成不了任务,陈平这一帮,如何不让他们感激。
但也不代表他们不用干了,相反剩下的量还是很大的,把树砍倒后还要劈成一节一节的运回去,如今的红松木很少要建什么建筑了,多是用作烧柴。所以半月来砍一次的量绰绰有余。
时间过得很快,在陈平接连又砍倒两棵树的时候,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擦了擦头上的汗,看了眼气血功的沙漏,不知何时已然漏完了。
这时弹出了提示:“是否开始修复?”陈平下意识地就回答了“是。”顿时一股热流在陈平的丹田中不断地翻滚,把他吓了一跳,系统的提示陈平一下子的就确认了,却没想道反应这么强烈,此时热流开始自丹田向周围的经脉四散开来,有种将要乱窜的趋势,陈平赶紧打起坐来,同时向身旁的杂役说道:“我看样子要突破了,你们先运回去,不用等我了。”看着陈平脸色变得通红的杂役们,点了点头,因为了解自身学习的功法颇为粗浅,突破也是常有的事,便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很普通的功力增长而已,很快就能突破完成,杂役们觉得他很快就能跟上来,便没怎么理会地把木柴搬上早上带来的独轮车上,沿着山路慢慢运回去,偶尔回头看一眼,很快身影便没入了丛林中。
而此时的陈平显然没有大家想象般的轻松,闭上眼睛,默默忍受着涌向全身的热流,渐渐地筋脉开始承受不住,肿胀疼痛感席卷全身,陈平冷汗直冒,在内视中清晰可见筋脉已然出现一道道裂痕,但很快又被自己的修复能力给治愈了。如此循环不断,涨裂感始终在侵袭着他的感官,如潮水般一阵阵地涌来,有种随时就要痛晕过去的错觉,陈平咬紧牙关,在修复经络后会有数息的舒缓时间,但对他来说却是最致命的,一旦放松下来,就抵御不住下一波的痛楚,因此他不敢松懈,无时无刻都紧绷着神经,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杂役茅屋内。
老刘一如既往地来分发晚饭,扁担两头的稀粥一颠一颠地,偶尔还不经意地左右晃上一晃像随时要洒出来般,但仔细一看粥面却是纹丝不动,内行人要是看一眼就能发现要做到这种程度除了经验和技巧外,身体的协调性至关重要,没练个很长时间是没有这种火候的。
但一屋子的杂役显然是看不出来的,更加关注的却是老刘担着的粥。
老刘笑嘻嘻地放在门口,拿起肩上的略有些发黄的毛巾擦了擦额头,正想吆呼大家来分发晚餐,这时却看见小虎在门口不远处着急地望着远方,老刘是认识小虎的,对着个乐于助人的后生还是蛮有好感的,便好奇地走过去询问起来。
小虎接过老刘端过来的稀饭,但没有立刻喝,反而先问起老刘来:“刘爷爷路上有没看见过陈叔?”
老刘抬着头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摇了摇头,看着小虎有些着急的神情,疑惑道:“怎么了?陈平那小子还没回来吗?”
“是啊,陈叔每回晚饭都是第一个到的,第一次到现在的不见人,难不成出什么意外了?”小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还在盯着门口远处的小路。
就在老刘回忆中午跟陈平聊天的情景时,一个出来拿稀饭的杂役听到他们的谈话,便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在找陈平?我知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