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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光色凝辉

一滴墨汁滴在整个画面上,扩散消融,迷离了他们的双眼,海桐在教室后面看着前面两个人弹出的“神曲”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想自己连一个基本的简谱音乐都谈不好,摇摇头去了另一间教室,太有压力。

红校每一次考试监场都格外严格,如果把握不好考场纪律,严重错误的老师可以被开除公职,这就是为什么红校每年那么多人都会考上好学校,规矩逼出来的啊。考完试红校会给学生放一天假,这也是红校的特色之一,校长对外解释是考完试完全可以轻松轻松,想去哪去哪,只要能在明天八点上课之前赶回来弄错题本就行,另外注意安全。

吴悔海桐梦轩存在挚舞木蓉六个人一起爬山,几个人很奇妙地到了一起,冥冥中注定我们之间的羁绊,微妙的在彼此叹息中融合。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吴悔心里不舒服,海桐叫吴悔去爬山,存在听到后非要跟着去,存在去的话梦轩也不得不去,存在还叫上了一个人,就是在教室弹出《鸟鸣集》的木蓉,木蓉要带伴,挚舞自然也就跟着去了。三队儿人快乐地从宿舍走出来,在旗杆底下集合,挚舞见到存在的时候两边惊讶地说:“是你~!”海桐和吴悔也惊讶地瞅着挚舞:“你也去啊。”梦轩一脸茫然地说:“原来大家都认识啊。”存在哈哈的笑了,说:“认识还不好啊,我家司机在外面等半天了,走吧。”木蓉一仰头不屑地说:“我家司机也在外面等呢,你家那车够坐嘛。”存在一撇头没说话,青着脸色往外走。梦轩在旁边呵呵地笑,想总有人克制你了。吴悔海桐则一言不发,对于还没有车的家庭来说,司机更是做梦时的幻想。梦轩存在吴悔海桐坐的存在家的宝马530。挚舞则坐在木蓉家的别克上。这次又轮到木蓉脸色发青了,她看着挚舞说:“存在家里是做什么的,好像很有钱。”海桐茫然地说:“这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吴悔家里很普通。”“近距离看吴悔面容很清秀啊。”“是嘛,呵呵。”挚舞淡淡地笑着。

到山脚下每人租了一辆脚踏车,存在指着渺远的山顶说,我们慢慢骑上去。因为山路不陡,所以脚踏车可以往上骑,只是寒风凛冽,没骑多远大家就放弃了。梦轩把脚踏车放在中途停靠站那,存在一推车子,大声嚷嚷着:“冻死了,冻死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小姑娘似得喊冷,太掉价了吧!”海桐叉着腰说。“母夜叉欺负小存在啦,哈哈~”海桐听了这话心里憋火,但和木蓉不熟,也知道她是开玩笑,便不好发作,拉着吴悔的手就往山上走。吴悔转头冲着她们嫣然而笑,存在长嘘了一声说:“吴悔可真好看啊。”梦轩推了存在一下说:“快走吧,要不一会儿她俩走丢了。”

山上的景色并不如意,因为在冬季。看不到什么葳蕤葱郁的树木,也没有盛开的花朵,倒是有残枝败叶,整座山笼罩着一股伤感的美丽。还好艳阳高照,光色凝辉,使早晨寒冷的天气逐渐升温,他们奋力地向上爬,吴悔笑了,喘着气说:“好累啊,但是心情很好。”存在抬头说:“人生就像这山路,爬着很累,会遇到很多困难,但还要努力向上走,也许表面上是痛苦的,但背后却潜藏着很多的快乐。”“是啊。”吴悔点点头。木蓉扯着嗓子说:“行了,你又扯你那大道理。”“切切切,我说的不对嘛。”海桐在一旁说:“对对对,大哲学家。”

几个人的双脚踩在地上残存的树叶发出嚓嚓的声响,偶尔会有几只飞鸟横过天空,翅膀嗡嗡震动的声音融化在几个人如火如荼的聊天中。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山顶,山顶空旷而宁静,因为不是周末,又是冬天,山顶只有零星几个人。阳光普照着山顶的每一寸空间,睁开眼睛,眼前是一望无垠的山脉,闭上眼睛,是阳光透过眼皮的鲜红。

梦轩右转头看着吴悔,阳光洒在吴悔发丝的罅隙里,然后点点滴滴地落在地上,美轮美奂。美丽的双眼下却有些黑眼圈,梦轩开口说:“吴悔,心里还难过吗?”“好多了。”吴悔笑起来两排整齐的牙齿透露在空气里,梦轩心中微微一颤,转过头望向前方。挚舞从山顶亭子旁看到吴悔和梦轩坐在一起,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存在木蓉海桐则在山顶的另一旁呼呼地喊叫以发泄心中的愤懑。“我们都要好好的。”海桐大声的冲着山峦喊。木蓉则语破天惊地喊:“看见奔驰宝马也要自信地走过去,再好不也是四个轮子的车嘛!”此中有深意,尽在不言中。存在的脸跨就拉下来了,可一时又不知道反驳什么。于是冲着山峰大喊:“气死我啦—”声音响彻山沟。走在山下的人说:“这是要自杀嘛?”木蓉哼了一声转身朝挚舞走去,挚舞还在那里盯着吴悔看,没注意到木蓉的脚步。“我说你就别看了,看半天儿也没用啊。”木蓉拍了下挚舞的肩膀说。“切,不看就不看。

时间匆匆而过,“啊~真舒服啊。”挚舞伸伸懒腰说。“要是春秋节气来就更好了。”木蓉说。“嘿嘿,以后有机会我们六个人还来这吧。”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各自似乎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但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好啊。”

回到学校已是天黑,吴悔坐在车里恍惚觉得外面飘起了雪花,一下车,只是有微微的寒雾,她抬头望着天空说:“想奶奶了。”海桐用手指捅了她的腰一下,说:“快放假了,瞎感慨啥啊。”梦轩在后面轻微地摇摇头。木蓉掐着存在的耳朵说:“感慨你妹啊。”存在啪把木蓉的手打开:“对,就感慨你呢,你就是我妹!”木蓉伸出指甲来就要挠他,存在围着圈跑并喊:“梦轩,还不上!”梦轩一动不动,说:“白痴。”快乐在不知不觉中消散,最后化成黑夜里熟睡的鼾声,然后迎接次日破晓的晨光。

有人玩乐,就有人工作。当学生们在外面玩的十分开心时,梦之中学的老师则十分忙碌。在这个时间,他们会集中审阅试卷,学校的判卷制度很严格,如同高考判卷。把每一次考试都当作高考训练,这是老师们的宗旨。实际上是哪个班考上的学生多,老师的奖金就多,物质奖励是精神的源头啊。因此成绩单一般在夕阳沉入地平线的时刻,就已经从打印机里面出来了,第二天将会张贴在墙面上,几人欢喜几人哀伤。

梦轩第一名,海桐第二名,吴悔第三名,存在第四名。一二三四让他们四个人包了,这是他们几个万万没想到的,存在指着海桐的成绩说:“就差六分啊,六分我就是第二。”他没有指梦轩的成绩是因为梦轩的总分高出海桐三十七分,吴悔呆呆地看着成绩单,说:“真是朵奇葩。”梦轩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成绩单,走回自己的座位扑通趴在了上面。班里不少人都在唏嘘梦轩的成绩。老师进来自豪地宣布:“梦轩同学考取了全班第一名,也是全年级第一,还有一件事,咱们班成绩全年级第一!”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第一就是好,就算是成绩不好在第一的班级内心里也会产生优越感。

相比之下的五班则显得死气沉沉。五班老师的脸像是要下雨,一开口,就是一朵乌云,我们班的成绩倒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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