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梦安,作为一国帝王,不应该如此粗鲁吧?''南星越似笑非笑的说,浓浓的烟雾缭绕着他的脸。''瑶中是玄武圣使?她还那么小?''
''南星越,首先,你也是皇族,应该知道,我不想当伊泽贝尔帝王。其次,论辈分,你是我叔叔,但你没比我大多少,不可以直呼我的大名。最后,瑶中是不是玄武,跟你有什么关系?''齐梦安的右手已经开始凝聚灵力。
【伊泽贝尔·边塞酒馆】
''上官流云?你不是死了吗?''萧雨沂用那汪惊鸿眼眸盯着面前的俊美少年,眼中流露出一种奇异的神色。颈间的紫光闪的刺眼,跳动的光斑在肮脏的墙面上映出水一般的波纹。
''哗哗……''外面下起倾盆大雨。就在这一瞬之间,无缘无故的雨水模糊了窗子,模糊了上官流云的心。这般的瓢泼之雨,可以掩饰所有的一切,可人心中的记忆,又是什么可以抹去的?萧雨沂啊……也许你用某种方法找回了记忆,可是我们再也不能回到从前。现在的世人眼里,我是一个杀戮恶魔,而你,是至高无上的朱雀圣使,我的任务,是杀了你。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爱你,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你的自由。
''萧雨沂,你在乱说什么?我……是你的表弟,萧流云啊!''上官流云想现在就带着萧雨沂离开,不要再过问伊泽贝尔的所有事情,她还记得在蛮荒的事情……现在的她是在为当年的自己而醉吗?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同样的划过上官流云的心。
''你就是上官流云,我们曾经见过,你忘了吗?''萧雨沂走到了上官流云面前,玄黑色的眼睛中倒映着他的影子,波光潋滟,使他月白色的身影有些晃动,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可是,我看着你死了啊……''
沂儿,到底是谁忘了啊?两行清泪顺着上官流云苍白的脸颊落下。一阵视线的波动。
磅礴的大雨倾泻而下,萧雨沂的头发丝丝缕缕的粘在脸上,衣服被雨水淋半透明,显得十分落魄。上官流云的额前的碎发被冰冷的雨水冲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一个血红色的烙印像墨汁一般印在上面。
''辰宿?不可能啊……你……''萧雨沂在秋雨中靠近上官流云,冰凉的雨滴拍打着脸颊,可她丝毫不畏惧,''你到底是谁?''现在的她,眼中充满刀光剑影。
''雨……萧雨沂,我就是辰宿。''
【伊泽贝尔·西域密林】
''哥哥,青龙圣使真的好帅哦……''一个稚嫩的声音说,在黑暗中无比清晰。
''韩乐羽!你这个花痴,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了?宗主——''
''不知道流云哥哥成功了没有?乐冰哥哥,你跟他没法比!''
''羽儿妹妹,你的乐冰哥哥,韩乐冰,才是你的亲哥哥,不许再提上远处的官流云那个家伙!''韩乐冰皱起了眉头,鬼王宗里从来不说话的一个人,上官流云,何德何能让自己的小妹妹迷的神魂颠倒的?''我们是鬼王宗的第一杀手,不能有感情,懂了?''
''不懂。韩乐冰啊韩乐冰,你的人和名字一样,都是寒冰……''
远处————
''唔……''一。只冰冷的手覆在了齐梦安的唇上,使她睁大了眼睛。
''齐梦安,闭嘴,有说话声。''南星越警觉的四处张望,一片林海茫茫,只有漆黑的夜色,一些碎星点缀着夜空。
''有人?''
''有,灵力强大,不亚于你我,硬拼拼不过,再带上半死不活瑶中,没有多少胜算…''
''等等……半死不活?瑶中?你对她做了什么?''齐梦安把凝聚在手上的灵力收了回来,她意识到了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对抗远处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联合南星越,好歹他还是自己皇叔吧,危在旦夕,不会在短时间内伤害自己。
''被亢宿刺伤了,短暂昏迷,没有事。''南星越把齐梦安拉到一片灌木丛后面。''我亲爱的小侄女,别这样,瑶中没有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弄伤她?''虽说目前唯一能帮齐梦安的只有南星越,可是她的手里还是握紧了冰霄针。''喂!''齐梦安拉了拉南星越的袍子。
''你们好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齐南二人,眼中充满的是白纸一般的纯洁,清澈见底。但谁也不知道,这双眼睛的拥有者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
''你是……''齐梦安有些惊恐,往南星越身旁靠近了一点,迎面而来的是凛冽的杀气。后半句''是人还是鬼''没有说出口,就被那小女孩抢了去。
''小女韩乐羽参见齐安王和南郡主。''韩乐羽的声音虽然属于悦耳的童音,却带着一股狠毒的味道。''乐羽还有一事相求,请二位殿下救我出去。''
''韩乐羽?曾经给我皇兄当过丫鬟吧……这名字听着好熟悉……''南星越轻声说。
''是的……''韩乐羽心中猛的颤抖了一下,是她把前任伊泽贝帝王杀了。
【伊泽贝尔·边塞酒馆】
火红色的印记在雨中很明显,萧雨沂的颤抖着,伸向上官流云的额头。
''你……为什么会是辰宿?''她眼眶里一滴滚烫的泪。''上官流云,不……不……“那件事与泪水灼疼了她的心。
''萧雨沂,我就是辰宿,而你,是我的南方圣使——朱雀。我不认识你,再敢说我死了,我杀了你。''胸口一阵钻心的痛差点让上官流云晕过去,撕心裂肺的疼痛不停的蔓延,一直到四肢,头部。''萧雨沂,你去见今日帝王齐梦安,把她带到我面前。能的话,弄昏她。不完成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吧?''上官流云命令到。
''为什么?你不是这样的……梦安她怎么了?''萧雨沂悬到半空的手垂了下来,她感受到了上官流云突变的语气,冰冷又没有感情。
''噌噌——''两只明晃晃的刀子漂浮在上官流云面前,刀刃泛出的白光在黑暗很明显。''你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