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膝大会过后,青萝随着子兔、子铭住进了他们的无望殿。
许是因刚刚开完的促膝大会让众人使尽了浑身解数,所以今夜的无望山异常的安静祥和。月光悄悄的潜入,幽幽的照着青石小路。小路向竹林延伸过去,竹林的尽头无望殿青门紧闭,像是在阻挡月光的窥探。
而此时清水阁内灯火通明,子兔、子铭、青萝都还没有睡意。这里本不叫清水阁,子兔为了配合住在这里的青萝,随手一挥便改了那牌匾上的字。
青萝沐浴后换上子兔为她准备的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褪去那一身旧的泛黄的白色道袍,这件崭新的白色素衣衬的青萝更加的清秀。一头发丝顺着衣服垂了下来还嗒嗒的滴着水珠,水嫩的脸蛋因沐浴后泛着微微红晕,使她显得更加娇美可人。
坐在桌子旁的子铭不觉的看傻了眼,吞了吞口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青萝。“啧啧、好一个美人出浴啊!”子铭在心里叫到,眼神越发的炙热。青萝原本微微泛红的脸对上这炙热的目光,更加红扑扑了。使得青萝娇羞的低下了头。
“咳咳!”子兔故意咳嗽两声,便拉着青萝往床榻走去还故意挡住子铭的视线。“这小兔崽子也太放肆了,当着我的面还这么****泛滥,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啧啧,不过这青萝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啊!”子兔在心里暗暗赞道。
随着子兔的咳嗽声,子铭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子兔拉着青萝一边走一边说:“青萝,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这小子是不是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子兔说着瞪了一眼全程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过青萝的子铭。
“师父,我才没有呢!今天的比试你也都看见了,我可占不了什么便宜。师父你可不要偏心哦!”子铭撒娇的说道,还做出一个委屈的可怜样。
谁想子兔根本瞧都没瞧他一眼。子铭一脸苦闷转而又乐呵呵的盯着坐在床榻上的青萝了。
看着师父满眼关切的对着青萝,还爱抚的帮她顺着发丝,子铭又幽怨了。趴在桌子上,嘟着嘴巴。不停的嘀咕:“那是我的青萝,那是我的青萝!师父偏心!”
“青萝,你们到底是如何相遇的?还有你这一身奇门八卦的阵法是跟谁学来的?还有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啊?”子兔很是心疼,一股脑的想知道所有关于青萝的事情。
“师父,我和子铭是在璃殇城认识的,我……”被子兔这么一问,青萝顿时心生哀伤,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默默的低下了头。
“师父不是会读取他人记忆吗?”子铭看青萝为难,便抢着说道。
“我是那种随便窥探他人记忆的人吗?那是一件很不尊重的事情!到底是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子兔训斥着子铭,眼里却无半分责怪之意,她自是从来都舍不得真正的对他生气。
子铭吐了吐舌头“还不是你教的!”
“你……”子兔被这小子气到了,但竟无言以对。心里默默的无奈道“唉!都是我惯得,都是我惯得!”
青萝看着这师徒二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又好生羡慕,不过想想自己从今以后也是有家的人了,心里的伤感也全然消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
“雨青萝,从今以后,家在无望,有子铭陪伴,有子兔师父教导,有子蛇师叔,有子尧尊上,有无望众弟子为友。雨青萝再也不是一个人了!”青萝想着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浓。
子铭看在眼里,暖在心里。这是他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的笑容。他发誓,以后要守住这个笑。
子兔看了看这呆呆发笑的二人,不得已又得“咳咳”两声将二人的思绪拉回。
“子兔师父,以后您就是我最亲的人了!我的一切师父自然要了解清楚。我说起来太过麻烦,还是劳烦师父动手读取我的记忆吧!”青萝说着并闭上了眼睛,脸上挂满了幸福的微笑。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是你最亲的人。”子铭焦急的嚷道,生怕自己被拉下了。
青萝轻轻点头并“嗯”了一声,眼眸依旧紧闭。
“师父,你把记忆用画面传送出来吧!人家也要看。”子铭得到青萝的肯定后又撒娇的向子兔哀求。
子兔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凝气将手掌置于青萝脑后,画面便慢慢在室内展开。
初春的傍晚,天空下着蒙蒙细雨,空气里夹杂着一丝寒意。半山腰上,一个破旧的茅屋外,一个只包裹着青丝绸缎的婴儿在不停的哭泣,嘴唇已经冻得发紫。在寂静的黄昏,哭声传遍山谷。
看到这一幕,子兔和子铭都好生心疼。
茅屋的门开了,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长得像钟馗的半醉汉从屋内出来。
“谁呀?这么不长眼,吵着本大爷睡觉。”那人也不看地上,伸着懒腰便抬脚准备跨出房门。
画面外的子兔、子铭看的心中一紧。
突然间那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便看见脚下险些踩到的婴儿,吓得赶紧收回了脚。婴儿看着他停止了哭声,并冲他笑了。那人一愣,赶紧抱着已经冻得发紫的婴儿回屋。临转身还对着空气大骂了一声:“谁他娘的这么缺德!”
“子兔师父,这是我的师父燕赤霞,我的阵法、八卦都是他教的。”青萝听见那个骂声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你别说话,这读取记忆本身就有损你的气息。”子兔关心的说道。
“没关系的师父,有师父和子铭在我什么也不怕!”青萝调皮的吐吐舌头,不知为何,她就是这么信任这两个人。
子兔不语,子铭听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