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太阳初漏,耀眼的阳光,让得被雪覆盖的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金纱。
座于床榻之上,天渡懒散的伸了个懒腰。随便洗漱一番便走出房门。
“父亲母亲”
望着那两道勤劳的身影,天渡喊道。
“怎么这么早起,多睡一会啊”
听着父母言语中的关切,微微笑道。
“已经很晚了,姐去主宅了吧”
“嗯,她去将你的事情安排好,以后你就可以任意的出入了”
父母答道,内心显得很满足,儿女皆聚与身旁,天伦之乐,亦是如此。
随手帮父亲吧一重物放到货架之上。
天渡看着遍布金黄的街道,双眼中有些闪动。
这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家,而这条街道一直伴随其度过了十个年头。
看着儿子双眼中的柔意,费玄慈爱着说道。
“怎么了,怀旧了吧,去逛逛”
点了点头,天渡勤快的和父亲把事情做完之后,朝着街道慢慢走过了过去。
街道还是原来的街道,只是十个年头中改变的面貌有些大,一些坊市换了门头,一些空地盖起了阁楼。
就在天渡漫无目的走在街道时,背后却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话语。
“哟,前面的这人是谁呢,费玄家的弃子呢。怎么跑这里来了,刑满释放了吗”
回头看了看那说话之人,天渡脸色的温和之色顿时消失了去。
说话之人名为费思琪,同为费族旁系,和自己父亲这一脉,乃是敌对关系。由于主族有着规定,家族测试赛超过灵层实力前五的族子成员。可以获得主族身份,并搬回中心住宅,享受万人敬仰的生活。所以导致整个旁系都为此疲奔着,倾尽力量培养族子,同时又时刻警惕旁系的其他成员。
然而对于正统的族人却没有这些要求,这不过是主族为了保证源源不断的新兴力量,所采取的怀柔政策而已。即便是入了主族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要收主族成员的管辖。
淡淡的看了费思琪一眼,天渡毫不理会的回头继续慢慢闲逛,而这个举动似乎引起费思琪的不满。
“怎么着,你个弃人脾气还很大是不。要不要现在就让我教教如何尊重别人。”
天渡闻言,头也不回道。
“喜欢乱叫就叫吧,稍微有些天赋就装腔作势,就你这种人能入主族也只能是个累赘”
费思琪脸色发紫,她在旁系中算是较为耀眼的几人,在主宅中也有着一些声望。就算不论这些,其容貌也是上等姿容,寻常人见到,都是特意巴结,那会像费天渡这般直言讽刺。
“废物,看来家族的惩罚还是没能磨掉你的秉性,今天若我不教训你,就不知道旁系中也有尊卑”
费思琪怒道,手上的长剑直指天渡。
望着这道攻击,天渡躲也懒得躲。他清楚,四年的差距,费思琪恐怕已距离灵宗不远,而自己才刚刚起步,根本没有一点比较性。而且这也是在家族的地盘上,任她也不敢无视主族的管辖,取自己的性命,充其量只会受点皮肉伤而已。
就在天渡眼都未眨看着逼近自己的长剑时,却听到耳中传来叮的一声,随即费思琪手中的那把长剑如同筷子般,轻易的被斩断开来。
“我的灵剑”
费思琪怒道,眼神不善的看着天渡后面那手执蓝剑之人。却不敢再想对待天渡那样无理挑衅。
望着那愤怒的神情,来人淡淡道。
“就你也配说我弟是废物,当真认为靠着你那兄长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吗,你以为你是主族。”
费梦婷说着,将穹剑收回身后,慢慢朝着天渡走去。
看着说话的人影,费思琪牙齿咬的紧紧的,仿佛有些忌惮。她虽然在家族中有些名望,却远远赶不上他的兄长。
费辰星,旁系一脉中最强三人之首,并且已被家族提前看重,只要通过测试,毫无疑问就是新增的五大主族成员之一。
而对面的少女,虽然名望要次一点,但也是最强三人之列。而且实力已领先他一步达到凡宗九层,正处在破脉位的关键时期。一旦进入灵层,无可悬念的也是新增的主族成员之一。
看着那站在雪地中躲面对攻势一动不动的天渡,梦婷淡然的目光有些嗔怪道
“弟,怎么那么笨,不躲开”
听着梦婷的这道担心话语,天渡微微摇了摇头道。
“躲不开,也躲不了,家族的地盘上,她不敢取我性命”
闻言,梦婷才释然,费思琪凡宗八层实力,其攻势怎么可能是刚入门的天渡所能躲避的呢。
轻轻拂了拂天渡衣领上的雪花,梦婷自责道。
“对不起,姐错怪你了。”
天渡一笑道。
“我知道姐是担心我”
看着那在自己面前大秀姐弟情,完全忽视了他人存在的两人。费思琪拿着一把残缺的长剑,忍不住怒道“费梦婷,你斩断我的剑就这样算了吗”
回头看了费思琪一眼,梦婷眼中的轻蔑之意毫无保留。
“你不顾实力差距对我弟下手,我只斩断你的剑,没斩断你的手,你还想怎样”
费思琪不服道。
“这是我和他的关系,你没权利管,而且他也只配躲在女人后面。”
“他是我弟,我没权利管,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听到这种话,梦婷脸色也是沉了下来,冷言道。
看到费梦婷真的动怒,费思琪眼中的嚣张神色终收敛了许多,嗫嗫喏喏道。
“本..本来就是,他又不是你亲弟”。
这话一出,费梦婷升上的气息猛然狂增,让得周围的雪花紊乱飘散开来。
当梦婷难掩心中之怒,从身后拿出长剑时。天渡右手伸出,淡淡的将梦婷的手按了下去,站在了梦婷面前。
“我承认现在你比我强,我只能靠我姐保护。但是别忘了,家族测试还有三个月,现在就仰仗你哥的声望为恶,也不怕招惹到不该招惹的存在。”
望着那躲在梦婷背后的天渡站了出来,费思琪脸上的怒火也随即出现,她惧费梦婷,但不是费天渡。因为他的关系,自己的灵剑被击断,而他又有梦婷保护,这口气实在找不到地方发泄。
“我不需要依仗我哥的名望就可以把你撵的跟狗一样,而且你还没那本事恐吓我,就算我停下来不修炼等你一年,你也不配做我的对手”。
望着那暴跳如雷的费思琪,天渡淡淡一笑,也不与之争辩。道。
“拭目以待吧”
对于费天渡回族的事情,已在旁系中传开,对于这名‘胆大狂妄’弃子,他们可是记忆犹新。
当初其在旁系族人测试时,天渡被探出是空脉,因为空脉代表着无法修炼,因而家族决定剥夺其旁系族人身份,并且要求遣离。
费玄因为担心费天渡不能独自生活,足足在主族豪宅面前站了三天,任然没有人出来看一下。
那时费天渡还处年幼,心智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见到父亲的舍弃尊严为了自己忍受主族的无视。终是难耐心中的恶气,站在主宅大门旁扯开嗓子就开始谩骂。
挑衅的家族威严,并且出言谩骂是一个怎样后果,他并不知晓。就是这样的举动,差点为其带来了杀身之祸。
眼见情况变化,不仅不能保证天渡的旁系族人身份,而且还惹下大祸。费玄心急之下,将费天渡带回家中。
可是住宅还是来人了,而且是为着扼杀挑衅侮辱家族的天渡而来。
面对着主族的强势,费天渡不仅不惧,反而是冷眼对待。这让得费玄心急之下打了其一巴掌,然后跪在主族面前猛磕头,才让得众主族执法人员怀揣不愿愤愤离去。
经过这件事后,费天渡被安排到了家族后山隐藏生活了四年,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费天渡这辈子只能背负着弃人苟活在外时,费天渡又突然回来了。
“听说了吗,那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又回来了。”
“我知道,昨天费梦婷已经去主族请示过了。那会我就在旁边”
“那废物怎么突然回来了呢,难道主族不在乎当初的侮辱之事了”
“怎么会不在乎,不都是看在费梦婷即将步入灵宗的面子上吗,而且我听说他可以修炼了”
“修炼,空脉怎么可能修炼。”
旁系族人中有不少人议论着天渡回族之事,但是对天渡身上的改变却是不知。然而就算是其回来,依旧有有人抱着仇恨的态度。
“费玄家还想出两个主族之人吗,简直是异想天开。”
“别担心,就算那废物可以修炼,不过也才是刚入门,等到测试一过,还不是照样为旁系族人。到时候我们往上搭理搭理,让思琪也可以步入主族之位,到时我们家族不就有两个主族之人了吗,在旁系中谁还敢和我们争”
“也是”
各种不一的声音,传送在旁系族群中,有人好奇,有人愤恨。不管是谁都想拼了命的往上爬,距离家族测试仅仅三月时间,而费天渡还处于修炼入门状态。若就这样下去,依旧无法改变他此时的处境,旁系族人,永远没有话语权。而他永远只能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