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了,动手了,有药了,就是彼此的男女朋友了?我想应该算是了吧,但总欠一个表白。于是,我表白了。但是,你拒绝了。
我数学很好,大三高数课我逃了几节记不得了,保守估计十几节还是有的,高数结业考试我只用了30分钟就做完交卷,我还记得我们班的学霸蕊是什么表情,想必她也把我列为班级第一中不可小觑的对手,我还记得对面宿舍挂科困难户兄弟是什么表情,必是心里暗骂:你等等给我递个小抄帮我过啊,混蛋。
虽然我自信数学很好,但我是一个不善于记得日子的人。这一点,辰让我十分感叹,他可以清清楚楚记得跟筱在一起的十天,一个月,100天,一年,两年,1000天并送上一份惊喜。表白的这一天我记得是因为它实在很特殊,特殊到这一天是我的24岁生日。
我的表白没有那种轰轰烈烈,我的24岁生日也没有生日蛋糕。晚上9点半我跟你从荷尔蒙海分开,晚上10点前我带这笔记本离开了即将封门上锁的宿舍楼。在路灯零星的灯光中,迎着黑黑的夜独自来到了北园,空空的北园一个人也没有,走廊上漆黑一片,我继续着穿过走廊,打开了团委办公室的门(别问我为什么我有团委办公室的钥匙,只因为我当时是社团主席),里面有一台电脑亮着,电脑的屏光映出一个人脸,吓了一跳,对不起,是人!他是小巍巍(小巍巍,好久不见,在兰州大学读研的你是否找到了能与你白头偕老的对的人),团委老师助理,虽然他比我长得成熟,但是年龄比我小,两人四目相对。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
“我在帮团委王老师整理大学生社会实践的资料,你来干嘛?”
“我来加班,做社团资料。”
“辛苦”(也有可能是“苦逼”)。
“你也辛苦(同上)。”
“宿舍快关门了,你还回去吗?”
“快关门了啊,那我得赶紧走了。”
小巍巍慌忙收拾了他的笔记本就离开了,临走又说了一句“辛苦(同上)”。
这里是团委老师的办公室,这里有宿舍没有的空调,这里有宿舍没有的网速,这里有学弟小巍巍的成全。放下笔记本,拉上窗帘,反锁门,打开饮水机电源,一切准备就绪。估计男女生宿舍的门都已经反锁了。拿出手机,找到你。
“睡了没?”
“还没有,在床上躺着。”
“想我了没?”
“没有。”
“今天是我生日。”
“今天是你生日啊,那祝你生日快乐。”
“你猜我许了什么愿?”
“不想猜。”
“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不要,我还不想谈恋爱。”
天啊,你能想像一个与自己接了吻,被自己动了手的你的回答居然是这样吗?感觉特像开玩笑,却的确不是。发生了什么,在我不经意间世界观已经是这样了吗?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我们都接吻那么久了,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吧,我真的不想谈恋爱。”
“那我们是什么?”
“不知道,不想想。”
“好吧。”
我是多么无奈,我想像的顺理成章难道是我的自作多情,应该不是吧。一阵无语,一时语塞,一会儿莫名的心痛。一刻后,你发来了信息: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吧,我感觉我们这样不好。”
“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不要联系了吧。”
你真的是这样说,这不是冷水,这是冰块,冰冻了我原本以为的热恋。在你看来事情竟然那么简单,这不是冷漠,这是比冷漠更冷漠的冷漠。
“你在开玩笑吧?”
“其实我告诉你,我身体有问题,不能生小孩。”(后来你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借口,我默默感叹,亏你想的出来。)
“我不管,不能生也是以后的事情,大不了领养一个。”
“你何必这样呢,我们两个不合适。”
沉默,我这一次沉默了,虽然我是正常人,但“不合适”这三个字我还是懂得。我能怎么办,如果可以做到保持现状也许是目前最好的状态。于是,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妥协了。
“那我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做朋友吗?”
“你还愿意啊?”
“可以。”
“晚安。”
“晚安。”
结果,我一夜无眠,不知所以地在办公室里刷完了《魔戒三部曲》和三部《格斗之王》。
我了解的你不是一个轻浮的人,更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可是表白的结局为何是这样的不合逻辑。现在我也许明白了,你当时的顾虑也许就是你现在的迷茫,你当时的不接受也许就是现在的分开一段时间。事实到底是怎样,也许只有你自己知道,也许你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表白不成功算不算表白,如果表白不成功也算表白的话,那表白成功又有什么意义。在这之后一段时间里,好像接吻都变成了一种强迫你的事。表白在我们的世界形成了阻碍,它没能让我们继续向前,它也没能让我们从此分离。因为它让我们没有退路,所以它让我们止步不前。
我知足了,因为你还留在我的世界,你的世界里还有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