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大事了呢?”杨小溪吐出一口气,收着碗筷。
“一惊一乍的,也吓到我了。”凌千羽站起来,两人一起收着碗。
“我去洗碗,你把大厅收拾一下,别太乱。”
“好。”
两人分工合作,杨小溪收拾好厨房,又把他们三人的房间也整理了一下。其实,屋里挺干净利落的,凌千羽是个洁癖控,看他那身纤尘不染的洁白休闲服就知道了。
凌千羽笑着着杨小溪忙碌的身影,勾唇一笑,这笑如三月的春风拂过,沁人心田,温柔似水。
杨小溪转过身,抬头刚好对上凌千羽温柔的眼神,她慌忙的别过头落荒而逃。经过凌千羽身边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为什么要逃避?”凌千羽收住了笑容,轻言漫语。
“什么?”杨小溪故做迷茫。
“为什么要躲着我?”
“躲你?没有啊,我只是去倒垃圾,一会儿阿姨们就来了。”杨小溪挣脱他的大手,提着垃圾狂奔出去。
有些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唉!爱上你,我输的彻底。”凌千羽叹了口气,他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松手的一刹那,更坚定了他的心,一颗等待花开云落的心。
在这样青涩的年纪里,视乎没有太浓情的话语和着炽热的纠缠。
杨小溪买了点水果,拿到厨房洗净切好,她以为东方然他们已经回来了,谁知道还没有。她踌躇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凌千羽,很怕看到他炽热的眼神。
对于奢望的东西,她丝毫不会去碰触。
浅望幸福,不写忧伤,红尘三千,不道惆怅,不问花开几许,只问浅笑安然。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花开再谢,人来又走,注定是过客,又何必招惹?
他就是她人生中的一抹亮光,照亮了她那段最黑暗的路途。她就是一株幽兰,不慕群芳艳,但闻幽语娴,愿与山水为伴,与日月同欢。无证无求,轮回静守。
她都看不到自己的希望,又怎能给别人希望?
杨小溪惨然一笑,走出了厨房,安静的看着那盆娇小的栀子花,坚强的努力绽放!
凌千羽看着她的入神,拿起手机搜索栀子花的花语:坚强,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
忽然间他笑了,忧闷一扫而光。
“小溪,这道题该怎么解?”凌千羽的声音拉回了杨小溪那颗幽远的心。
“来了。”杨小溪轻轻闭眼,稳定了一下情绪。
“呐,类似的函数题,我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这个和之前的解题方法差不多,只是得倒过来解……”杨小溪仔细的给他讲解了一遍。
“就这样,你解解看。”
半个小时后……
“我都说了要倒过来解,你还是给我正解,错的没边,找打……”杨小溪拿起手边的笔记本就要拍在凌千羽的身上,忽然抬头看着两个漂亮的美妇站在门口,错愕的看着她。
“我错了,我记住了……”凌千羽还在嚎叫。
“妈,你们跑什么?师傅,这是我们的妈。”古岩拖着一个密码箱从门口挤进来,指着两个漂亮的美妇说,东方然紧跟其后。
“呵呵,笔记本找到了。两位阿姨好,快请进。”凌千羽放下杨小溪扬在空中的手,慢条斯稳的站起身。
“阿姨们好,喝杯开水,吃点水果,解解乏吧。”杨小溪尴尬笑笑,走到茶几旁把准备好的纸杯倒满水,端过来放在坐在桌子边的两位美妇面前。
“好,这个院子不错。你就是家教,小杨老师吧?”东方然的妈妈说。
“妈,是师傅。”东方然赶紧插话。
“叫什么师傅?跟杨过叫小龙女似的。”
“啊,阿嚏。”东方然瞅了一眼凌千羽,惊恐的出了一身冷汗。
“小然,你感冒了?今天可是阳光灿烂,快给妈看看有没有发烧。”
“妈,我17了。”
“77也会生病。”
“唉!”东方然败北,跟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
两位妈妈级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开心的大笑。
“呵呵呵,不错,虽然房子又小又旧,但是收拾的妥妥当当,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不是你们仨的功劳。”
“妈,请看我们的值日表,课程表和行为规范表。”古岩指着冰箱侧面贴的三张A4纸说。
“哦,还有这些。”两位美妇还真的跑过看看。
“古岩,你还会自己洗衣服?你可从来没洗过衣服,哪怕臭袜子都没有洗过……”
“小然,你还会打扫卫生,叠被子?你的屋里妈不给你收拾,可都是惨不忍睹……”
东方然和古岩齐齐冒汗,尴尬连连。
“妈,做动车不比坐飞机,累了吧,赶紧坐下来喝杯水,吃点水果。”
“妈,您儿子已经洗心革面了,您也喝点水,休息休息,一会儿我们送你们去酒店。”
“不去。”两位妈妈异口同声。
“为什么?这里已经满房了,你们没有机会了。”
“我们两个住大厅,明晚的飞机票,将就一下。”
“啊!”凌千羽三人齐抽嘴角。
最后没办法,东方然和古岩睡在大厅,杨小溪把床单被罩都换了干净的,让两位美妇住下了。
杨小溪没有耽误时间,依旧给他们补了三个小时的课,在晚上10点前返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