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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楔子

“砰。”

门大力的被关上。小希瞬间惊醒,跑去客厅。看着门被大力摔上还发出的丝丝抖动,小希一阵发麻,跑回房间,推醒正在熟睡的姐姐。“小舞,爸爸妈妈又出去了。”“嗯…”姐姐翻了个身继续睡。“小舞,我好害怕,外面黑黑的。”小希又推了推姐姐。“嗯…”小舞向空中挥了挥手臂,示意小希别在摇晃她。小希见状叫不醒姐姐,于是出去外面阳台看星星。由于太矮了,只能仰望着星空。繁星点点缀在空中,小希举起手,一把握住,“咦…好像什么也抓不到呢…”一阵失落。

“小希。”小舞揉着惺忪的眼睛,“爸妈又出去了吗?”小希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吓死我了小舞,他们刚刚出去了,叫你又不醒,我又睡不着…”

“那怎么办,不然我们去门口听听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小舞说。

“好”

“小舞!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小希问。两个人趴在门上听声音。

“瞎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家。”

“好像是耶。”

门外传来狗叫声。

“汪,汪,汪。”

“小舞,我怕。”

“我也怕。”

“那我们躲进房间吧?”

小舞看着小希,目光闪过一丝狡黠。

“好。”于是小舞快速冲进房间,反锁上门。

“哈哈哈哈哈,小希你这个大傻瓜,快被狗吃掉吧。”

小希眼泪差点掉出来,“快开门!”

“不开不开,大灰狼要来啦。”

门外一片寂静。

“吱--”门开了一条缝。小舞准备偷偷看看小希在干嘛。

“汪!”吓死你,大傻瓜小舞!

谁叫你锁我在外面,明明知道我那么害怕!小希正准备鸣鸣自得的时候,发现小舞不见了。

“小舞?”

“啪!”“臭小希,看看姐的厉害。”一巴掌拍在了小希的头上,两个人开始扭捏起来,陷入互掐的状态。

过了半响,“小舞,我累了。不玩了。”

“我也是。”

“睡觉吧。”

“他们还没回来呢。”

“嗯…”

两个人开始昏昏欲睡。

未几,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夜空中的星星仍在发出微亮光芒。

小希说,当他难过时,他会看看天,好像在哪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喜怒哀乐,偶尔飘着朵朵白云,跟随自己的心塑造成任何模样,因为你说天空像什么,它就是什么。

“吱呀---”门开了。

“我都叫你别赌了,你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又欠了老王钱,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欠钱天天追着讨债,真是,老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妈妈像机关枪一样,嗒嗒嗒的开射,然而爸爸却置之不理,径直走回房间。走到门口,看到我和姐姐横七竖八躺在床上,把我们挪到一旁,趴在床上就睡了。“老头,你还没有洗澡呢!真是不让人省心。”妈妈看着爸爸,气急败坏的跺脚。过了一会,就自己去洗澡了。我翻了翻身子,微微睁开疲乏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墙上脱落的粉刷,泛黄的海报,海报上的明星笑的夺人眼目。嗯,感觉到一阵安全感,你们回来了…那就好了啊。

“小希,醒醒。”一大早小舞就拍了拍小希的脸,示意她起床。

“嗯…怎么了?”小希揉了揉眼睛。

“出去玩啦。”小舞拉着小希起来。

小希磨磨蹭蹭洗漱完后正准备出门口的时候,小舞定住,“小希,我们没钱耶…”

“那怎么办?”小希问。

小舞望着小希,脑中闪过一丝灵光。

“去爸妈房间偷一块钱。”

“啊,我不敢。”小希摇了摇头。

在二十世纪,一块钱可以十个棒棒糖,二十个糖果,两个棒棒冰,两条香肠,两包辣条…

“你不能!赶紧去。”小舞瞪着小希。

在金钱与美食的利诱下,小希屈服了。

推开门,看着熟睡的爸爸妈妈,小希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翻开爸爸扔在桌子上的裤子,从口袋中掏出钱包,正准备得手的时候,钥匙从口袋中掉下来。“叮。”惊醒了梦中人。“你在干嘛!”一声叱喝,吓得小希怔了怔,急忙松开了抓住的一块钱。

“我…我…”小希支支吾吾的。

“你居然敢偷钱!”爸爸可能是因为昨晚输钱的原因,显得更加生气。

“我…我没有。”小希吓得快哭了。

爸爸立马跳起来,拿起了在桌子上的衣架,开始鞭打小希。“叫你偷钱,叫你偷钱!年纪小小就不学好。”

小希哭着说:“我错了爸爸。”

小舞在旁边看着一声不吭。

“小舞你也给我过来,妹妹偷钱你也不管?”爸爸转头看着小舞。

“我又没偷。”小舞漠不在乎的说。

“你也不像话。”于是拿起衣架两个人一起打。

“哎呀,够了够了老头。她们还小就不用那么较劲吧。”妈妈一把夺过衣架,护着她们。

“你呀,就会宠着她们,看她们被你宠成什么样,小时偷针,大时偷金,日后有什么出息。”哼的一声,爸爸就返回到房间。

“好疼。”小舞摸着泪看着妈妈。妈妈心疼的带着小舞去涂药。

妈妈,我也疼啊…姐姐,你怎么能出卖我?

小希眼泪止不住的掉。

“妈妈,小希不学好,爸爸怎么能怪我呢!”小舞委屈的跟妈妈哭诉。

“小舞乖,妹妹不好你要教她呀,你是姐姐你也有责任,爸爸昨天赌钱输了,本来心情就差了,你们又惹他生气。”妈妈边帮小舞涂药边说。“这老头子,下手真重。”

“嗯…那我就叫小希过来也涂药吧!”小舞说。

“小希。”小舞转头向小希招了招手,“过来擦药。”

小希望着小舞,头也不回的冲进房间。

“小希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冲。”妈妈摇摇头。

小希冲进房间,把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小舞,我好讨厌你!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希哭累了,躺在床,静静的,静静的,深入梦境。

梦里有一座小屋子,周围长满了洁白的花,绚丽夺目,还有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桌子上满满的糖果。“小希,来,这是给你吃的。”老爷爷向小希招了招手。

“好啊。”小希绽放着花一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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