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瑶和沈婶儿走了。”
“走了?”杨清一头雾水,双眼茫然看着对方:“去哪了?”
不是去警察局了解案情了?怎么反而提起不相干的人?
李寒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慢慢说出三个字:“不在了。”
“不……”在了,
‘轰’一下,脑袋仿佛炸开了花,只剩一片空白,她说不出心中复杂滋味:“好好的,怎么会?”
“警察去沈家抓捕沈惜瑶,沈婶儿惊慌失措的拿着一把菜刀把她护在了身后,不让任何人靠近,警察无奈只能巧妙的与她周旋,趁她分神之际钳制住了沈惜瑶。母女俩人抱头哭得死去活来,警察拉也拉不开,双方强行拉扯间沈婶儿突然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我上前一看才发现她鼻间断了气,后来医生说是心脏衰竭引发的猝死。”
杨清微微张了张嘴,又浑然不自觉的合上,这个沉重的消息让她有点难以消化,自然不知接下来还有更大的炸弹在等着她。
李寒深吸一口气,平复了片刻情绪,才缓缓继续:“沈惜瑶见沈婶儿死了,哭得悲恸欲绝,最后一不留神让她用那把菜刀抹了脖子,那么多人都没拦住她,送去医院也没有抢救过来。”
她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眼睛涨涨的酸涩不已,踌躇犹豫:“她犯了什么罪?”
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速的让她没有抓住一星半点。
李寒攥紧了拳头,晦涩艰难的开口:“那个撞你的司机已经向警察全部交待清楚,背后指使人就有沈惜瑶。”
“不可能!”下一秒,杨清惊愕得瞪大的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一个劲儿摇头。
她犹不敢信:“这怎、怎么可能呢,这几年我和她都没了来往,无冤无仇的,怎么会……”
“你说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整个车祸计划都是她和容垣一同合谋设计的,容垣已经对警方供认不讳……”
李寒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仍旧沉浸在之前的话里无法回神,整个人不寒而栗。
怎么会是沈惜瑶呢?
怎么会是她?
杨清扪心自问,虽然与对方有过几次激烈的口角之争,但自从搬来县城,彼此几乎再也没见过面,可以说是早就成为陌路不关注,更不至于上升到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罢休的程度,到底哪来的深仇宿怨,竟直接想要谋她性命!!!
“我、实在没想到……呵,竟然是她,为什么呢?”杨清神色恍惚,嘴角微苦的喃喃出声,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问对面的男人。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透,更思寻不到原因,而唯一能给予她答案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原本她对造成自己车祸的罪魁祸首恨之入髓,尤其每每被噩梦惊醒再难以入眠,更恨不得将对方鞭笞一万遍来解心头愤怒。
可现在……人说没竟没了!
呵呵,她依然好好的活着,对方却死了,真是天意弄人。她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遗憾惋惜,但遗憾惋惜什么呢?遗憾她不能追究对方过错而白白出了一车祸?还是惋惜对方罪不该死?
“原本我以为将幕后真凶绳之以法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现在我一点儿没觉得高兴,反而更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