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同意女儿嫁给罗城壮,这绝对离不开柴茵茵在他背后的张罗撺掇。
她早就把沈父的脾气摸得透透的,平日尽心尽力扮演一个温婉体贴的知己,不求钱财更不求别的,只愿能够时常伴身侧红袖添香、嘘寒问暖,偏偏她这种什么都不要的卑微付出,让对方备感动容、心怀愧疚,从而被吃得死死的……这又何尝不是她以退为进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惜瑶她……”
想到屡屡挑战自己权威的女儿,沈父心情略显烦躁,绷着脸:“这事我说了算!你让人去和罗家探探口风,看能不能早点把日子确定下来,省得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不出一点差错。”
柴茵茵低下头轻抚肚子,嘴角明明漾着笑意,眼里却尽是冷漠:别怪她步步为营、谨慎算计,谁让这世上从未有人曾善待过她?她自己可以不争不抢,但她的孩子决不能受半分委屈……
“妈妈,你痛不痛?”看到杨清缠得和木乃伊似的,安安真的伤心了,平日皮实的和顽猴子一样的小霸王此刻抽抽搭搭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呜呜,对不起,妈妈……”
徐亮紧紧贴在李妍娇身旁,小手牵了她一根手指头,澄亮澄亮的眼珠子在安安和平平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儿。
李寒刚一进门听到儿子哭丧似得声音,脸瞬间黑的不能再黑,额头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李睿轩,你给老子消停点!嚎什么嚎?”
“呜呜~呜……嗝!!”原本哭得泪眼滂沱的安安扭头对上他目光幽沉、隐而不发的眸子,条件反射的先捂屁股,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杨清右床边,委屈的吸着鼻子小声抽泣,不敢再造次。
实在是昨天那竹条如雨点般落在屁股上的疼痛让他太记忆犹新,身心皆受伤害。
难得目睹小儿子的怂样,一直努力争做透明人的杨清,终于绷不住脸上笑容,坏心的揶揄:“行了,哭得脏兮兮的,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多么丑不拉几。”
“妈妈!”安安满脸深受打击的表情,他仿佛听见自己一颗备受煎熬的心啪嗒分成两半碎了。
忍了忍瘪瘪嘴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别人打架,妈妈……”但谁叫他狗捉耗子多管闲事?
其实,打架这事还真不怪安安,他是见容婧雅趁课间又去烦平平,所以把对方喊出去,口气极差的嘲讽了几句,竟被容婧雅的护花使者李小斌路过恰巧听见,正义感十足的小少年顿时怒了,气得面红耳赤的骂了安安一顿,吵吵着要单挑独斗。
可安安是什么人啊,躺在婴儿车还不会蹦跶的时候就知道护食和他哥拼命争奶吃;刚脱下开裆裤就野心勃勃的带着小伙伴偷菜摸瓜‘大杀四方’,打遍几条街,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附近的猫狗都嫌;哪怕揪小姑娘辫子掀她们裙子也没有人敢向老师告状,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挑衅他?他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于是,对方嚣张的下场就是他丫的把对方狠狠揍了一顿,谁知,对方打不过他就使坏点子,死死抱住他一条胳膊胡咬一通,疼的他吱哇乱叫,气急败坏之下,让围观的小弟扒掉对方裤子,眼看露出大半个屁股,岂料,半路杀出一位凶神恶煞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