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对于悠然来说变得非常漫长,她又期待,期待着风若雪能快点来接她,但是一方面她又很担心,因为她怕风若雪要是不来,她不就完蛋了,既回不去,还要和别人共用一个身体,而且糟糕的是还是个男人。而她的不安也让宇文锦有所察觉,他能感觉到这两天悠然的变化,因为往常的她总是念叨个不停,但是这两天,除非他问,不然更多时候悠然都处于一种安静的状态。
眼看是最后一天了,宇文锦用完晚膳便到书房去处理公务,悠然有些忐忑,要走了,应该和小锦告个别吧,但是她又怕最后她没走成,那不是跟尴尬,她在心里犯难,脑海中有一只天使和一只恶魔在对峙着。最终,悠然下定了决心。
“小锦啊,咱们去屋顶赏月吧!”悠然最终还是决定和小锦告个别,免得到时候突然间离开,就变成不告而别了。
“恩”宇文锦放下手中的情报,吩咐青拿了坛酒,走出书房门,然后吩咐侍卫们退出书房的范围,这其中也包括了赤,虽然赤不太愿意,但是王爷发话他不得不听命,但是他想了想,在王府内,只要他们守好周边就行了,也不怕人闯进来,这么一想,他离开的脚步也就没有那么沉重了。
宇文锦拿着酒,运气,足尖轻点便跃上了房顶,将酒放下,宇文锦优雅的坐下,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天正好十五,月亮又圆又亮,皎洁的月光铺满大地,也打在宇文锦的身上,他一身黑衣,原本白皙的肤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惨白了。
悠然在心中感慨道:异世的月亮和天朝的是一样的,所有的人事都在变,唯有这月亮永恒不变。
宇文锦拿起酒猛灌了一口,“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还没想好如何开口的悠然,被宇文锦这一问给问住了,真是厉害,她不得不佩服宇文锦,她只是一缕幽魂,他都能观察如此细致,如果是一个真正的人,那这人还有什么能瞒得住他吗?
“我要走了,我家里人要接我回去了”悠然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居然被她说成家人。
“恩”宇文锦只是淡淡的应了句,就继续喝酒。“你之前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会中毒吗?”
“是啊”悠然知道宇文锦这是想要告诉她了。
“是皇宫里的那个人,害死我的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给我下的毒。”宇文锦看着天空,陷入了回忆中,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守着王府,寒毒发作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他想死的时候,但是那时候有人救了他,所以他最终活了下来,一晃眼都十年了,这十年来,他从孤苦无依到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那个人生不如死,要让他在乎的东西一点一点消失。
“他怎么下的了手啊,他也有年幼的孩子啊!”悠然觉得皇帝真的是丧心病狂,连一个六岁的孩童都不肯放过,“既然如此,你何必替他保卫江山,直接让他亡国算了。”
“有些事我还没有弄清楚,所以不会这么快让他死的。”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咱们喝酒赏月”悠然知道,旧事重提,对当事人来说又是二次伤害,所以她急忙转移话题。
“今晚明月当空,又有酒为伴,我今日就给你唱首歌”今日为君歌一曲,莫问曲终人聚散,而后面的话悠然没有说出来,说完,悠然就唱起了《水调歌头》。
虽然她没有实体,但是声音宇文锦还是能感受的到,宛转悠扬,如天籁之音。“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宇文锦心里默念着最后一句。曲毕,两人又聊了些趣事,不过大多数都是关于悠然的,此时的两人像老友一般,回忆着过往,或喜或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