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边境。
一架乘坐七人的直升机缓缓下降。
“队长,你看啊,前面约五百米处有一棵很葱茏的树,我们干脆在那边停下好了。”一黑衣劲装女子向旁边冷酷的面瘫脸看去,希望得到他的同意。他是组织里最冷心的杀手,但与其他六人相处甚欢。作为此次暗杀活动的负责人,他尽职尽责,确保组员的安全。
“在厄尔尼诺现象中心,飞机容易出事。“后座的红衣女子补充了一句,她是此次暗杀活动的副队长,姬扶摇。是组织的七大金牌杀手之一。
话落,面瘫脸眸光微闪,“大家听令,准备降落。”七人便开始了紧急降落准备。
“将离,降落后,你先去考察。看附近有没有其他杀手追过来。初霁,你去看看古树周围有没有水源,打些水回来。宁安、长生、璇玑你们去古树周围布阵,以防万一。”扶摇给每个人安排了任务,然后盯着那个气场强大的英俊男子,神情复杂。
“无情,我们会活着回去的吧。组织不会那么狠心一次杀了我们七个,对吗?”
“我们会活下去的。”男子眸光微闪,答案不言而喻。
“走吧,任务完成了,再想也没用。”纵然扶摇心里无比清楚,但也免不了一阵悲戚。他们七人为组织出生入死,每次都是与死神只差一步之遥,原以为干完最后一场会有金盆洗手的机会,离开组织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她还是低估了Boss的狠心程度,二十一年的养育之恩还是不比一劳永逸的死人口风紧。
他们七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幸而得组织培养,有一个栖息之所,但人心最是冷,在任何的利益之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菩提树?这么大一棵?果然非洲多古怪,连树都成精了。”扶摇惊叹道。她与无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古树下,树影斑驳,也把此处那种杳无人烟的寂寥无限放大。
“在飞机上我就感觉到了这里的怪异。”无情不疾不徐的讲着“周围寸草不生,为何古树却葱茏茂盛,要小心。”四周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无情敏锐的感知力。
“扶摇,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布完阵的璇玑几人盯着古树,目不转睛,眼神却越发迷离,像是沉浸在梦魇之中。
“不好,古树里有阵法,好像是古阵法,他们三人功力尚浅,中招了。”扶摇大惊,立刻赶过去。无情其后尾随,眉间却越发不能舒缓,心里警铃大作。
突然间,风云变色,雷霆大发,像是印证无情的想法一般。古树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成功阻挡了无情与扶摇二人前进的脚步。
“你终于来了,我的主人。我现在就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不及扶摇片刻的缓冲,古树便消失了。
璇玑三人醒了,无情被挡住了脚步。
“扶摇怎么了,她看上去像睡着了一样,只是没有闭着眼睛。”长生一脸不解。
“或许是机缘。你忘了扶摇的梦境了吗?”璇玑道。
“这是轮回菩提树。”无情一语,显然不担心。
扶摇的梦境。四人好似明白了,心照不宣,静静看着。
清风拂面,菩提树随着声音的渐渐消失而慢慢化作一团轻飘飘的气体,尽数被扶摇吸收,然后陷入昏迷。无情以及璇玑等人,被时间凝固在扶摇吸收完气体的瞬间。而后,什么都没有留下,恢复黄沙一片的萧条之中。
扶摇吸收了菩提树的精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她一直一直爱往前走,但是这条路没有尽头。她知道自己被古树吸引,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菩提树里传来的声音,让她费解。
我是谁的主人?菩提树吗?什么叫去她该去的地方?这是哪里?无情他们呢?这一切都没有人回答她。
北唐帝都。姬侯府。一名穿着显贵、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踱步来回。他就是北唐第一侯——姬梧。此时的侯府可谓是手忙脚乱,当家主母清籽雅即将临盆。
姬梧在门口急得不行,他一个大男人断不可能踏进内室,即使他再爱他的妻子都不行。全帝都最好的产婆全部在房里待命,姬梧仍然放心不下,早朝告假。突然姬梧听见清籽雅大喊,他急得焦头烂额。
“雅儿,你撑住,我在你身边。你会没事的。”姬梧握紧拳头,为自己不能分担妻子的痛苦而自责不已。
“夫人加把劲啊,孩子就要出来了。”产婆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这侯爷夫人第二胎也生得如此不易,而且侯夫人又本就身子骨弱,如果不能熬过去可怎么办啊。她们可不想看见姬梧发怒的样子啊,,简直是要吓死人。想到此,产婆叫得越发卖力了。“夫人,一定要用力啊,孩子马上就出来了,一定会是个世子爷,夫人使劲儿啊。”
清籽雅疼痛难忍,一想到这是她和最爱的人的孩子,她咬紧牙关,“啊——好疼,孩子你快出来吧,母妃快受不了了。”
扶摇不知昏睡了多久,终于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因为她现在压根就是一个初生的婴儿。来不及她多想,她便又昏睡过去了。
在经过剧烈的疼痛过后,随着哇的一声,侯夫人终于产下一女,但由于产女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也昏了过去。
产婆喜极而泣,忙走出门去,向侯爷报喜。“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啊,是个小郡主”
姬梧大喜,急匆匆地跑进去,握紧清籽雅的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着熟睡过去的妻女,他特别满足,陷入沉思中。好在是女儿,不然。。。。。。
傍晚时分,清籽雅醒了。看着在床边疲惫趴下的相公,心里很是心疼。
“哇~”一声长哭,姬梧也醒了。
清籽雅眼里闪着泪花,“相公,我们的女儿,我们的骨肉,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要像越儿一样。。。”说着说着,想起了伤心事,她便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雅儿,当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俩,让越儿受奸人所害,现在不会了。”说完姬梧点了清籽雅的睡穴,让她沉沉睡去。他不忍心他的妻子再陷入黑暗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