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哈里,你有什么想法么?”罗西问道。
哈里森直接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从奥琳娜·布鲁和安吉拉·威克利身上的痕迹看,凶手必定是个严重的施虐者。在距那五年后,凶手再次杀害了贝亚特·罗伯逊,但她身上却没有受虐的痕迹。”
“首先,这里不存在时间问题。我和摩根跟贝亚特的丈夫—查克·罗伯逊谈过。贝亚特每天上午七点去咖啡店,八点开门营业。咖啡店会营业到下午三点,但贝亚特在十点就会回到家里,查克直到下午五点以后才会回家。他们生活一直这样有规律。”
“他们两人还没有孩子,和朋友见面、聚会也都是在贝亚特经营的咖啡店,通常他们不会邀请朋友到家里来。所以凶手如果对他们家熟悉或是观察过他们家的话,就不会担心会被人打扰这件事。”
“法医报告上提到了,贝亚特背后被刺了五十五刀,但这些都不是致命伤,她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伤口。摩根推测,要完成这些需要至少二十分钟。而且凶手还收拾整理了现场,这需要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和贝亚特形成鲜明对比的奥琳娜和安吉拉就惨多了,没有整理现场,死前遭受虐待。如果不是现场发现了相同的DNA,很难让人把这两个案子联系起来。可真的联系起来后,就会感觉一些事情明朗了许多。”
“刚才瑞德提到罗伯特·汉森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吴志达和里奥纳·力克。他们两个人在八十年代初开始,绑架了至少二十五人,将他们囚禁到了力克的农场,然后虐待他们,最终是杀害他们。那些人的尸体藏在农场,一直没有暴露。直到85年,力克因为藏械罪被捕,警方搜查他的农场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尸体。”
普兰蒂斯打断了哈里森的话,她说:“还是没法把它们联系起来。贝亚特和安吉拉与奥琳娜的死亡的确不同,这个之前就讨论过。当时我们认为是一种仇恨的报复行为,但现在看的确是两种犯罪状态,所以我认同你说的两名罪犯的可能。但那些失踪的性工作者······”
瑞德似乎也找到了灵感,他打断了普兰蒂斯的话,试着分析起来:“那些失踪的性工作者才是目标,贝亚特三人应该是意外产物。或者说,奥琳娜、安吉拉以及贝亚特是他们策划的。”
“从奥琳娜口袋里发现的收银条,由于超市没有监控,没法找到一些影像做测绘,但看纸条上写的购买的物品,一箱啤酒、一瓶威士忌。那间超市是在这里。”说话间,瑞德已经起身走到地图前,用红色纸条把超市标记出来。
“这里是麦克里斯特城东部,靠近麦克里斯特城边缘,再往后就是马萨纳腾山,那里没有通往外面的公路。超市前面就是住宅区,左右两个社区。贝亚特家在这里,就在超市右边这个社区。”说着瑞德又用红色纸条把贝亚特家标记出来,然后用记号笔把两个地方连了起来。
瑞德这里用的是地理侧写。地理学的犯罪心理画像是侦查心理画像的一种方法,它通过对系列案件的犯罪地点分析,进而判断犯罪嫌疑人最可能居住的区域。这一理论能成功的最主要依据就是“就近原则”,也是心理学中的“最小努力原则”。
在这一基础下,犯罪者基本就会在相对靠近自家的区域内实施犯罪。毕竟,距离近,时间上就能占据优势。尤其是青少年,他们犯罪更容易在自家附近区域作案。比如,震惊全RB的绫濑水泥杀人案,凶手是四名16到18岁的高中辍学学生,他们将一17岁女高中生监禁41日,期间施以强奸、殴打、焚烧等暴行至死,过程与香港的HelloKitty藏尸案一样残暴,只是他们最后是用水泥弃尸。
他们住在东京都足立区,这也是弃尸地,女高中生是在埼玉县,两地交接相邻。他们在骑摩托准备抢劫,寻找目标时,与女高中生相遇。而囚禁地更是大胆,是在其中一人的家中,而囚禁期间那人的父母也曾见过女高中生。
“我们都知道不明嫌犯通常不会选择特别陌生的地方做案,但这个不明嫌犯有着很高的警觉性,应该会做一些干扰警方调查的事。所以我根据加西亚发过来的那些失踪的女性的地点,按时间标记出来。”
“第一个不是在麦克里斯特城,是在川宝市的达纱高级社区,距离这里大概四小时车程,以弗吉尼亚州公路限速每小时65英里,来算的话。”不经意间,瑞德又一次卖弄了自己的知识。
“第二个也不是在麦克里斯特城,这次是尼克约镇,大概两个小时车程,但它和川宝市完全在相反的方向。第三个也不再麦克里斯特城,但同样是在尼克约镇。终于,他们放松了警惕,第四个是在这里。”说完,瑞德把地点用绿色纸条标记,接着又把其他几个人失踪的地点标记上,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
瑞德指着地图上画的圈,说:“失踪女性集中在这两个范围,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北,但都在贝亚特家的社区附近,所以这应该是同一不明嫌犯的犯罪行为。再看收银条上的东西,啤酒和威士忌。显然两个不明嫌犯住在这附近,或者他们囚禁受害者的地方就在这。”
这次瑞德成功的说服了大多数人,尤其是霍奇纳。
霍奇纳接受了瑞德的说法,开始分配接下来的任务。
“普兰蒂斯你和哈里去找那些性工作者询问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摩根和罗西去超市和贝亚特家附近调查一下。珍妮弗和警局沟通一下,看能不能让我们翻阅一下他们的案件档案,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一下相似的案件。好了,行动吧,我们要尽快给出侧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