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同一个州,BAU一行人也不可能乘车赶过去,除了花费时间太多,还显得自己档次低。而且为纳税人办事,花纳税人的钱,心安理得。
“都看完资料了吧,谁有什么要说的?”霍奇纳说。
可能是案件发生在弗吉尼亚州的关系,总部的上司对此表示了关注,在霍奇纳坐上飞机之前,艾琳·施特劳斯专门找到了他,告诉他这个案子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要小组成员尽快破案。霍奇纳虽然不会把这些告诉其他人,但该给的压力还是会给的。
“之前看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瑞德率先说道:“被性侵的奥琳娜·布鲁哪怕她的上身衣物被撕破了,但她下身还是穿着牛仔裤,而安吉拉·威克利却被脱下了裤子。”
普兰蒂斯点点头,说:“没错,这的确很奇怪。奥琳娜的裤子是她自己穿上的,还是凶手给她穿上的?可惜,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我们没办法知道具体情况。”
“如果是奥琳娜自己穿上的话,那凶手为什么没有立刻杀她,而是会给她时间让她穿上裤子?尸检报告上,奥琳娜和安吉拉都受到了殴打。殴打是需要时间的,奥琳娜有三十多处殴打伤痕,一种可能是凶手脾气暴躁易怒,这种人不可能会让她穿上裤子,他会在性侵的时候就掐住她的脖子,等冷静过来就会发现人已经死了。”罗西凭借自己的经验,试着分析这个现象。
“另一种可能是凶手享受施虐的过程,从安吉拉尸体上也能看出这种可能,但是这种凶手除非是在自己的领地,否则是不会给受害者休息时间的,他会一直折磨他们,等厌倦了,就会杀了他们,这种凶手也不会让奥琳娜穿上裤子。”
“当然也可能有另一种情况。纸条迷案—接收凶手殴打奥琳娜,可能是为了让她屈服,让她顺从自己。而对安吉拉的虐待,可能是出于报复,毕竟安吉拉反抗了凶手,而且还让凶手受了伤。”
“也可能是凶手给奥琳娜穿上的裤子。从资料上现场勘察结果看,凶手在处理现场的时候很冷静,而且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这种人行事应该会很严谨才对。”摩根提出了又一种可能,他说:“这种性格的凶手如果给受害者这种自由度,说明他认为受害者应该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了。也就是说,奥琳娜已经经受过严重的殴打了。”
“那在断了九根肋骨,且肝脏破裂的情况下,一个人很难从地上起身,并自己穿上裤子,何况是个女人。就算奥琳娜由于恐惧,强忍着疼痛,那她穿裤子的动作也会很慢。在那种环境下,随时可能有人路过,凶手不可能冒那种风险。”
“关于那张字条呢,哈里森?”霍奇纳打断了这个话题,让组员们发表一下对那张纸条的看法。之所以让哈里森先说,主要是因为哈里森总是会在一旁安静的坐着,看着其他人讨论,从不会主动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主要是他的性格导致的,而霍奇纳之前答应罗西要帮着他改变哈里森,所以霍奇纳才经常点名让哈里森发表观点。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张纸条是奥琳娜什么时候写的。”哈里森在听到霍奇纳点名自己之后,看到众人把目光都放到自己身上,扭动了一些肩膀,说到:“如果警方检测结果正确,纸条上的字迹是奥琳娜的。那时间无非有三种,一个是在23日之前,资料上说那张纸条是21日从两名死者工作的超市开出的收银条,警方并没有确定它是开给谁的,可能是开给奥琳娜,也可能是开给凶手的。”
“如果那张收银条之前一直在奥琳娜手上,那在21日到23日期间,奥琳娜都有机会在上面写这三句话。一个是在23日奥琳娜受害之前,这种可能无非就是发现自己被人跟踪,而写下来的。之前这两种,都存在一个问题,奥琳娜写下来是给谁看的?给搜救人员么?一个揉成一团的收银条,在山林里我想不会是个明显的标记吧。”
“写给遇到的路人么?可在发现被人跟踪或是觉得自己有危险之后,不是应该跑向安全区域或者大声呼救么?就算怕引起凶手注意,那至少也该向有人的地方移动吧。可她们被发现的地方,却是山林深处。就算被凶手威胁着,凶手也不能顾全两个人吧。”
“你怎么确定凶手是顾全不了两个人?”珍妮弗问。
“注意纸条上的用词,也是另一个奇怪的地方。‘有人在追我,请救救我,这个男人是坏人’。这里面用的是‘我’还有‘这个男人’,都是单数用词。当然也不排除奥琳娜用词习惯的可能。但从这几句话看,似乎只是说的一个男人在追奥琳娜。那安吉拉去哪了?”
“安吉拉尸检报告上说,她的双脚跟腱都被挑断了。所以存在这么一种可解释的可能,凶手先挑断了安吉拉的跟腱,让她无法逃跑,然后去追奥琳娜,追到后把她带了回去,慢慢的折磨死了她们。两个人的死亡时间是在两点左右,而凶手折磨她们应该会用一个小时。为什么他会在白天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延长自己的犯罪时间?他随时可能会被路过的人发现。”
“最后一种情况,就是在23日奥琳娜遇害之后写的,也就是在凶手的逼迫下下的。原因动机不得而知,可能是为了干扰警方视线,又或是挑衅警方。而且后两种情况,还有一个疑点。”说着,哈里森从资料里拿出两张照片,说:“这是现场发现的物品,除了那把菜刀,其他物品都由死者亲属及其同事确认过了,没有任何缺失。没有缺失,这就是问题最大的地方。”
“这些物品里面没有铅笔。是凶手带走了么?那凶手为什么不带走作为凶器的菜刀,而带走了一根铅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