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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儿童被杀案(二)

下飞机后,众人开着早已等候的SUV,出发去完成各自的任务。罗西、瑞德以及哈里森三人一组,前往安吉莉亚·罗伯特的家。

“哈里森,我看了资料,上面说你是心理学博士。是关于什么的?”瑞德对罗西带来的哈里森有些好奇,便主动和他搭话询问。

谈论到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哈里森表现的轻松多了,当然,这也和车里的人数有关。

哈里森回答说:“主要是研究脸部表情辨识与情绪的构建,之前我也写过几篇论文,发表在了心理学公报上。”

“是关于微表情的么?科学杂志也有转载。我想起来了,哈里森·摩根。我看过那几篇论文,写的很详细,特别是关于连环杀手的那部分。那些你都有研究么?”一直觉得哈里森·摩根这个名字很熟悉的瑞德,终于想起在那看过。对阅读狂热的博士,肯定会订阅科学杂志,不过也只有像瑞德这样,有超常记忆力的人,才能对非自己行业的论文作者有印象了。

“是的。多亏了FBI、CBI还有迈阿密警局的配合。哦,罗西介绍的。”

“我只给你联系了FBI,另外两个可都是你的个人魅力。”开车的罗西插话了,“好了,我们到了,下车吧。”

—————————————————

“安吉莉亚的父母已经不住在这了,现在他们都住在罗伯特他父母那里。理解一下,他们需要平复心情。听说你们来了,他们特意赶过来,一会就到。”看了罗西和瑞德出示的证件,封锁现场的警察带着他们走到发现尸体的地方,也就是她家门口。

这是一所标准的美式郊区居民屋,周围所有的房子外形基本一致,白墙黑顶木制,没有围墙,这里是有孩子的中产家庭聚集地。在美国,年轻人喜欢住市中心,而有孩子的家庭更愿意搬到郊区去住,因为这里可以给孩子更舒适更安全的生活环境,而且郊区学校比市中心学校各方面要好一些。尤其是获得蓝带勋章(Blue-Ribbon)的东部高中就在几个街区外,只是几分钟的车程而已。

“现场有什么发现么?”罗西向领着他们查看现场的警官询问现场调查结果。

“没有。这个居民区街道上没有监控,也没有围墙。罪犯可以直接走过来把尸体放下,只要没人看见,就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警员回答了罗西的问话。

一旁的哈里森正和瑞德拿着现场拍摄的尸体照片,跟尸体摆放的地方做对比。照片中的尸体并不是被随便丢弃的,而是小心的放在地上,胳膊自然的摆在身体两侧,没有一丝凌乱。

“他小心的放下尸体,给它整理仪容。不明嫌犯冒着随时都会被发现的危险,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哈里森说。

“这可能是忏悔表现,之前两个受害者衣着同样经过整理。你看照片里尸体的放置,明显不是想丢垃圾一样随意丢弃,而是细心照顾过,好像他对她很在意一样。之前两个男孩的尸体也是这样摆放的。如果这不是仪式或是某种象征,那不明嫌犯就是以此表达自己的忏悔。”

瑞德给新人哈里森解释这一现象,他说:“惭愧羞耻之心,是要真正知道自己错了。只要他还感到羞愧就不会再次犯罪,什么时候这种感觉消失,他就什么时候再次行动。这也是冷却期形成的条件之一。”

就在两人还在讨论的时候,安吉莉亚·罗伯特的父母赶到了。

“你们好,罗伯特夫妇。我是罗西探员。这是Dr.瑞德和Dr.摩根。我们是来调查你们女儿的案子。我们可以问几个问题么?这可以在警局进行的。”罗西不想揭起两人的伤疤,从而影响他们的情绪,再加上这里并不是失踪地,就上前询问他们是否要去去警局。

“不用了,之前警察通知的时候就提过了,不需要到警局,这里就可以。”韦恩·罗伯特,安吉莉亚的父亲,搂着她的母亲朱莉,他正轻轻拍打朱莉的肩膀安慰她。朱莉则情绪很激动,眼眶很红,而且一直在抽泣。

“谢谢你们的配合。”说着,哈里森在罗西的示意下,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笔准备记录,这也是哈里森跟随罗西这些年养成的默契。

于是他们就站在罗伯特夫妇车旁,开始询问情况。

“请问,安吉莉亚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

“在商场,医院旁边那个。我在医院上班,朱莉来给我送东西,之后她们去了旁边的商场。”因为朱莉情绪一直很激动,韦恩有些担心她,便主动回答了这个问题。毕竟他们之前也被警方询问过这些问题,多少他也知道些。

就算韦恩回答了这个问题也并没有什么帮助,毕竟之前已经有警员问过了。而罗西再问是想得到的是一些细节,它可能被朱莉忽略或是没引起其他人注意,而这些可能会成为关键。

罗西想让朱莉情绪平定下来告诉他,安吉莉亚失踪时的情况,他说:“罗伯特夫人,冷静一下。我想请你描述一下安吉莉亚失踪时的情况。这样我们可以从中找出些东西,也许能帮我们锁定嫌犯。”

“够了,她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那些细节我也知道一些,请不要再问她了。”搂着朱莉的韦恩,感到她一直在颤抖。由于担心朱莉崩溃,他阻止罗西继续向朱莉询问。

瑞德走上前和朱莉对视,想试着让她压下激动的情绪回答一些问题,而激起母爱和责任感是很有用的一种手段。

瑞德说道:“在绑架中,时机和机会是最重要的,比如孩子离家出走,在商场跟父母走散了之类的,这是复杂的高风险犯罪。而你们的女儿已经十二岁了,有着基本的判断标准和危机意识,而且母亲就在身旁。但仍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带走了你们的女儿。”

“这说明凶手至少可以接近你们女儿,而你们女儿也不会对他有所防备。那么他可能穿着制服,或是你们女儿认识的可以信赖的人。罗伯特夫人,当时,你有注意到这样的人么?”

“不,我不知道。”就在韦恩要再次开口阻止瑞德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是朱莉。但也仅是这一句,之后她摇摇头,拉了一下韦恩,对罗西说道:“抱歉,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罗伯特夫人,你有什么隐瞒的么?”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发出过声音的哈里森,突然说道。

“什么?你什么意思?”韦恩看看突然说话的哈里森,又看了看怀里的朱莉。从怀里掏出钥匙,强势的说道:“不好意思,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们会到警局,那时候你们再问别的问题吧。”

哈里森并没有理会韦恩,而是继续说话,同时走到他们俩身旁,低头盯着朱莉看,他说:“‘不,我不知道’,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出了明显的羞愧。当时你目光开始下移,然后低下头,还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些都是下意识的动作,你没有注意到,但你却这么做了。”

“当然,这并不是你第一次出现羞愧,否则也不会产生对比,让我注意到。第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呢?是在Dr.瑞德说‘而且母亲就在身旁’,这时候你把手放到眉骨这,闭上了眼,嘴角下撇。安吉莉亚失踪的时候,你并没有在他身边。罗伯特夫人,当时你去哪了?”

“够了!”罗伯特大声喊道,同时一把推开哈里森,拉开车门,想要让朱莉进去。

这时,朱莉却突然哭了出来。她低头着头,用缓慢轻柔的声音,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把东西送到医院,之后,安吉莉亚想要个新娃娃。我们昨天商量过要给她买,她一直记得。我跟她来到玩具区,看着她挑选娃娃。这时候,我看见了格里。他也发现了我,还朝我走了过来。我担心安吉莉亚发现他,我就走过去,把他拉到一边,让他离开。我发誓,我就离开了一分钟。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安吉莉亚就不见了。”说道这,朱莉又哭了起来。

听了朱莉的话,韦恩瞪眼看着她,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大声责备朱莉:“什么!之前你怎么没提过?朱莉!你怎么能把安吉莉亚单独留下!”

“格里是谁?”看朱莉因为韦恩的指责已经泣不成声,罗西便阻止韦恩继续说下去,向他询问这个新线索。

韦恩一只手扶着额头,喘着粗气,说:“毒贩格里。我们结婚的时候,朱莉就下决心戒毒。我们一直想要个孩子,朱莉依靠着这个成功戒毒。之前朱莉一直从格里那里购买毒品,朱莉戒毒后,那家伙还想让朱莉再染毒瘾,不停的骚扰我们。有好几次他甚至当着安吉莉亚的面,谈论跟毒品。我们不得不搬到这里来,躲避他。”罗西尝试安慰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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