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2日,福蒙特州,毕格镇警局
哈里森皱着眉头,看着白板上贴着的目前所知的所有案件信息。一旁的地图上贴了很多纸条,那是瑞德试图进行地理侧写所留下的,现在他也放弃了。因为除去失踪的人员无法判定以外,罗伯逊所提供的那些伪造意外遍布了毕格镇,可以说整个毕格镇都是不明嫌犯的舒适区。
一行人接到霍奇纳的通知赶来毕格镇后,霍奇纳把人分成三组。普兰蒂斯和摩根去调查失踪人员,罗西和瑞德去调查那些死亡意外,而霍奇纳自己则和珍妮弗、哈里森留在警局翻阅以前的卷宗,看能否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珍妮弗搬了一摞档案走进来,把它们放到桌子上,说道:“霍奇,罗伯逊提供了七十八人的名单,这是他们的卷宗,也是他能找到的所有卷宗了。”
“我们三个需要把这些翻看一下,确认里面的疑点,看是否属于伪造意外。”
霍奇纳留了三个人在警局,就有考虑到工作量大的原因。虽然翻阅卷宗这件事平时都是霍奇纳和珍妮弗来做,他们更熟悉这个,但这次的案件没有别的警局提交给他们的一样,做了归纳整理。
这次案件他们目前还无从下手,翻阅卷宗也不知道要找的重点是什么。那些疑似失踪的人更是无从着手,没有人被报告失踪,没有尸体,而那些被报告失踪的人也没法确定是否和毕格镇有关。不知道他们在哪失踪,一切都是无从着手。
“霍奇。”
霍奇纳听到哈里森叫他,转头看过去。
哈里森站在白板前,指着瑞德标记的地图,说:“霍奇,这些意外发现地遍布小镇的各个角落。那我们可以先假设这是一个领域型杀手,而他的领域是整个小镇。”
哈里森说着,把地图旁边的白板上贴的资料揭下来,留出一块空,写下领域型这几个字,继续说:“动机上可以排除宗教,因为凶手没有留下信息。也可以排除歧视和物欲冲动,死者有各个职业,有男有女,有旅客,有居民,有黑人、白人、印第安人、亚洲人等等。这种没有人种、职业偏好的凶手,也不可能是为了某种政治因素。”
说到这着,哈里森停顿了一下,问道:“那剩下的常见原因,还有什么?”
“真希望瑞德这时候在这。”珍妮弗听了哈里森的问题,先是笑了笑,调侃了一句,刚想告诉哈里森,从门口传来了她想说的话:“还有心理阴影,心理冲动,娱乐,道德理想之类的。”
瑞德站在门口,朝看向自己的三人挥挥手,笑了笑,走进去了房间。
罗西跟在瑞德身后走进房间,看到霍奇纳询问的眼神,叹了口气,说:“这个小镇没有法医,只有一名医生。之前的检查尸体的都是这名医生,他邻居说今天他去伯灵顿了。瑞德本来想检查一下那些尸体,可尸体都已经火化了。”
珍妮弗解释说:“之前罗伯逊提过,因为下周评选委员们就要来了,所以那些尸体他们会尽快处理。”
瑞德和罗西回来的时候听到了哈里森说的那些话,在瑞德坐下后,他对哈里森说:“哈里,你刚才有什么发现么?继续说啊。”
罗西也和霍奇纳坐下看着哈里森。
看到这场面哈里森开始有些紧张了,他咽了口唾液,转身,不再看向众人,这让他好受了一点,继续之前的话:“根据罗伯逊的说法,这一个月来发生的案件并不是突然出现的,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他找出了五十六个相似的案件,这里面最早的发生在02年,长达七年时间。”
“某种心理因素确实会使凶手连续数年作案。但这不太可能是仇恨,如果是因仇恨而迁怒其他人,这种杀手一般是攻击特定类型的受害者以此来实现报复的幻想,而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杀人之后杀手应该有较长的冷却期,显然我们这位并不符合,这样考虑下来杀手也不可能是受欲望驱使。”
“我最初倾向是冲动杀人,某种行为刺激引发。不明嫌犯可能被受害者某种行为或是言语而刺激,他开始跟踪受害者,寻找时机将其杀害。”说了这么多,哈里森依然没有回头看众人一眼,而是一直面向白板,边说边写。
罗西在这提出异议,说:“但这种杀手通常缺乏理智,行凶的时候可能会有过度伤害,而且也不是会用伪造意外掩盖事实的人。”
“我有考虑这方面,我给出的解释是长时间的犯罪让不明嫌犯逐渐成熟,或者是有另一个理智的助手帮他处理这一切。但这种杀手应该会想警告他人,从而留下信息。所以我排除了这个选项。最终,我面前只有一个选项。”
“梦想。”
“道德理想。”
瑞德和哈里森同时说道。
哈里森听到瑞德和他同时说出来的话,正在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看了眼瑞德,点点头,冲他开心的笑了笑,会头继续说:“没错,正在追逐理想的杀手,碰到了阻碍或者促成理想实现的人。”
听到这,珍妮弗有些奇怪的说:“但那同样应该留下信息。”
没等哈里森回话,瑞德就做出了解释:“通常是这样的。但这里是毕格镇,连续八年获得了模范小镇称号,谋杀案已经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了。如果不明嫌犯是为了维护小镇,或是保护某个小镇居民,他就不会让小镇出现谋杀,而是把它们改成意外。”
罗西点点头,说:“所以,我们首先要确定这些受害者之前做错了什么。还有,为什么有的人是失踪,而有的人是意外死亡。弄清楚这些,我想不明嫌犯应该就能锁定了。”
霍奇纳拍了拍桌上那一摞档案,说道:“那我们把这些整理一下,整理完毕后,所有人出去询问这些人的信息资料,加西亚那边出来这些,失踪人员的资料也不能放。重点找这些人对小镇造成危害的举动,以及他们都出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