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若探员。”这天,一名男子敲响了珍妮弗办公室的门。
“门开着。”珍妮弗正在处理各地警方送来的案件资料。珍妮弗是部门对外联络员,这意味着她除了要在案件调查中与媒体互动,与警局和被害者家属联络,还要检阅全国各警局发来的申请材料,可以说只有通过珍妮弗的审查,这个案件才可以进入BAU的视野。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打开门走了进来,介绍自己:“佛蒙特州,毕格镇警官,弗恩·罗伯逊。我上周打过电话,关于毕格镇人口失踪和意外事故的事。”
“哦,我想起来了。”珍妮弗疑惑的用笔指着他想了一会,才想到上周是有这么一个电话,“抱歉,我没叫你先把卷宗发过来么?”
听到珍妮弗提到卷宗,罗伯逊有些尴尬,结结巴巴的说道:“是的,呃,其实我没有任何卷宗。”
“实际上,没有任何人到警局报案。失踪人员也多是路过小镇的旅客,或是外人,小镇居民有几个也失踪了,可没有人报案,警局无法立案。”罗伯特看珍妮弗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他,他开始挥舞双手加强自己的语气,企图说服珍妮弗。
“它更多的像是一个理论。”
“理论?”珍妮弗有些奇怪。
“我把相关的都带来了。”说着,罗伯逊从包里拿出十几个小笔记本,是巡警随身携带用来记录的那种,指着它们说:“这是我一个月来使用的笔记,它们都和那些人有关。”
“我都有做整理,姓名、特征都有记录,实际上这些都是我接触过的人。他们都被我询问,或逮捕过。”
“一个月前因为我表现优异,从伯灵顿升职到毕格镇做警探。毕格镇已经连续八年获得模范小镇称号,凭借的就是它零犯罪的称号。到那之后,我发现虽然有些小犯罪,像是超速、未满年龄饮酒之类的,并没有发生过任何恶性事件。”
“直到我发现他们从不再犯第二次。”
“什么意思?”珍妮弗没有理解他话的意思,觉得有些奇怪。
“我从逮捕或者给出警告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犯过,或者说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们。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疯狂,但一个仅三四千人的小镇,我总会碰到一个人两次吧,但是没有。”
“所以······”仅凭这一点,珍妮弗不可能接受他的说法,没有人报案,没有尸体,甚至连受害者都无法锁定。
就在珍妮弗打算拒绝他,请他出去的时候,罗伯特的话再次引起了珍妮弗的好奇。
“好吧,仅仅是这些失踪人员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是一个三四千人的小镇,平均每年发生五六十起意外是不是有点多了,而且这五六十起意外绝大多数都是死亡意外。我到小镇之后的这一个月,就发生了十四起意外事故,每次起意外事故的当事人都死了。”
“其中有个人,他是名旅客,白天我和他有过接触,其中有提到过他对酒精过敏,但他却死于酒驾。”
“好吧,有多少人。我是说你怀疑的失踪人员和非正常意外死亡人员。”罗伯特成功的引起了珍妮弗的怀疑,她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众人,让他们来判断这个案件是否需要他们行动。
“这一个月有二十人,五个失踪,十五人死于意外。”
“二十人!你确定?”听到罗伯特说的人数,珍妮弗感到有些吃惊。她不禁坐正身子,看着罗伯特确认了一下。
“这只是一个月来,我所看到的,怀疑的。实际上,如果加上警局卷宗里的,应该是七十六人。肯定有什么事,洁若探员。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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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恩·罗伯逊,出生于伯灵顿,毕业于伯灵顿的福特蒙大学,管理学硕士,之后便在伯灵顿当巡警,期间获得过七次表彰,被称为模范警察。”因为这次的案件没有卷宗,在珍妮弗把众人召集到会议室后,加西亚介绍了罗伯特的个人资料,希望能对众人的判断提供点帮助。
“从伯灵顿调到毕格镇当警察,他犯了什么错,宝贝?”摩根曾做当过警察,他对罗伯特明升暗降的原因感到好奇。
可惜的是,加西亚并没能给出答案,“抱歉,宝贝,我查不到,他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哈里森,课程进行的怎么样?通过了么?”比起罗伯特的资料,普兰蒂斯更关心哈里森的培训课程。
听到普兰蒂斯问自己,哈里森悄悄的看了眼摩根,低声对普兰蒂斯说:“因为理论和实践测试成绩优异的缘故,他们破例让我通过了,但是摩根不太乐意。”
“嗨,孩子,作为你的搏击教练,不得不说你的表现还不如一个孩子。不是说我们是侧写员,就不会面对危险的。能保护自己总是好的。”哪怕哈里森特意压低声音,可会议室本来就不大,摩根还是听到了。
珍妮弗出现替哈里森解了围,她把罗伯特带到会议室,众人安静下来,开始翻阅罗伯特带来的十几个笔记。
“你并不能确定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失踪。”罗西翻阅了几页笔记后,问罗伯特。
在一旁等候的罗伯特,听到霍奇纳的询问,表现的很正式,他站起来说道:“不,先生,我确定。我只是不能说服别人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没有正式的调查过?”因为没有卷宗,霍奇纳不得不多问一句。
没有卷宗的案子,通常地方警局不会大张旗鼓的行事,也就不可能向联邦调查局发出邀请。而BAU的出动,是需要当地警局的邀请作为前提的。如果没有邀请,BAU就干涉案件,这是越权行为。而且小组也得不到当地警方的支持,工作也不可能展开。
“没有。局长并不相信我,警局里其他人也不相信。”说道这,罗伯特有些沮丧。
“伙计们,二十个人,这仅仅是一个月。我想能引起一个模范警察怀疑的,不会仅仅是巧合,对吗?”珍妮弗觉得为了二十个人出动一次是值得的,哪怕最终证实这些只是罗伯特的幻想,但只要有可能是犯罪,他们就应该去捉住凶手。
“瑞德,有没有数据能表明,呃,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摩根再次启用战略性武器,瑞德出场。
“失踪?意外事故?我看了一下,失踪的人员主要是旅客,通常无法判断找不到他们是失踪还是离开。只能让加西亚通过罗伯特记录的个人信息,查看一下他们是否被登记失踪。但这个唯一一个小镇居民,是个老人,他可能被家人接走,可能搬到养老院一类的,查查就能知道。”
“但这些意外事故死亡率确实有些不正常。除去疾病、枪击、自杀,这些笔记里没有出现的非自然死亡,全国大概有一百万左右,但其中五十万是因为服用毒品过量导致。反倒是笔记里经常出现的,交通事故、火灾、食物中毒等等这些,加起来也不到十万,但不管什么事故,死亡率都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瑞德翻阅着笔记,越看越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