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突然,禹宁心皱着眉头,向他们问道:“和尚庙哪里来的这香气?”
“香气?”墨竹摇摇头,一脸疑惑:“小姐,这寺里到处都在点香,您是不是闻到这香气了?”
“绝对不是这种香味!”禹宁心摇头否定:“是一种淡淡的,略带甜味儿的清香!”
左丘浩宇嬉笑:“这里哪有什么香气?难道和尚庙还会藏着女人不成!”
“你们都没闻到吗?”禹宁心看向南宫影,见他也是一副疑惑的神情,不禁怀疑自己:“可能真是我闻错了吧!”
不过禹宁心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丝警惕,自己常年与药材打交道,这嗅觉是锻炼的非同常人,这香味……
“走吧!”左丘浩宇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你这估计是饿昏头了!”
进了厨房,见到灶上锅盖打开一半,热气腾腾的,心知普音师傅他们估计是从这里直接跑过去的……众人不免心生伤感之意。
吃完早饭,将厨房收拾干净后,四人就往寺庙正殿走去。
寺里一片寂静,可以很清楚地听见传自前方的诵经声,其间夹杂着一个车轮滚过的动静。
正疑惑着,只见一名僧人坐在木制轮椅上,双手拨动车轮向着正殿前进。他们四人刚好处在拐角处,清晰地看见僧人的嘴角居然微微上扬,眉目间还带有一丝阴狠。
“这……”墨竹惊疑,刚想回头询问,看到禹宁心给她使了眼色,赶紧闭口不言。
待到僧人被正殿中走出的明空、明意接入殿中,四人才从角落里走出。
“这个和尚有问题!”禹宁心断言,其余三人对此深表赞同。
“我觉得那偷心贼说不定就是那个和尚!”墨竹一脸笃定,不过,换作是谁看到那个僧人的笑容估计都会有此想法,但凡是个正常人,知道自己师侄惨死,怎么可能会是这种表情!
“我同意!”左丘浩宇附和一句,转念道:“不过这普林和尚坐在轮椅上,哪有办法伤得了明显师傅?”
“嗯,莫不是还有帮手?”禹宁心想了想,又道:“难不成这和尚连瘫痪都是装的?”
众人对视一眼,越发觉得这事有可能,一个图谋不轨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为何?”南宫影环着手疑问。
众人说着,慢慢走近正殿,这会儿里头弥漫的诵经声中,还充斥着哽咽哭音。
方才在门口还笑意盎然的僧人普林此时正一手转动念珠诵经,一手时不时擦拭眼角,那模样让看的人都不免心生哀悼,众人互相对望,都不禁怀疑先前看到的是错觉!
四人心底一片恶寒,普林将自己掩饰地这么完美,若说他对眀尘没有半点儿感情是不可能做到的!他这面上的哀痛显然加入了真情流露。
“普音大师,”禹宁心对着普音合十道:“我们可能为眀尘师傅做点什么吗?”
听到禹宁心突然冒出的声音,诵经的普林动作明显一滞,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像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左丘浩宇与南宫影对视,目露了然之色,这和尚昨夜肯定不在庙中,否则他们叨扰时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会没听到!
“师弟,”普音对着普林介绍道:“这四位施主是昨夜前来投宿的。你睡得早,还没见过!”
“阿弥陀佛!”普林向四人点点头,不过神色有些异样,只听他道:“本庙不太平,诸位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四人面面相觑,这和尚第一句话居然就是赶他们走,直接了当地让人不知如何接话。
见他们神情不好,普音连忙开口:“普林师弟只是担忧各位安全,心直口快,莫怪莫怪。”
“无妨!”禹宁心瞥了眼普林,淡淡问道:“不知寺里可有焚点其它香料?”
话音刚落,普林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普音则疑惑不解地看着她,问道:“施主何来此言?”
“没,估计是近日劳累过度,嗅觉出现问题了。”禹宁心笑笑,带着深意地看向普音,不再继续,转问道:“大师,我们四人承蒙您收留,不至于露宿野外,可有事情能让我们帮忙,聊表心意?”
“寺里清寂,多谢施主费心了!”普音对着他们摆摆手摇头道:“施主若是无事,随处逛逛吧,老衲这……”
禹宁心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忽然间瞥见普音师傅摆动的手,眼神一凝,对他点点头表示明白后,便带着三人从正殿中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