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浩宇面对这些人的攻击,一边退,一边把做出对打姿态的南宫影拽到身后,吩咐道:“南宫,你身体还没好,别掺合了,这些喽啰我一人应付就够。”说着,自己向前冲去。
以一敌多,左丘浩宇几个回合就把这堆只懂得使用蛮力的人给打趴下了。
那领头人见势不妙,跑到厅后拿出一把大刀,绕到左丘浩宇身后,一副阴险的模样,甩手朝着他的背部砍去。
“小心!”南宫影在后边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提醒。
左丘浩宇闻言心中一凛,回过头朝后瞥去,依旧不改面色,将头往旁边一侧,弯下腰往左翻躲,顺势右腿一钩,轻松将其撂倒在地。那领头人见势不妙就地一滚,大刀直接用力向前扎出,左丘浩宇回避不及,被刀划过手臂,这下子算是打出了真气,本来念着天音逝世不久,不愿出血,但此时忍让就是等同玩命,于是心下一狠,加重手上力道,转身时对其拍出一掌。
领头人来不及躲避,生生受了这一击,嘴角溢出血迹,踉跄着脚步后退。
“锵”左丘浩宇趁机抽出腰间软剑,飘然偏转,一个转身剑已落在领头人脖间。
“住手!”声音骤响,一名女子从二楼急急走下来,跑到两人中间,轻轻推推左丘浩宇的剑:“左丘公子,先放下剑,我保证不会再有人赶你们走了!”
左丘浩宇看着她,来人正是冼蔷薇,见她在此颇有威信,也不似作假,便将信将疑拿开软剑。
领头人见势,阴险一笑,左手护住女子,右手握拳直直向前打去。
“……咳……”左丘浩宇猝不及防,便被打中向后倒退。南宫影见状大惊,匆忙上前扶住他,厉声喝问:“这就是你们听音阁的作派?”
冼蔷薇明显被这突如其来地举动弄得发懵,听到南宫影的问话,方才反应过来,转身“啪”的一声,赏了领头人个耳光,口中怒骂:“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领头人呆呆地捂着脸,满心委屈:“属下……属下以为小姐只是假意示好,遵从老板的命令,要将这两个不识抬举的……”
“闭嘴!”冼蔷薇狠狠瞪他,怒气冲冲:“你才不识抬举!怎么,你是故意要曲解我的话了?看来你眼里果真没有我啊!”
“不……不是的,小姐!”领头人闻言惊慌失措,脚底一软,连忙跪下求饶。
“哼,我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冼蔷薇衣袖一甩,冷哼一声:“带着你的人,给我滚下去!”
“是,是。”领头人心下这才放松下来,不敢再待下去,匆匆领了人退走。
见他们离开后,冼蔷薇这才转身,满脸歉意地看向左丘浩宇:“真是不好意思,我母亲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胡乱吩咐下人对你们出手!”
左丘浩宇摆摆手,对她拱手相谢:“没事,令堂此番作为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这厢还要多谢小姐出面调停!”
冼蔷薇面露愧疚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伤势如何?严重否?”
左丘浩宇笑笑,满不在意:“无碍,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多谢小姐关心!”随即,神情苦涩,小声地问道:“敢问小姐可否让在下前去送天音最后一程!”
“唉~”冼蔷薇叹了口气,对他道:“随我来吧……”
南宫影扶着左丘浩宇,跟着她走上二楼,往前几步拐了几拐,停在一间房前。
冼蔷薇推开门,语气间充满哀伤:“天音姐姐就在里面,公子自行去吧。”
左丘浩宇闭上眼,杵在门口片刻,才缓缓入内。看他慢慢走去,冼蔷薇突然想起慕天音生前遗留的嘱托,匆匆叫住他:“等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过去:“这是天音姐姐留给你的。”
左丘浩宇接过,上面熟悉的笔迹,让他心头一颤,眼角泛红。
待他入内,冼蔷薇默默替他关上门,想着这些年来与慕天音生活的点点滴滴,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流下,忍不住对着南宫影,道了声抱歉,哭着回了自己房间。
南宫影心下一阵感叹,看着她对慕天音浓浓的姐妹之情,就仿佛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胞妹,无奈叹息,也不知如今她身在何方,是否活着,今生还能不能相见。
才走到门前,冼蔷薇便看见老板正坐在屋里沉思着。
“娘,”冼蔷薇关上门,走到她身旁问道:“娘可是有事找女儿?”
“薇儿,”老板抬头看向她,叹了口气,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道:“来,坐下说。”
“娘,”冼蔷薇顺从地坐下后,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语气平淡的问道:“娘可是为了左丘浩宇的事来找女儿的?”
老板叹了叹气道:“薇儿,你也知道,音儿并不希望我们为她复仇……”
冼蔷薇闻言,把玩着手头的空杯,淡淡开口:“娘,姐姐在世时因为他过得那般凄苦,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好日子,现在又因为他与世长辞……姐姐是说过不计较这些,那是姐姐宽宏大量,可我,实在是不如姐姐大气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