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宁心白了他一眼,摇摇头,指着伤者:“我们给他用的药毕竟不全,刺激性比平常大,得为他辅以针灸稳住他的身体,做点措施让他熬过今晚才行……”
墨竹惊疑,连忙打断她询问:“公子,那你岂不是整晚都不能睡?”
禹宁心拍拍墨竹肩膀,一脸轻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把人从阎王手中抢过来,顶多缺觉,这生意很划算的!”说着望向左丘浩宇:“你若是守一整晚,难不成还让墨竹一人不仅赶车还要照顾我们不成?”
“也是,呵呵。”左丘浩宇摸着头干笑。
墨竹看她一脸坚定的神情,无奈放弃,还是忍不住道:“那让我守着您吧。”
“这可不行,”禹宁心摇头笑道:“你也去熬夜了,明天谁来精神地照顾我?”
至此,墨竹只能认输,不再强求。
“对了,左丘,”禹宁心道:“这药汤再熬一会,你得喂他喝了。”
“……他这样子怎么喂?”左丘浩宇看着男子紧闭的嘴,一脸为难。
“那就靠你了,”禹宁心偷笑:“他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你这把了!我得先去养养精神。”
左丘浩宇哀求:“别啊,这么艰苦的任务,我不行啊!”
禹宁心不理他,拉着墨竹合衣躺下休息去了。
左丘浩宇看着两人,心里咬牙: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转过身盯着男子,满脸后悔:我这真是自讨苦吃,何必硬要跟着她俩人!突然又想起家里人:也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样了?估计被我气坏了吧,唉……
这般思索着,手里一会加些柴,搅搅火,时间倒是很快就过去了。放下搅火棍,找块布垫着瓦罐,将里头的药汤倒在碗里,凉了会。
“出来一趟,都要把没做的事都做遍了。”左丘浩宇嘟囔着,半扶起男子,“你真是幸运,能让本公子的第一次给你!”
端着碗凑近男子嘴边,试着倒了点,结果全顺着嘴角流了下去。
“这样不行啊!”左丘浩宇茫然无措地放下碗,想了半天,脑袋里似乎灵光一闪,随手抄了根拇指大小的木根,抽出腰间软剑将它外皮削去,接着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然后用手掰开男子的嘴,撬开一条缝,将木棍放进去抵住……
“嗯,这样就开口了嘛!”左丘浩宇满意的点点头,拍拍手拿起药,朝着缝隙小心翼翼得往里倒汤,不过很快又溢了出来,口腔装满了……
“麻烦!”左丘浩宇无奈,伸手点点男子喉咙,这样反复,终于让他全咽下去了。
“呼!总算好了,忙活了老半天!”左丘浩宇松了口气,将男子放平,看着自己的杰作,赞叹不已:“这活,让她们来做也是难为,亏得我生的聪明!哈哈^”
看着快要熄灭的火,急急往里加了些柴。这才坐在一旁静心休息下,叫醒禹宁心,郑重说道:“汤喝完了,轮到你了。”
禹宁心睡眼朦胧的坐起来,双手拍拍脸醒了醒神,向左丘浩宇道:“左丘,把他搬进马车里吧,这里有风,不合适脱衣针灸。”
“嗯?”左丘浩宇脑海升起一幅……略带粉色的画面,眼神古怪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瞄了瞄,语气暧昧:“脱衣?”
正在活动手脚的禹宁心显然没有发现这奇怪的一幕,只淡淡地反问:“难道你觉得我有本事隔衣行针?”
“啊……没,没。”左丘浩宇甩甩头,尽量不去多想,照着她的意思把男子抱进了车里,不怀好意地转头问:“需要我帮你把他衣服先脱了吗?”
“……”禹宁心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语气狐疑:“听你这话,怎么感觉另有意思?”
“没……”左丘浩宇低下头,尴尬地笑笑:“我只是想帮你减轻点……嗯……负担……”
“不用了,”禹宁心撇撇嘴:“交给我就行了,待会我会让你去睡的。”
左丘浩宇从车里下来,坏笑着:“你一个人真的可以?把持得住?”
“把持?”禹宁心不解:“你这什么意思?”
“啊……”左丘浩宇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用错词了,是坚持!我怕你……嗯,体力不支,对,体力不支。”
“不牢费心!”禹宁心对着左丘浩宇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说,径直上了车里,放下车帘。
“真是,嗯,怪怪的……”左丘浩宇看着被挡住的视线,努力撇开头,不再多想。
车里,禹宁心刚坐下,耳边突然又回响左丘浩宇那句“把持”,有点哭笑不得,她可没那么傻,这话都没听出来:“脑袋里净装些什么思想……”不过她也忘了,他一个“男子”,左丘浩宇怎么会这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