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赵熙是个帅哥,40岁的人了,把自己收拾利落之后,一种男人独有的成熟儒雅,带着一点小清新,尤其是刚洗完的头发长长的飘逸,自带几分艺术气息。
“哥,真帅气!”当赵熙站在赵丹的面前时,赵丹不得不由衷的赞美道。
“呵,帅又能怎么样?还不得照样奔波?”说着心里泛起一丝苦笑。
现在的赵丹没有了以前的同情,眼中狡黠闪过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贵人相助又一村!”“是吧丑牛!”
得,连白丑牛的姓都省了,称呼中自带几分亲昵!
“走,给你引荐两个好朋友!”白丑牛自得的说。
病房门口,白丑牛食指竖在嘴间向赵家兄妹示意,然后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牡丹输着液半躺着看电视,云裳小丫头坐在姐姐的身边给姐姐捏着肩:“姐姐,你说大哥哥什么时候来呀!我都饿了!”不待牡丹回答,嬉笑着跑下床扑到白丑牛的怀里:“哥哥,我都饿了,我要吃鸡腿!”
赵熙临进病房门的时候有种很奇妙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奇妙,就那么的云山雾罩的。当自己第一眼看到扑在白丑牛怀里的小姑娘时感觉很亲切可爱却又很陌生,当把目光移到到病床上的时候,浑身的血液不知道流淌在哪里,本还算清醒的脑子“Duang”一下爆了,曾几何时魂牵梦绕的女儿就在自己眼前;经常使自己肝肠寸断的女儿就在眼前;经常让自己从噩梦中惊醒的女儿就在眼前!女儿,我可怜的宝贝女儿啊!你真的就在眼前吗?
只见赵熙就那么痴痴呆呆、呆呆傻傻的站着,那双眼睛早已眼泪纵横,哆哆嗦嗦的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而病床上的牡丹则开始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渐渐地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孔逐渐浮现在尘封已久或魂牵梦绕的记忆里,想呼喊想呐喊,激动的声音都变了调:“爸爸!爸爸!是爸爸!”终于向哆嗦着得赵熙展开双臂呼喊道:“爸爸啊!”任那泪水肆意横流模糊双眼。
就是那一俩米的距离近在咫尺却似乎咫尺天涯,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事实。
当把彼此拥入怀抱的时候,赵熙这样的七尺男儿嚎啕大哭起来!
白丑牛悄悄的把看傻了的云裳放下,在她耳边说:“那个人是你爸爸!”是爸爸吗?云裳不确定,只是感觉姐姐哭的好伤心好委屈,于是撇着嘴,黑溜溜的大眼睛开始有泪水积蓄。当被那个男人拥入怀中的时候感觉那个怀抱很温暖很熟悉!于是,泪水随着一声“爸爸”涌了出来!
一旁的赵丹早已是泪水模糊了视线,两只眼睛早已是变成了红彤彤的兔子!也许这个时候所有女人都需要怀抱一个东西,那么白丑牛就是那个“东西”。所以白丑牛怀里多了一个香喷喷、湿漉漉的女人!多么香艳的遭遇呀,白丑牛却拍着赵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么开心的大团圆应该开心才对!”终于赵丹被白丑牛拍醒了,脸红红的离开那个怀抱。白丑牛却开始怀念那一怀温柔了!
也许是屋里的动静大了点,爱看热闹的病友们围观在门外,那个叫秀儿的护士姐姐也来查看情况。看到白丑牛站在门口问:“什么情况,大中午的影响病人休息!”“牡丹他爸来了,这不是好久没见闺女了嘛,激动的动静大了点!”又对围观的人们说:“散了吧,亲爹看闺女没什么好看的!”
“眼睛都看红了还没好看的!切!”小辣椒似的秀儿鄙视着白丑牛回头走了。那个害羞逃窜的秀儿哪里去了?
屋里已经没有最初热泪涌动的场景,赵熙坐在床头揽着牡丹的肩,一手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的云裳,低声细语如沐春风。虽是眼中含泪,却满是笑意。
白丑牛轻轻的拍了拍赵丹的肩膀,说:“”让他们多聊一会儿,我要回去上课了。”赵丹温情的点点头,不作声。目送白丑牛消失在楼梯口。回到宿舍的白丑牛看了看熟睡的其他三个室友,悄无声息的就这么懒懒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打。也许是这些天都提心吊胆的没休息好;也或者是心中牡丹姐妹俩有了归处,那个提吊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
此时的白丑牛隐隐约约的感觉,爷爷口中所说的秦皇岛也许真的就是自己的福地。这个福地不光是自己,也是自己身边人的,因为自己的出现使原本历经磨难的人们开始改变一种活法,趋于好的方向发展。不仅对爷爷,这个整天神神叨叨的小老头的算计又信服了几分。忍不住想,如果小老头还活着,自己又会是这样的呢!会帮自己算计到什么呢?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不过就目前而言,对自己所有的境遇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
躺在床上的白丑牛天马行空的遐想。他的那个破手机唱着古老的歌声,丁铃...叮铃铃...一声比一声高昂。
“喂,哪位?”
“您是白丑牛吗?我是马斌啊,卖你衣服的马斌马三啊!您看咱俩能不能见个面聊聊呢?”电话那头传来马斌的声音。白丑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形象。
白丑牛走到走廊里:“马大哥那就下午5点半,在你卖衣服的那个地方见个面。嗯,好的,我们下午见。”
猥琐的马三?在一些人的眼里马三也许猥琐一些,但是在白丑牛的眼中却看到了马三做人的真诚。觉得至少可以一见!
重新回床上的白丑牛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枕头下摸出个钱包来。
一个紫红色的女式钱包。正是9月16日晚上被小偷扔到自己跟前的那个钱包。钱包的材质是头层小牛皮,款式做工精美。只剩下厚厚的七八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白丑牛仔细端详身份证,身份证的主人是一个个叫张桂芳的女人,出生年月显示,是比自己大三岁,家庭住址是SCZQ川妹子吗?有趣!
白丑牛把一张张的银行卡取了出来,翻找钱包的各种夹层,巧的是还真找到一张精致的名片。
一张名片只印着崔华花,电话139XXXXXX89吹得天花乱坠的花花吗?哈,极为有趣!
白丑牛编辑了一个短信:你好,今捡到张桂芳的钱包,钱包里有你的名片,如果你认识她,请与我联系。
几分钟后,破手机响了,白丑牛不得不来到走廊上。
“你好,是你捡到钱包了吗?”一个温柔清新的女声。
“是,我怎么送还给你?”
“你在哪里?”
“我在HB环境工程学院!”
“那你在学校南门等我,十分钟后到!”
HB环境工程学院一共有三个门,南门和北门都是小门,分别在两个胡同里。其中以南门最为热闹,常有小商贩占地叫卖,东门是大门临近宽阔的大马路。
学校南门口,白丑牛依树而立。大中午骄阳似火,周边还剩不多几个小商贩在树荫下、太阳伞下打盹,冷饮店的老板娘也不见了肥硕的身躯。树上的知了时有时无的叫几声,或许也需要几支藿香正气水润润嗓子解解暑气。
就在白丑牛一愣神的功夫,一辆宽阔的悍马车停到了自己的身边,车上下来一高一矮两个女人。高的二十四五岁,身高至少一米七五,短发精致的脸上架着一副蛤蟆绿的反光墨镜,身着淡蓝色背心围裹着不太突出的胸部,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肩,紧身牛仔裤展示腿的修长,脚踩一双蓝色的运动板鞋。
矮的估计有二十七八岁,一米六五左右,一身白黑相间的长裙,浓密乌黑的长发及腰。宽厚的黑边近视镜掩盖不住面若桃花一般的姣好容貌。
两个女子扫视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学校门口,又看了看树下的白丑牛。高个女子看白丑牛的目光在自己两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厌恶的说道:“是你捡到了一个钱包?”语气高贵傲娇。
“是的!你是张桂芳?”白丑牛虽然听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拿出钱包里的身份证对比一下长相。
“其实是我的钱包!”矮个的女子微笑着说。
由于身份证上的照片和本人大部分是对不上的,白丑牛笑道:“美女,你是哪里人?”
“干什么?看到女的就喊美女,你想干什么?”高个女子不辞颜色的说道。
“花花,别这样!”矮个女子微笑着说:“我是SCZQ的!可以把钱包还给我了吗?”
白丑牛对高个女子不理不睬微笑着把钱包递个这个叫张桂芳的女子:“我只捡到了钱包,里面的东西我没动!”
张桂芳简单的看了看钱包,礼貌的说:“钱无所谓,补办各种证件却是很麻烦。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说着从小包里拿出另一个钱包摸出几张钞票:“谢谢你,这个作为奖励吧!”
白丑牛明显的一愣,随即笑嘻嘻的接过钞票,很农民的的啜了口水在手指上点钞票,并拿出其中做一张在太阳下照照真伪,然后转身往学校里走去。
身后的高个子女子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的学生真猥琐!”
“谢谢你的夸奖,会吹牛吹得天花乱坠的崔华花!”白丑牛晃着手里钞票连头都不回的笑道。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崔华花的咬牙切齿的咆哮。
嘿嘿,还以为真怕你了!好男不和女斗不知道吗!白丑牛自己边走边嘀咕着。
这时只听着身后传来紧急刹车的声音,还有电棍打出火花的啪啪啪...的声音白丑牛回头却见一辆白色的金杯面包车靠在悍马车的边上,具体情况没看见,却见金杯车在紧接启动时快速关上车门。一个没见过的光头男子坐进悍马车的驾驶座。
什么情况?难道是...白丑牛快速往外一探究竟。
“看什么看,再看弄死你!”光头男子搁着车床怒瞪白丑牛。
悍马车头前的地上落着一个泛着绿光的墨镜,这不是崔华花的吗!事情不言而喻。
就在光头男子启动车子的时候,白丑牛已经快速来到了驾驶室的边上,光头男子有些慌乱,准备挂挡启动,却不料一个巨大的拳钵透过落下的玻璃车窗击在光头男子的太阳穴上。
白丑牛拉开车门,把男子拉下来,仍在马路牙子上,狠狠一脚踩在光头的脖子一侧。快速启动悍马向金杯车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