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萧将军吗?好高啊,好有霸气啊”“那是,他可是我们的常胜将军,有他在,就不怕契丹狗贼”“他后边那个小矮子是谁啊”“嘘,你想死啊,那是萧将军的宝贝,他的娘子,被他听到了你这么说,他会把你抹杀的”“兵营不是不让女子进出吗”“这是皇上特许的,允许她着男装出入军营”“啊,好像吉祥物啊”……底下各种议论
大家都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感觉,只是个赖着将军的弱女子而已,有的甚至很鄙视她,女人出入军营,是对这些征战之人的侮辱。
萧晨风可不管那么多,带着冰心可哪溜达,极为嚣张。还有那个依旧男女不分,方向不明的蒋宝玉,蒋宝玉励志做一个男人……咳,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跟着萧晨风习武,萧晨风不屑,把他扔给如风,习武很苦,冰心以为他早晚要退缩的,没想到,即使每天鼻青脸肿,他也没有放弃。一开始蒋老夫人劝过几次,后来看他执着,便说了“雏鸟离巢了”,甩手不管了。
看他如此毅力,冰心答应教他下棋,下棋很磨性子,而且是锻炼布局能力的好方法,蒋宝玉很笨,虽然是会下棋,也只是比那个不分白子黑子的萧晨风强点有限。冰心却很耐心,她是个好老师,蒋宝玉学的很快,不在棋艺有多大进步,而是性子开始沉稳了。打那以后,他没有拽过萧晨风的袖子,也没有撒娇,甚至没有叫过他“萧萧”,因为萧萧,其实就是哥哥的意思。萧晨风说得对,一个男人想要成长的话,速度真的很快。
那天,她正在和宝玉在弓箭场的旁边下棋,萧晨风在不远处教箭法,很吵,但是有助于磨练性子。说白了,只是方便萧晨风在想她的时候能随时看到她。
“啪”一支不和谐的箭插到棋盘上,宝玉刚要发作,却被冰心狠狠地瞪了,他坐下来,桑若拔出箭,等着有人认领。萧晨风也没有动作,桑若在,不会伤到她,而且这是冰心必须经历的,她有办法应对。
一盘棋乱了,宝玉觉得可惜,他终于拥有了和她抗衡的可能,却被打乱了。
“考考你,看你能不能凭记忆把刚才那盘棋恢复,就以我教训完这个找死的家伙为限”冰心眨眨眼,宝玉懂了,看来,有人又趁着老虎睡着了,来拔胡子,哼哼,作死都作地狱来了,她是地狱来的判官,知道吗。
刚说完,就有一个一脸横肉的人过来了,看样子应该是个小队长,底下有个三十来号人。
“对不起啊,夫人,一时手滑了,吓坏了吧,不过女人就是这样,胆子小,不中用”字字讽刺。
“桑若把箭给他”冰心命令“不要客气,我没什么事,别耽误你们练箭,快去吧”声音里没有惧怕,连一丝颤抖都没有,那个人狐疑地接过箭,本来想看到她吓得连哭带嚎的,就算她去将军那里告状也不怕,将军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把他怎么样的,这个女人也不敢再来了,这是军营,是男人的领地,乱入者死。一层一层的人看热闹,没看到预料之内的场景很失望,也就散了。那边宝玉已经恢复了二分之一,速度不慢。
过了一会,宝玉恢复棋局,一个子都不差,继续棋局。
不多会,一支箭又射过来,这次比较过份,把冰心装棋子的盒子射到地上,宝玉看了看冰心,见她没动,也就冷静下来。
又是那个队长,“对不起啊,夫人,又手滑了”他满脸堆笑。
冰心没有理他,对宝玉说,“棋子没有了,我们换个下法”
“你说”宝玉配合。
“盲棋,怎么样,愿意挑战吗”
“当然”宝玉跃跃欲试,盲棋就是两个对弈的人都不看着棋盘,说出自己要走的棋路,由第三个人把棋局按照两个人说的步骤一步一步摆好直到分出胜负。
“如风,布局”冰心命令,如风赶紧坐下来。
宝玉已经走到背对棋局的地方站好,等着冰心说话。
“这个队长,你是想要射哪个目标,再三手滑呀”冰心把矛头指向那个手滑的脑残。
“回夫人,我是要射夫人身后这颗柳树,但是因为站的太远了,所以没中”那个小队长很得意,炫耀到,他的箭术别说在自己队里,在骁骑营也是数一数二的。
“那我很好奇,将军站的多远呢。”
“也不太远,就一百米”一百米射中棋盘和棋盒,好箭术,底下已经有人要鼓掌了。
“呵呵,那队长不是手滑,是箭术太差,桑若,教教这位队长怎么射箭”冰心冷冰冰的笑,起身,走到那个柳树旁边站好。
“哼,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的箭术,那在骁骑营也是数一数二的,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赶紧回家去奶孩子吧,别以为将军宠着你,你就真能把自己当回事了”那个男人大放厥词。
如风反应很快,侮辱夫人,一句是十个耳光,刚才他说了一二三四……哎呀,管他呢,凑个整,一百个耳光。
“如风,东三南七”冰心命令道,如风忘了耳光的事,东边三个格南边七个格,摆好了。
“西四南九”
“东五南八”
……
这边下的热火朝天,那边,桑若已经准备好弓箭,走到了一百五十米,举起箭,三把齐发,旁边的人震惊了。那个队长也忘了叫嚣,等等,她在瞄准谁,瞄准那棵柳树吗,更确切地说,她瞄准的是夫人,她想死吗,一个不准,会伤到夫人的,再看看夫人,她定定的看着桑若手里的箭,全然的自信,全然的信任,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没有哀嚎,只是……笑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东九北四”“西六南三”
“啊”在众人的惊呼之中,箭出去了,很多人不敢看了,闭上眼睛,“啪”三支箭,一声响,擦着冰心的头颅,把三支柳条定在了树上。
“好箭法”“夫人好胆量”……底下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西四北八,宝玉,我赢了”
这边棋局已经分出胜负了,高下立判。
“哦,对了,忘了告诉队长了,那个侍卫也是你口中所说的没用的女人”众人更是惊呆了,一个女人箭法如她,一个女人胆量如她,好默契,全然的把自己托付,什么样的才华,让这样的能人跟在身边,为奴为侍。再来看那个队长,大家都是一脸鄙夷,良久,那个队长扶手半鞠躬,“夫人,是小人目光短浅,请夫人降罪”
“我没什么要降罪的,你不是我的兵,丢的又不是我的人”我的兵你还真不配当。箭法输了,气度也输了,丢谁的人,萧将军的人,底下更加鄙夷。一个兵营输给两个女人,丢人。
之后,没有人敢来找麻烦,每个人见到夫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很多人找桑若切磋箭法,在冰心的允许下,桑若也很忙了。
这天,冰心正一个人在萧晨风的营帐看书,萧晨风乐颠颠地进来,手上端着饭菜,“心儿,来过来吃饭”每天都很忙,除了能和冰心一起吃饭,就是和冰心一夜缠绵最让他开心了。
冰心从屏风后边出来,一顿饭很安静。
“笨蛋,饭吃到脸上了。”冰心把他脸上的饭弄下来,他吃的很急,可能是待会有事吧,她跟着也吃的很快。不多会,饭吃完了,以为他会走,他却收拾好了碗,直接扑倒了她。
“晨风,放开我,这是营帐,会有人进来”冰心知道他要做什么,羞红了脸。
“没关系,有屏风”他猴急地解她的衣服,不能撕,耐心点,索性男人的衣服好弄,不多时就看到饱满的高峰,正要把上面缠着的厚厚的布解开。冰心拉住他的手,“不行,这个布很不好穿,而且人来人往会有人听到”
“没事,我帮你穿,而且他们都在食堂吃饭,没人来,来了我也不怕,我就是要你了,怎么了”
没等她反对,布已经落地了,洁白的胸露出来,他用力的揉搓,啃咬,本来他也是新手,但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为了检验真理,他每天都把她玩弄地没有力气,昏昏欲睡才罢手,一次两次,数不清多少次,只知道他就是一直折腾她,脖子,肩膀,胸上面都是吻痕,她打厚厚的粉都遮不住,于是,每天都带着不协调的围巾,美其名曰,怕冷。一开始,在军营他很老实,就是趁其不备牵牵手,吻吻额头,后来变成吻吻唇,旁若无人。但旁观者众,他不能深吻,都是轻轻一下,他很不满。到今天,忍不住了,把下午安排成自己练习,就来营帐找她。
因为是营帐,外边人很多,她不敢叫出声,他生气了,狠狠地进入,用力地碰撞,低下头啃咬胸上的嫣红,她拼命克制,他太用力了,很痛,也很舒服,她想叫出来。
吻上她的唇,她的耳垂,“心儿,叫出来,我喜欢听,别怕,外边很吵,听不到”
终于,在他的逗弄之下,她一声一声地叫出来,香汗滴在被子上,反复云雨,不容怠慢……
等她醒过来,夕阳到了山脚下,萧晨风不在,他去安排明天的训练,桑若守在门口,不让人进。
她坐起来,被子落下去,露出她完美的身子,居然不着一缕,白嫩的身子上面激荡的音符,诉说着男主人的孟浪和……勇猛
她叹叹气,每次都是这样,身体壮了不起吗,有内力了不起吗,色中恶鬼,讨厌。正要穿衣服,萧晨风进来,捉住她的手,“不要穿这个布了,待会马车上脱着麻烦。反正衣服厚,不穿也没事。”现在已经入冬了,衣服是厚。
“不要了晨风,一中午了,已经够了吧,而且马车上做,会很冷”冰心羞红了脸。
把那个碍事的布揉成沫,“我不会让你冷的,再说了,一中午哪够啊,你个小妖精,你的身子太诱人了,我射箭的时候都在想着,你散着头发,在我身下娇喘的样子”他越发大胆,她不敢看他,怕看了他,他会直接当场要他。他也是信守承诺,马车上,春光无限,娇喘不停……
冰心啊,虽然是个吉祥物,说话却很呛人,如风问他“夫人,侯爷性子一直都像孩子一样,您能把她扳过来吗”
“别逗了,我连桑若那么笨的人都扳的过来”冰心不抬头。
……
“夫人,军营里好多人都对您有意思呢,您不会跟他们跑了吧”如风问。
“不可能,因为我不是你,没那么笨”还是不抬头。
……
“夫人,您最不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如风问
“教蒋宝玉那个笨蛋下棋”还是不抬头。
……
于是,如风找桑若告状,桑若冷哼一声,不理他;找蒋宝玉告状,蒋宝玉淡淡一笑,也不理他;找萧晨风告状,萧晨风笑笑,“如风,夫人是在说她很喜欢你们三个呢”,如风愣“因为不喜欢的人她提都不会提”,冰心的滔滔不绝,都属于她待见的人,如果有人找她聊萧晨风,她估计可以三天三夜不重样地跟你聊。
是日,冰心和宝玉下棋,宝玉问他“冰心,如果咱们两一起掉水里,萧晨风会救谁”
“两个都救,他功夫好”
“那他会先救哪个”
“我,因为你会游泳”
……就是这样,即使你很强,他也不会放弃你,不是谁重要谁不重要的问题。
同样的问题问了萧晨风,那个风一样的男人,和她一样的答案,蒋宝玉笑笑,认识了两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