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的很快,皇上奇迹般的病好了,打破了有些人的如意算盘,空气中有些阴谋的气味,弥散着。
皇上并没有大肆追查下毒的人,让某些阴谋家坐立难安,日子在指尖滑过,很快,“捉鬼”的机会来了。
那天,蒋宝玉正在侯爷府和萧晨风讨论怎么抓凶手的事,蒋宝玉正在哇啦哇啦说着昨天那个花魁的胸很大臀很翘,想要说服萧晨风跟他去逛妓院,他一脸无所谓,好像没听到,再美,也比不上冰心,她玲珑的身子那般诱人,天色有些晚了,再回去,就可以……呵呵,冰心,等着我啊。咳咳,于是侯爷只是借口来讨论大事,实际是来引诱萧晨风做坏事。
煞风景的人还是出现了,如风急匆匆地进来,“将军,侯爷,夫人让你们赶紧去南郊外的绿柳山庄汇合,她在山庄东边的树林里等你们啦,快点,夫人说半个时辰没到的话就把你们拿去腌萝卜。”两个人听了,脸色一变,赶紧争先恐后上车,如风摇摇头,居然能把两个大男人吓成这样,夫人好厉害,越加崇拜她了。
很快,没有半个时辰,他们就抹着汗和她汇合了,她轻笑“人在里边了,不过守卫很多,我已经让桑严进入解决一部分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冰心笑笑拍着萧晨风的肩膀。
“让我干活倒也行,来个奖励先”他一句话把冰心的淡定打破了,他总是有办法让她不冷静。
“快去吧,一会人跑了”冰心不看他。
萧晨风抬起她的下巴,旁若无人地在她嘴上狠狠地一吻,便消失在月色里,如风也紧随其后。蒋宝玉突然觉得自己想要改名,叫蒋空气,当他是什么,旁若无人地跟他这个单身狗秀恩爱吗?可恶,等我找到伴,我天天拉你们去现场看直播。
很快,如风来请他们“夫人,人已经抓住了,将军让我来请您”蒋宝玉再次成了空气,只是请她呢,刚才萧晨风在的时候,如风进来禀报就会把蒋宝玉顺便说上,现在来和夫人禀报,他连提都懒得提。原来,在他心里,蒋宝玉和将军是一个吨位,而夫人却是段数在他们之上的。如风也已经从将军控变成夫人控了。
屋里,见到了预料中的人,如意和一个生脸的男人,不是五皇子,让桑若失望极了,却是在冰心意料之中。两个人都被绑成了麻花,可见是会些拳脚的。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一个药丸递给萧晨风“吃下去”,冰心的话,他不会拒绝,直接吞了下去,旁边被绑的两个人却神色变了,不可能,这个药是他们国家特有的,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解药。再细细看她,那个男人失了语言能力。
“木大人,别来无恙啊”冰心说道。
“多年不见,公主还是老样子”木一南眼睛一闭,知道这次跑不了了。旁边的萧晨风等人虽然震惊,却也没有打断,静静地听着,唯独桑若,几次要拔剑,那眼神好像要把那个木一南大卸八块。
“让我猜猜木大人在想什么吧,大人一定在想,唉,当年就应该杀了这个妖女,就不会有今天的下下场了”。眼前的人,冰心和桑若再熟悉不过,十七年前奉命把她丢在雪地的人,一次次奉命刺杀他们的头目,多少次,桑若和冰心险些丧命,怎能不恨。
“祸国殃民的妖女,人人得而诛之”木一南不屈服,如风却上去狠狠地打了他十个耳光,这是将军吩咐的,有人侮辱夫人,一句话十个耳光。
木一南嘴角流出了血,“妖女,你杀了我吧,从我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
“哈哈哈哈,木大人觉得冰心还是那三岁孩童吗,既然能抓到你,自然知道你怎么安排的,不过,木大人为什么会选五皇子呢,以如意姑娘的美貌,去找好色的二皇子也是不错的选择吧”冰心一句话,木一南哑口无言,好聪明的女子,怪不得皇上几番追杀。“我猜猜啊,二皇子有郭家支持,而且郭家手里还有兵权,你们怕他上位之后不好控制,所以没有选择二皇子。而你们之所以会去勾引萧晨风,就是为了把萧晨风手里的兵权控制在你们的手中,表面上你们是替五皇子收服萧晨风,实际上,你们是想做真正的操控者”
蒋宝玉却听了一身的冷汗,自己差点把萧晨风推进火坑,只是因为一时贪玩,他暗暗自责。
“还有一件事夫人可能不知道”旁边的如意开口了。
“哦?请姑娘赐教”冰心有些欣赏这个女人。
“是我自己请命要去勾引萧将军的,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每次他出征,我都会去送他,看他和百姓挥手告别,就好像在和我告别一样,我爱他,没有办法控制,所以我想,虽然不一定能永远在一起,把我清白的身子给他,我也是心甘情愿的。明明他已经上当了,明明就差一点,他吻我,就差一点”如意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安慰自己,一定是药量不够,一定是因为我太主动了,一定是我不够美,一定是……”
她还没说完,就听到了萧晨风的叹息“如意小姐,你很美,但是你不是我等的人”他走过去,一把揽住冰心,静静地看着心爱的她。“从小到大,我已经在心里描绘了无数次心爱的人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的容貌,她的性格,我却能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感觉到她是我心里的那个人”他们就这样望着对方,朗朗乾坤,只剩下他们深情地对望,如意看了,几乎彻底明白了,他有多爱那个女人,不是因为美貌,不是因为身形,不是因为身份,那些只是他的爱情的加分项,不是主要因素。
萧晨风从小就给自己设好了爱情雷达,只要目标出现,就会收到警报,那个警报叫做爱情。所以他对冰心的一眼万年,并不是糊里糊涂的看了就爱,和她美丽诱人的外表无关,只因为她触动了他的雷达,所以就是一生相伴。
“如意小姐,我不会为难你,你走吧”冰心挥挥手,桑若砍断她身上的绳子,动了情的细作,毫无利用价值的细作,即使她放过,她的结局也已经注定了,更何况如意让萧晨风更加坚定了他等待和寻找的决心,她感谢她。
“呵呵呵,没用了,你知道任务失败的代价吗,那天将军走了之后,我就被关在黑暗的地牢里,数不清的手撕扯我的衣服,第一次,那是我的第一次,我却感觉不到痛,我几乎绝望了,死心了,你说,一个死心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呢”说完,从地上捡起一把剑,脖子上一抹嫣红,她就重重地倒在地上,直直地望着萧晨风,眼睛里面满是遗憾无奈和她的深情,最后变成了空洞。
所有人都叹气了,虽然是敌人,却也是值得敬佩的。萧晨风紧紧的抱住冰心,他知道她不怕,但是他不喜欢让她看到,他能感受到,冰心心里翻滚的恨意,不光是因为见到了追杀自己多年的人,还为了这个女人,他知道,冰心很欣赏她,所以给了她自由和选择的机会,她最终还是死了,害她的人就是那个皇帝,她对他的恨又增加了一分。
冰心有些不耐地推开他,冷冷的看着木一南,“木大人,追杀了我十七年,真是好毅力啊,每次我搬了新的地方,大人总是能及时地来恭贺我的乔迁之喜啊,我蛮好奇的,大人怎么会这么厉害呢,啊,我猜到了,想必是大人的听力过人吧”
话音刚落,桑若剑起剑落,木一南的两个耳就已经掉了,血淋淋的,木一南凄厉地惨叫着。蒋宝玉已经吓坏了,拉着萧晨风的胳膊想要带他逃走,萧晨风拽着他,把他推到前面,他知道冰心也是让蒋宝玉故意看到这一幕的,不然,他可能永远也长不大,将来一个人支撑侯爷府,岂不是独木难支。
“啊,不对不对,我想应该是大人的鼻子好使,可以像狗一样追踪气味”
很快,木一南的鼻子没了,他惨叫着“贱人,杀了我”
“哎呀,我忘了,木大人是左手拿剑还是右手拿剑来着”
两只血淋淋的手掉在地上,蒋宝玉蹲在地上不断干呕。
“贱人,贱人,你也不过如此,我小看你了”
“大人别着急啊,大人有没有吃过铁板烧烤啊,我忘了,大人见识广,肯定知道,那不知道铁板人肉,大人知道是什么滋味吗,冰心没见过,很想看看呢。”
桑严搬进来两个大火炉,上面是烧的通红的大铁板,这是小姐让他准备的,他进来之后已经在外边烧了半天了,想必板子已经很热了。押着木一南上了板子,桑若桑严如风在旁边守着,不让木一南有机会下来。板子上传来刺啦啦的声音,木一南来回跑动,惨叫连连,很快,一股肉皮烧焦的味道传来,蒋宝玉吐的更厉害了。良久,木一南没了力气,冰心才让桑严放下他。
“不知道木大人最近牙口怎么样,有没有心情尝尝铁板人肉的味道”桑严把木一南脚上烧焦的肉刮下来,放在盘子里面端给木一南,蒋宝玉已经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木一南也吐了。只有冰心、桑严和桑若还是冷冷的,这个天天追在他们屁股后面的杀人魔,长孙大人身上唯一的伤疤也是拜他所赐,老大人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姜嬷嬷才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
“怎么,木大人牙口不好吗,桑若,去帮木大人看看是不是哪颗牙坏了,帮帮大人啊”桑若拿着钳子一个一个把木一南的牙拔了,木一南满口鲜血。
“坏牙都拔了,木大人可以放心吃了”冰心毫无温度地说,桑严把肉塞到他的嘴里,用筷子用力捅,直到他咽下去,木一南剧烈的咳嗽和呕吐。
过了一会,桑严拿着一个葫芦进来,“这种虫子,大人想必很熟悉吧,这是我们周国特有的食肉虫,它贴到人的皮肤上,会一口一口地咬着你的肉,啃噬你的五脏六腑,死在这种可爱的虫子手里,大人也算死得其所了吧”而且还是死无全尸,桑严把木一南的衣服口扎紧,把虫子从他的脖子口放进去。
木一南疼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嘘,大人声音太大了,会打扰邻居们休息的”冰心把手指放在唇上。桑若过去把木一南的舌头割了。
很快,就看不到木一南痛苦的挣扎了,这个虫子是桑严托周国的朋友带给他的,它们是群居的,合作能力强,吃光一头牛,只需要半个时辰。
看到木一南不再挣扎,冰心冷冷地转身离开,萧晨风拖着蒋宝玉在后边跟着。上了马车,蒋宝玉躲在萧晨风背后,看都不敢看冰心,他被吓坏了,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漂亮女人,居然把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活活折磨死了,估计木一南下辈子投胎,绝对不想再看到冰心了。
“宝玉,你看到了吧,我就是这样狠毒的女人,如果你害怕,以后不要来将军府了”冰心冷冷地说。蒋宝玉伸出头,陷入了沉思。
萧晨风叹气,她又在折磨自己,明明是想帮助宝玉成长,明明是喜欢和宝玉一起调皮捣蛋,干嘛非要唱黑脸呢。待会要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抱在怀里。
如风把宝玉送回自己的房间,一群人才打道回府。萧晨风想要靠近她,她却冷冷地阻止“不要过来”,萧晨风愣在原地,桑若识相地出去和如风,桑严挤着。“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人哄”她故作冷淡,不行,不能过来,不要抱她,她会崩溃,她会哭的,不要过来,我就是狠毒的,你也和蒋宝玉一样讨厌我,远离我吧,心里已经和他划清界限无数次。
萧晨风叹气,过去一把搂过她,她挣扎,狠狠地挣扎,经过一个多月的调理,她已经有些力气了,但是比萧晨风差的远。挣扎不了她就咬,咬萧晨风的手臂,咬他的肩膀,狠狠地抓他的背,甚至揪他的头发……终于,挣扎累了,眼泪却止不住了,他的怀抱太温暖了,每次被抱着,她都想哭,大手心疼的擦着她的眼泪,这个女人,叫他如何是好,是,她狠心了,我就问问,哪个正常人看到追杀自己十七年,让自己日夜担惊受怕,永无宁日的家伙,还可以笑着倒了茶,请人坐下畅谈一番,谈谈你最近功夫又变好了;是啊是啊,比不上你最近腿变快了;过奖过奖,刚才砍我的时候用的是新学的剑法吗;是啊是啊,这次砍你的肩膀,下次就砍你脑袋,等着哈。
换了他,他也一定要那人生不如死的,她的方法很多,想必也是因为被折磨过,或者看着别人被折磨过吧。她不是神,不需要一味地善良和仁慈,那不是品德,那是枷锁,束缚了本可以自由翱翔的她。在他面前,他只想让她做想做的事,她想打仗,他就身先士卒;她想杀人,他就去磨刀;她想当皇上,他就去给她做龙袍。就这么放肆,天下于我是什么,不过是她手里的玩物,博她一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