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天琦和在劫的情况出现了转机。
当时,月月愣了一下,瘫软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我打了姐姐,我打了姐姐,我是坏人。”
天琦看到她要拿起身边的棍子,打回自己,强忍着疼痛跑去阻止她,紧紧地抱着,让她安静下来:“月月,别怕,姐姐没事,不关你的事,对不起,别怕啊。”
月月在天琦的安抚下,渐渐地安静下来,随后,因为惊吓过度,昏睡了过去。在劫已经忍不住了,立刻拉着天琦就往外走,临走前,他还给他们下了一道忘情咒。天琦坐到车上,在劫帮她系好安全带时,看到她的衣角的星星点点的几片血迹,刚才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出神的。他马上拿起纸巾,帮她擦着,忍住怒气,轻声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天琦脸上红得发烫,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这不是我的血。”眼睛不敢看他,“你专心开车吧。”
在劫看到她的窘迫的样子,想起她买的东西,也不再逼问。专心开车,却补充一句:“以后不许单独再来这种地方了。”
天琦偷笑:“好啊,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在劫换回一副高冷的样子:“没条件。”
这下,换成是天琦不依不挠:“喂,我刚下也是救了你,否则,你都毁容了。一个条件而已,当做两不相欠?”
“休想。”在劫,头也不回地说一句。
“小气。”天琦说完,嘟着嘴看着窗外。这一微小的动作,被在劫看在眼里,过一会,他又问:“什么条件?”
“放过刚才的人。”天琦等待着他的宣判。
车子安静下来,当天琦放弃时,才听到一句:“好。”
“真的?”天琦不敢相信。
“我从不骗人,尤其是你。”
“谢谢。”天琦激动地抱一下他,放开后,向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
在劫先是看一下天琦,随后也笑一下,很浅很浅的笑意,天琦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来,你也会笑啊?”
“学你。”
“骗人。”
车子里又恢复平静,在劫过一会,看一下天琦后说:“刚才,我有被感动到,尤其是你奋不顾身地替我挡下那一棍时。我答应你,无论什么,以后会用心去看,而不是单用眼睛去看。”
天琦听到这样的话,看着他,忘记回复,在劫继续说:“以后,你不许再挡在我的前面。”
没有得到回复,他回过头,提高音量:“听到没有?”
天琦回过神来:“哦,我知道了。”
在劫还不满意:“知道没用,要记住。”
天琦看着那张高冷的脸,说:“好啦,记住了,我妈妈都没你啰嗦。我很累了,先睡一会,到家后,你喊我。”天琦一边说,一边闭着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在劫看到她疲惫的倦容,也不忍心继续追问,而是把车里的气温再调高一些。
天佑把刀子拿给小玲时,她已经用追踪符折叠好一个引路千纸鹤。只见,她接过天佑手里的刀子,在自己的左手食指划一下,一滴鲜红的血滴在上面,即使伤口又马上愈合,天佑也是心疼一番,心里暗暗地责怪天涯也太不懂得父母心了。
小玲看着飞起的千纸鹤:“鹤仙,请引我去寻女,诛邪。”看着纸鹤灵活地飞起来,小玲说,“追踪符加上我的血,找到天涯的机会更大。”
“小玲,等一下。”天佑已经换好衣服,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她,“先换衣服。”
小玲看一下自己,尴尬一下:“天佑,鹤仙不等人,你先去看着它,我随后就到。”
等到小玲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化个简单的淡妆,天佑已经追着纸鹤来到他们家附近的一栋别墅前。小玲在天佑的指示下,快速地驱车到达目的地。
看着眼前这栋两层的豪华别墅,小玲看到鹤仙一直围绕在别墅的顶楼,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久久不肯离去。
“小玲,会不会那个鹤仙搞错了?”天佑想到流星胆子再大,也不敢带天涯带到这样偏僻的地方,别墅地处高低,视野很好,在顶楼可以看到周边的情况。
小玲盯着那个鹤仙:“就算你傻掉,它也不会搞错。”
天佑看到小玲要进去,紧忙拉住她:“你要硬闯?这可是民宅耶?我们还不确定,这样不太好。”
“那又怎样?我的女儿在里面啊?”小玲没有停下脚步,她最不满意的就是天佑的优柔寡断。
当小玲又要进去的时候,别墅的房子的灯突然全亮起来,随后,他们看到一个英俊的男生抱着一个女生从地下车库走出来。那女孩安睡着,他们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她一头深栗色的卷发,明显告诉他们,这不是天涯。
“奇怪,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或是与马家有什么关系?”小玲怔在原地,在心里想着,看着那只千纸鹤飞到天琦的身边,在劫看一眼他们,千纸鹤被他打回去。
天佑说:“对不起,打扰了,我们迷路了。”天佑感觉到面前的人,能力不凡,目光不善,所以只好先带着小玲离开。
回去时,车上的小玲拿着手里的千纸鹤发呆:“天佑,你有没有觉得对那个女孩很熟悉?我看到她,感觉她很像心里的那个影子,只是,我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天佑心里也有疑惑,但不敢轻易下结论:“我们先回家,也许,天涯已经回去了。”
小玲又说:“我一想起她,心里就直发酸,她到底是谁?”
天涯和流星回到家时,天佑和小玲也正好到家。看到天涯平安回来,小玲没有责怪她,知道了他们两个只是去游乐场玩,忘了时间,就让天涯早些休息。
第二天下午,小玲带着昨晚的千纸鹤来找叮当,一看见她就问:“姑姑,我们马家的血认亲会不会出错?”
叮当白了一眼她:“你可是马小玲,心里比我清楚,连这个问题也要问我?”
小玲早知道叮当会这样,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她。
听完,叮当也一阵疑惑,马家自古以来每一代只有一男一女,男的负责传宗接代,女的负责降妖伏魔,每个马家的女人为了一滴眼泪,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不与任何男人有着关系,除了马小玲,没有一代出错过。
叮当看到小玲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哭笑不得:“你怀疑我?”
小玲喝一口酒,叹口气,说:“也不可能。”
小虎和毛忧正好来到这里,看着一脸凝重的他们,小玲感觉有什么事情。
“小玲,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毛忧犹豫一下,“谛听上师说他会用最后的力量一直守护着你们的女儿,可是,现在,谛听上师化成的净世灵珠并不在天涯的身上。”
“什么?”天佑和小玲同时看着对方,小玲想起一件事,自语道:“难道这与那些照片上的女孩有关?”
“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对她没有印象?”天佑问。
“可是,你们不是都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了?”毛忧一脸淡定地说,“有些异常,也许与她有关。”
一旁的小玲,无声地听着大家讨论,突然站起来:“天佑,我们快走。”
天佑莫名地被小玲拉起来,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她拉到门口:“去哪?”
“昨晚的别墅。”小玲头也不回的说。
其他人见状,都急急忙忙地跟上。千纸鹤再次到达那里,但是进去之后,里面是人去楼空,似乎是知道他们会来似的,连门也没说。
小玲上到二楼,进入一个房间,里面的房间的摆设,与家里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她拿起床头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
小玲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滴泪无声地落在镜框上。
天佑等人已经把每一个角落搜索了一遍,但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在场的每一个的心情,变得更加地沉重,记忆中没有这个人,但感觉里,像是失去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天涯紧紧地握着流星的手,看着小玲拿着相框久久地不肯放下,复生则在一旁悄悄地掉眼泪。
“小玲,看来人都已经走了。我们先回去吧?”天佑想把小玲手里的相册拿开,小玲却自己先放下。
当小玲想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床头的一条项链:“这不是天佑送给我的项链吗?怎么会在这里?”
小虎想到一件事,对天佑和小玲说:“天佑,小玲,我们马上去望乡台。”
小玲想起之前的经历,马上与他们走出去,打开阴阳路,来到了望乡台。
可是,这一次,他们每一个人轮流进去,也未能从望乡台看到任何有关天琦的痕迹。无奈之下,他们选择先回到WAITINGBAR。
当天佑和小玲离开后,在劫解开他们身上的隐身咒。天琦激动地打了他一巴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劫已经渐渐地恢复他的能力,而天琦的能力还没恢复。天琦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是他毁约,故意引小玲他们进来。
“你要去哪?”
天琦没有等到在劫的回复,认为他是亏心,不敢解释,扭到就走,却被在劫拦回来:“我要回到我的爸爸妈妈的身边,我不会再相信你。”
“这是意外,我并没有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约定。”在劫抓住她。
“你明知道,要是让我的妈妈知道真相,一定会出事,可是你还要这么做?还好,一切还来及。”天琦挣脱他,就要往外跑。
在劫拦下来:“你是我的,你还想去哪?”
天琦咬了一口他,可是在劫还不肯放手,直到见到血,她才惊慌地放开,说:“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利用我?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只剩下一个谎言,你欺骗了我,我必须要离开。”
“什么?我对你的一片用心,你居然说是谎言?好,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你的谁。我就是你的命运,你一辈子也别想摆脱我。”
在劫一下把天琦摔在床上,眼睛猩红地看着她。天琦再不懂,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刚想爬起来,又被他压倒,不断地挣扎:“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放开。”
“我恨你。”当天琦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时,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出这一句。在劫愣了一下,天琦趁机一把他推开,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跑出去。
此刻,天空开始下着大雨,衣衫不整的天琦,光着脚跑出去。当她回过神时,已经跑到了家门口,站在那里,却不敢进去。
屋子里,天佑看到下雨,把门窗关好,放上窗帘。
小玲往外看一下:“奇怪,刚才月亮还是很亮,怎么突然下起了大雨?”
天佑也看一下:“天有不测风云嘛。”
“啪。”小玲还没接过那杯牛奶,就掉在地上。天佑已经拦下她,“我来。”
小玲看着那些碎玻璃,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打烂东西:“天佑,我,我突然觉得心里很酸。”天佑还没开口,她又说,“我去看一下天涯。”
她急切地打开天涯的房间,还好,天涯没事,她正在床上安静地睡着。
“叮铃——叮铃”
大门的铃声响起来,站在天涯房门的小玲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