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苍凌还没有到。唐尼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竟然吐起血来!
宋小茜吓得直哭,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门铃声。
我想应该是苍凌到了,便叫宋小茜赶紧去开门。果然,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了苍凌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苍凌穿着藏青色长袍,嘴角挂着他招牌式的痞笑问我:“什么事儿这么严重,还把本尊请来,你搞不定吗?”
我拉着他说:“病人在楼上呢你快去看看,我现在都搞不清楚他中的是什么邪?”
“等一下!”苍凌反手抓住我的左手腕,把我的袖子往上一拉,只见我手腕处鼓起了一个黑色的脓包,不痛不痒所以我自己都没察觉。
苍凌问我怎么搞得?我告诉他是被蝎子蜇的。苍凌冷笑道:“蝎子?什么蝎子这么大的毒性?”说着他手里多出了几粒糯米,重重地按到脓包上,我瞬间感觉到了一阵灼烧般的疼痛,“呲——”的一声竟冒出白烟来。
苍凌松开手指一看,几粒糯米已经变的焦黑了,不过我手腕的脓包也消失了。
“走吧,”苍凌说:“带我去看看病人。”
到了楼上卧室,唐尼还在一口接着一口的吐血。苍凌过去翻开唐尼的眼皮看了看,又扒开唐尼的上衣,只见唐尼的心口处也是皮肤下好似透着一股黑气。
我问苍凌:“怎么回事?”
苍凌说:“他这不是一般的撞邪,而是被人下蛊了。”
说着,苍凌掏出一支银笔,将笔尖插入唐尼胸口的皮肤中,快速的刻画出一个符咒,不一会儿笔画中便沁出了黑血,唐尼也不再吐血了。
然后苍凌一只手捏开唐尼的嘴,一只手在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他一边念咒一边将符纸揉成一团。
苍凌吩咐说:“端一杯温水来!”
宋小茜赶紧去接了一杯温水,苍凌用两个手指夹住符纸团,纸团“嘭……”的一下着起火来,接着他往杯子里一扔,符纸团烧成的灰就融进了水里。
苍凌把水灌进唐尼的嘴里,过了一会儿唐尼好像要吐,苍凌马上用手捂住唐尼的嘴问道:“家里有没有金属的盆子?就是烧不坏的那种,越大越好!”
宋小茜一听赶紧去厨房找来了一个不锈钢材料的盆子。
苍凌捂着唐尼的嘴把他的头扯到床边,然后让宋小茜把盆子放在床下唐尼的脸对着的位置。
当苍凌把捂着唐尼嘴的手拿开时,我瞬间头皮发麻,汗毛直立!只见唐尼“哇……”的一声,开始大口大口地往盆子里吐东西,仔细一看他吐的竟然都是一个个黑色的小蝎子,而且这些蝎子都还是活的!
不一会儿就吐了半盆,宋小茜受不了转身跑到卫生间也吐了。我也是强忍住恶心的感觉让自己不去看,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吐了大半盆的蝎子,唐尼才停住不吐了。
苍凌淡定的点燃一根烟,然后把燃烧的火柴扔到盆子里,一盆的蝎子便“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焦糊味儿马上就充满了卧室。
唐尼虽然还没有清醒,但是脸上的黑气退了,变成了病态的蜡黄色。
宋小茜在卫生间出来,焦急的问苍凌:“大师,他现在病好了吗?”
苍凌摇摇头道:“他体内的蝎子只是蛊毒的引子,必须找到根源所在才行。”
我告诉苍凌,昨天见到那只猫鬼魂的状况,苍凌吐了一口烟圈笑道:“这就对了,他中的应该就是猫鬼蛊!”
苍凌说,猫鬼蛊在隋唐时期最为盛行。可是据他所知,因为当时统治者的大力打压禁止再加上年代久远,猫鬼蛊的养法早就慢慢的失传了,想不到今天还能碰到这种蛊术,看来下蛊之人也相当了得啊!
我把唐尼的弟弟推荐中医的事情和苍凌说了一遍,我怀疑下蛊的事和唐尼的弟弟唐聪还有那个中医有关。苍凌点点头说:“应该是,咱们这就去会会那个所谓的中医。”
宋小茜上次跟着去过那个中医那里,我们问清楚了地址之后便开车过去了。
????????这次苍凌是自己开的车,我问他:“如果真是唐聪干的,那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哥哥呢?”
苍凌说:“像他们这种豪门子弟,无非就是为了那点家产。”
我说:“为了挣家产连亲哥哥都害,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苍凌淡淡地说道:“在欲望的侵蚀下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毕竟利欲熏心,人心叵测呀!”
苍凌说的很对,人总是拥有的越多欲望就越大,欲望之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永远也无法满足。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宋小茜说的地方,这里是一条很窄的胡同。
胡同很深,两边没有人家,直到走到最里面才看见一道朱红色的大木门。
苍凌笑道:“有意思,把宅子安在无尾巷中,坐落在正冲的大煞之位,又用的最忌讳的大红木门,这个中医果然是邪的很啊!”
虽然苍凌这么说,但是仍旧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没有任何担心之色,果然是艺高人胆大。
我们走到门前,苍凌轻轻一推门就来了,院子很大,种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花草树木,充斥着阴凉之气。
刚走到院子中间,竟然不知在哪个角落窜出一条花皮蟒蛇来,吓的我连连后退。苍凌手一甩撒出一把豆子似的东西,“呯——”的一声,把窜到半空的蟒蛇打飞了出去。
苍凌冷冷地说道:“小小长虫也敢造次,念你有点道行今天饶你一命,本尊来了还不快叫你主人出门迎接!”
话音刚落,正对着我们的屋门自动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屋子里传出来:“不知哪位高人光临舍下,恕老朽腿脚不便,你们还是自己进来吧!”
苍凌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过去,我紧跟在他身后。
屋子里有点阴暗,地上和靠墙的柜子上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罐子。屋里还有一道门,被一张青布门帘遮挡着,苍凌连犹豫一下都没有,直接掀开门帘有了进去。
屋子里点了好多红色的蜡烛,里面没有床之类的东西,也没有椅子,只是在正对着门的地方有一张长桌,一位老者在桌子后面席地而坐。
只见这老者光头,连眉毛胡子都没有,身上穿着好像某种少数民族的服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苍凌走到桌子前,对着那老者也盘腿坐了下去,他挑着眉也不说话,一副挑衅的样子。
那老者干笑两声,问道:“两位高人来找老夫所谓何事?”
苍凌冷笑道:“看病!”